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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睟光(1563—1628),字润卿,自号芝峰。其一生著作都包括在《芝峰集》31卷和《芝峰类说》20卷中。其中,他的诗文集有23卷,可谓是朝鲜古代著名诗人;他的学问研究25卷,可谓是朝鲜十六、七世纪最著名的学者;他的评诗论文有一千三百余条,可谓朝鲜著名文学批评家;他为官四十四载,起起落落,官至大司宪、吏曹判书,可谓是朝鲜朝明宗、仁祖年间的最重要的政治家;他三次出使明朝(期间同“安南”、“琉球”使臣有过广泛的文化交流)又多次参加迎接明朝使节的外交活动,可谓是当时的名副其实的外交家和文化交流的著名使者等等。他留下的著作所涉略的内容丰富而广博,在天文、地理、生物、历法、医学、政治、经济、历史、语言、文学、宗教、哲学等各个方面都有所研究,是我们今天研究中、朝古代政治、经济、哲学、历史、文学等文化交流研究的最为重要的文献。李睟光文学批评研究这个选题,本着李睟光文学批评理论在中朝文论关联研究中的价值与地位的研究,特别是在朝鲜古代文学批评史的突出的价值与地位的研究为目的,按照社会历史批评、审美批评、比较研究等的方法而进行的。论文的主干部分,一共分为四个部分即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第五章的部分:一为李睟光的哲学思想与文学思想研究;二为李睟光的文论范畴研究;三为李睟光的文体论研究;四为李睟光的作家论研究。这是一个有着创造性、理论性、系统性的文学批评研究的结构体系。其中,李睟光的哲学思想与文学思想的研究即李睟光的“性理学”的哲学、文学思想研究是这篇论文整体结构的前提与基础,并且李睟光“性理学”的基本观点与具体佐证资料贯穿在其它三章的具体内容的始终。这一章由“李睟光实学思想论”质疑、李睟光性理学思想内涵、李睟光性理学文学思想等三个部分所组成。在这里,其创造性、突破性的价值在于笔者是按照李睟光给他自己的学问观——“性理上说”的定位为前提为基础的角度来阐述的,而不是如前辈学者们那样从“李睟光实学思想”的角度来阐述的,并且进而以李睟光的性理学哲学思想为基础来探讨李睟光文学思想即他的关于“文章与道学”的关系论述和“文以载道”的文学立场中的基本观点:“文”的“有用”(“载道”)性与“诗”的“无用”(达“性情”)性,并阐述李睟光这种性理学文学思想观的价值与意义。第三章研究的是关于李睟光在文学批评过程中所经常运用的文学理论范畴。这一部分是从李睟光所认知的文学本质论、文学创作论、文学审美批评论的联系中来提炼组织设计的,并且从李睟光的文学批评理论与李睟光的性理学思想、与中国古代文学理论的关联这两个方面来论证来阐述的,进而完成了对李睟光的文学批评理论——“性情论”、“风骨论”、“气象论”、“自然论”等的阐述,并且挖掘出他的这种文学批评理论在朝鲜古代文学批评理论建构中的卓越价值,以及在中朝文论关联研究中的独特价值。第四章研究的是李睟光的“文体论”。“文体论”依然是李睟光文学批评研究的重要内容,也是他在中朝“文体论”的关联研究中进行的,尤其对朝鲜文学批评理论的贡献是突出而卓越的,对后学的文学创作的具体理论指导也具有深远的意义。“文体论”不同于“文体学”,“文体学”是关于运用了哪些文体,创作了哪些文体,是属于总结创作成果的研究范围?而“文体论”是研究为什么运用此种文体?此种文体的要求是什么?此种文体的语体特征是什么?作家的创作在具体文体中所体现的审美风格怎么样?是属于文学批评研究的范围。没有“文体论”而只有“文体学”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是只有创作而没有文学批评理论,是文学创作与批评研究的不成熟的发展过程。李睟光的“文体论”是在朝鲜文学创作进入成熟发展状态中,在朝鲜“文体论”的相应基础上发展、成熟起来的,也是他对中国古代文体论的借鉴、研究的基础上,以及他在审美艺术形式研究上对中朝作家作品的研究进入整体、成熟而丰富的标志。“文体论”研究是关于文学艺术形式的研究,是使文学回归于本体的研究,李睟光的文体论的贡献价值也在于此。本论文从“李睟光的自觉的文体意识(文章体例)”、“李睟光的文章体制论”、“李睟光语体论”、“李睟光审美风格论”这四个方面来进行详细地阐释与论证的。这部分研究补充了前辈学者的关于李睟光的有关文学艺术形式批评研究的重大缺陷,也补充了此前的有关朝鲜古代文学艺术形式批评研究的明显不足。第五章研究的是关于李睟光的有关中朝作家、作品研究。这一部分仍然是以李睟光的哲学思想与文学思想、李睟光的文论范畴、李睟光文体论为共同基础的延伸与具体应用。李睟光的作家作品研究是李睟光文学批评研究中的必不可少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李睟光的《芝峰集》、《芝峰类说》两部著作的评论、诗歌、文章中,对中、朝近四百位作家、诗人进行过评论。笔者所选择的李睟光的“作家论”也是李睟光重点论述的对象,同时也兼顾到李睟光作家论的时代性、民族性特点。既考虑到他对中国古代著名作家、诗人的论述,又兼顾到他对朝鲜古代作家、诗人的论述,同时也考虑到李睟光的论述资料的限制等因素,最终确定为李睟光的“陶渊明论”(魏晋时期)、“李、杜比较论”(盛唐时期)、“苏轼论”(盛宋时期)、“车天辂论”(朝鲜朝时期)这四个部分。这是一个不能算作完满但是却能够真正体现李睟光“作家论”的真实面貌的具有一定规模一定深度的阐释体系。综上所述,选题按照李睟光的文学思想研究、文论范畴研究、文体论研究、作家论研究等在内在结构上在相互联系的一体化进程中进行的,通过笔者对李睟光文学批评的梳理与整合,基本上完成了李睟光文学批评的整体建构,并呈现出独特的贡献与突出的价值:1.论文对完备朝鲜古代文学史的贡献价值。在已有的朝鲜(韩国)古代文学史中,对李睟光的文学批评的价值认识得远远不够,对李睟光的文学地位确证得远远不够。李睟光所处的朝鲜朝中期,已经形成规模庞大的作家群体,其中诗歌创作与诗歌理论都相继进入成熟发展阶段。而其中,李睟光的文学创作与批评及其在广泛的文学批评中所建立的文学批评理论、文体论的完备是这一时期文学发展成熟的标志,但是现今的朝鲜古代文学史所给予的地位与对其价值的认知是不够充分的。经过我们的梳理与整合,李睟光文学思想的成熟,文学批评理论范畴的确立,文体论、作家论的运用等,能够体现出朝鲜民族文学理论的成熟与完备。充分地认识到并研究出李睟光的汉文学批评的整体性,才能够认识到朝鲜十六、七世纪朝鲜文学发展所具有的艺术性、思想性、民族性、独特性的卓越价值。从文学史的意义上说,建立了李睟光文学批评的整体性,也就为朝鲜文学批评史的趋于完备作出一份突出的贡献。2.论文的创新价值。其一,从文学批评与哲学思想、文学思想的相互联系中来研究李睟光的文学理论范畴、文体论、作家论,就建立了李睟光文学批评的整体联系,而避免了以往研究的片面性。对“李睟光性理学思想与文学思想内涵”的发掘与建立,就为李睟光文学批评研究确立了坚实的基础。其二,从朝鲜古代文学批评史的发展脉络中,通过对李睟光文学批评文本的细致梳理与整合,发掘并最终建构出李睟光的“文体论”,从而使朝鲜古代文学批评史补充上“文体论”这一项重要内容,从而使其得以丰富与完善。其三,以李睟光文学思想、文论范畴、文体论为理论支点,展开对李睟光作家论的整合性阐释,并建立了李睟光的富有特色的作家论体系。我们的独特而深入的李睟光作家论的阐释,也确立了李睟光在朝鲜古代文学批评史上的突出地位。其四,对中朝文论关联研究的贡献。李睟光的文论范畴不仅来自于他的性理学观,同时,也来自于他对中国文论在其主体借鉴、选择、批判与接受中形成的。在这思想来源、理论来源的两种互为表里的冲突和合中,形成李睟光独特的民族文学批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