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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是中国古典文学中一颗璀璨的明珠,小说的作者蒲松龄把我们带入了一个充满鬼神狐妖的奇异世界。作为严肃的现实主义作家,蒲松龄入木三分地折射了当时的社会现实,其作品成为文言短篇的典范。然而这些故事并不完全出于纯粹的想象,而是人类想象中自然的一部分,反映了现实生活,而且与社会风俗,信仰等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在这部小说中,出现了大量的文化负载词,这让翻译工作进行起来尤为艰难。本文试图对《聊斋志异》中的文化负载词的翻译进行研究,希望在这部著作的跨文化研究中尽一点绵薄之力。诠释哲学作为文本理解和诠释的一种哲学,在西方已有超过2000年的历史。它是从西方文化传统中对神喻、法律条文、圣经典籍和古代文献的解释中发展起来的一门学科。传统的阐释学代表如施莱尔马赫和狄尔泰的学说,追求文本的唯一正确的原意,信奉原作者对其作品有着最权威的解释权。进入20世纪以后,西方现代阐释学代表海德格尔和伽达默尔的哲学阐释学一反传统阐释学的理论,冲破了科学主义的桎梏,寻回了解释者的主观能动性,为翻译的研究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因为任何的翻译都离不开理解与解释原文,所以阐释学与翻译有着天然的联系,把阐释学应用于翻译实践必定会起到重要的指导作用。本文主要从伽达默尔的三个阐释学原则:理解的历史性、视域融合和效果历史来研究《聊斋志异》中的文化负载词的翻译。《聊斋志异》有三个主要的译本,即翟里斯,杨宪益和Mair兄弟的译本。当人们对比这三个译本的时候,一般都认为Mair兄弟的译本是最好的,而总批判翟里斯译本中对原作的不忠实。这对于译者来说是不公平的,因为这三个译本产生于不同的历史时期,在对比研究中应该考虑其他各种因素。笔者认为,阐释学能够提供一个更加宽广、更加公正的视角。除了前言和摘要,本文包括三章:第一章对阐释学的发展进行了综述,重点展示伽达默尔的三个阐释学原则:理解的历史性、视域融合和效果历史,以及这个三个原则在翻译中的体现,包括误译、文化过滤和重译。第二章介绍了文化负载词,包括文化负载词的定义、分类,以及已有的研究,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文化负载词研究的局限性,因而应用阐释学来提供一个更合理广阔的视角。第三章以《聊斋志异》的翻译为个案,论述了阐释学原则与文化负载词的翻译。通过从三个译本中引用大量的例子,伽达默尔的三个阐释学原则在翻译中的应用得以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