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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德里亚在其思想的早期与后期都涉及到人与物、主体与客体的关系研究,可以说对“物”的关注贯穿了鲍德里亚学术生涯的始终。虽然鲍德里亚擅长用全新的理论观点来颠覆原有的观点,但是本文认为,鲍德里亚在其早期著作《物体系》中,对技术物就已经有了一般性的规定,其功能物、符号物和客体物内含了作为技术物的一般性特征,并且技术物的演变发展过程是具有内在逻辑连续性的。首先在传统社会,象征物是作为人与人之间道德和情感关系的中介;当象征物摆脱传统道德的束缚成为功能物时,物不再直接反映人的需求,而是被抽象为一种系统性功能。抽象的系统功能开始展现出对人的主宰欲望,同时造成了功能物癌症,带来了技术停顿;进入商品极大丰富的消费社会,功能物不再是基于自身的有用性,而是成为一种有差异性的、造成阶级划分的符号。伴随着媒介传播技术使符号扩大化,符号物实现了对人的社会生活的主导;进入80年代后,鲍德里亚又考察了以高科技为特征的晚期资本主义社会,发现技术物新的反叛性特征。由于资本主义仿真阶段的加速发展,主体化的符号物对主体人进行诱惑和控制,并能实施客体策略,犯下完美的罪行。本文认为鲍德里亚的技术物是按照物的“主体性”逐渐强化的逻辑,实现了从象征物的功能解放,到功能物的符号化,再到符号物的主体化这一完整演变过程,至此物的“主体性”完全获得,人的主体性地位丧失。并在每一阶段的演变过程中,带来了社会、技术等层面的灾难。 考察鲍德里亚的技术物的演化过程,一方面让人们更好地看到其技术物演化中的逻辑连续性,同时也能厘清鲍德里亚的思想同马克思主义思想的关系,看清他对于传统马克思主义的继承与批判、对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延续和创新,以及他在后现代主义理论角度上对马克思主义的出走与反叛;另一方面也让我们意识到高科技飞速发展下,人工智能对人的模拟、替代正在一步步逼近,人类主体性消解的危机正在加深。笔者认为,面对这样的现状,需要以马克思主义科技观为指导;以理性引导人工智能技术未来的发展方向;增强对人工智能技术灾难的预见性与应对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