两权分离之后,董事会成为实际的控制中心,大股东凭借着资本优势,能够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提名的董事候选人送入董事会,进而在公司经营管理过程中强加自己的意志,侵占了中小投资者的利益,加剧了与中小投资者之间的代理冲突。此时,中小投资者维护自身利益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参加股东大会行使表决权表达自己的意志。以往的股东大会总是流于形式,然而随着相关法律法规的完善及中小投资者维权意识的觉醒,中小投资者逐渐从“用脚投票”走向“用手投票”,格力电器和深康佳董事选举的最终结果出现了中小投资者提名的董事候选人,这引起了本文的关注:中小投资者积极行使表决权能否发挥一定的监督作用。基于此,本文以沪深A股主板上市公司2015-2017年股东大会董事选举议案中的中小投资者表决情况为样本,研究中小投资者支持率对CEO强制变更的影响。研究发现:股东大会董事选举中,中小投资者支持率越低,后续CEO越可能发生强制变更,体现了中小投资者“用手投票”能够发挥一定的监督作用;在进行了相关的稳健性检验之后,本文的结论依然成立。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检验发现,中小投资者支持率越低,后续CEO强制变更的业绩敏感性越高;中小投资者发挥的公司治理效应与后续跟进的媒体负面报道增多和分析师下调投资评级有关;同时,这种公司治理效应会受到产权性质和市场化程度的影响,在民营企业和高市场化程度地区的企业,中小投资者支持率对CEO强制变更的负向影响会加强。本文以董事选举议案为研究样本,首次考察了股东大会表决对高管的治理作用,拓宽了股东大会表决的研究视角,丰富了缓解代理冲突问题的相关文献,也为CEO变更影响因素的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