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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843年上海开埠到1870年尚不到30年,在中国5000年悠久历史中,30年的时光不过是沧海一粟,然而这30年给上海近代经济、社会、文化的发展所带来的变化与影响,却是非同寻常的。上海的勃兴很大程度上引领并改变了近代中国的经济发展方向。本文以上海开埠前为起点,搜集整合经济史资料,运用新制度经济学的研究方法,对上海从开埠到1870年近代经济发展的相关情况做出梳理与探讨,力图探究制度变迁在19世纪下半叶上海经济发展中发挥的作用与影响。有效率的经济组织是经济增长的决定性因素,而有效率的经济组织的出现则依靠制度的保证。 在对1843-1870年上海一系列新制度做出考察和解读后,笔者认为1861年以前上海的制度变迁属于自下而上的诱致性制度变迁;而1861年以后则逐渐呈现出总理衙门领导下的强制性制度变迁特征。开埠后的制度变迁是上海兴起的真正原因,上海在这一时段制度变迁的终极动力来自于对利益最大化的渴望与追求。租界制度和海关制度对上海制度变迁产生了重要的影响。1843-1870年上海经济的发展过程中也存在着制度方面诸多的局限性,形成了一种制约经济增长的掠夺型制度。在本文的最后,笔者由上海的制度引申到对晚清制度设计缺陷的反思,认为只有以消除两极分化为目的的制度设计才能保证经济长期增长。必须建立开放与竞争的市场,同时依靠民主与法治,才能保证制度远离掠夺与寻租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