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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是德国当代最著名的作家之一,是世界文学大师。他的作品具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和特点。当前我国对格拉斯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对于格拉斯早期的代表作“但泽三部曲”的研究,主要是对三部作品分别进行研究,很少将三部作品看作一个整体进行研究。因此格拉斯创作发展的历程不甚清晰。本文将“但泽三部曲”作为一个整体进行主题研究,探讨格拉斯如何在三部作品中逐步深入地研究“战争罪责”的问题。通过本文的研究一方面深入了解格拉斯的创作规律,另一方面进一步了解作家和其他文本之间的关系。在研究过程中本文首先对“但泽三部曲”每一部作品的主题分别进行了研究。格拉斯通过《铁皮鼓》表现了当时德国普通市民普遍存在的思想上的浑浑噩噩和情感上的麻木冷漠的状态,以及由此导致的行为上的人云亦云。格拉斯认为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在于德国社会道德的败坏。由于情欲的泛滥和贪欲的腐蚀造成了人们道德观念的崩溃。在此格拉斯用道德因素解释了二战发生的原因。而在《猫与鼠》中格拉斯开始进行心理探索,试图从心理角度解释二战发生的原因。通过主人公马尔克悲剧的一生,格拉斯表现了纳粹文化用军国主义和狭隘的英雄崇拜对个体的驯服,也表现了在集体压力下一个孤独者的悲剧命运。对完美过分追求的理想主义在很大程度上是造成马尔克悲剧的原因。格拉斯开始摆脱道德探索层面进入心理探索层面。不过这时格拉斯还是用中篇小说的形式来进行个体心理探索。在《狗年月》中格拉斯把从《猫与鼠》中开始的心理探索继续深入下去,作品不再局限于个体的心理探索,而是力求对日耳曼民族和犹太民族以及吉普赛民族的心理进行研究。格拉斯通过马特恩和阿姆泽尔两人友谊的发展过程,表现德国纳粹对人心灵的伤害;指出种族主义不仅伤害了犹太民族和吉普赛民族,而且也深深伤害了日耳曼民族。格拉斯借马特恩和阿姆泽尔象征日耳曼民族和犹太民族,以马特恩和阿姆泽尔友谊的发展变化象征日耳曼民族和犹太民族的关系的发展变化。在象征的基础上格拉斯揭示出日耳曼民族对犹太民族既嫉妒又钦佩,既爱又恨的复杂心理。格拉斯认为日耳曼民族一方面对历史感到骄傲,另一方面在现实中又感到有一种成为犹太民族仆从的屈辱感,正是这种极大的心理落差造成了日耳曼民族的嫉恨心理。同时格拉斯也指出犹太民族和吉普赛民族对于纳粹思想的容忍也是导致灾难发生的一个原因。本文在对作品文本解析的基础上,还深入总结归纳了“但泽三部曲”主题的发展规律。应该说格拉斯这三部作品都是对于二战的“战争罪责”问题的思考,这种思考是逐步递进和深入的,从开始的道德层面的思考深入到心理层面的考察,从个体心理探索深入到民族心理的探索。“但泽三部曲”在主题上之所以能体现出这样一个规律,就其原因首先是由于格拉斯自身的经历和当时西德与世界上面临的严重的战争威胁,使格拉斯力图通过对二战的反思寻找战争发生的原因。其次从新历史主义的观点来看,这与当时西德社会对战争思考的深入分不开。而其他作家对这一问题的深入思考以文本之间相互对话的形式也融进了格拉斯的创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