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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提倡“才性说”。就审美创作活动看,所谓“才性”,涉及文艺创作者的个性才能、品德情操、气质秉性、才力天赋方面的问题。“才性”禀赋与“气”相关。文艺创作者因其先天禀赋与后天所处地域条件、成长环境、修习教养、家庭陶染等等方面的作用,致使其表现出“才性”的区分,有其所短,有其所长,有偏才和兼才的不同。文艺创作者独特的气质、个性,形成其各具特色的审美诉求、审美趣向,并影响及审美创作活动。“气”有“上下”、“清浊”、“阴阳”之分,文艺创作者的气质、个性则有刚柔之别。所谓“才分不同,思绪各异”(《附会》);“姜桂同地,辛在本性”(《事类》);“性各异禀”(《才略》)。文艺创作者才能、个性方面确有差异。所谓“情动而言形,理发而文见”,审美风貌的形成乃是一个“沿隐以至显,因内而符外”的流程,文艺创作者“才性”有庸有俊,所禀赋之“气”有刚有柔,加上后天的学习有浅有深,学习的内容有雅有郑,所以说,审美创作活动乃“情性所铄,陶染所凝”的过程,由此,则呈现出“笔区云谲,文苑波诡”的现象。具体说来,“才性”对于创作者的智能结构以及审美构思活动的开展和实现具有重要的作用。在审美创作活动之中,创作者的“才性”高低能动的决定着文艺作品的平庸与杰出。刘勰在《文心雕龙》中《体性》《养气》《才略》等篇都对审美创作者的艺术性情修养与艺术才能养练进行过相关论述,多次强调艺术家的先天禀赋与后天习养,即才、气、学、习的重要性,审美创作者如何养气、静性、如何积学储宝、酌理富才以提升“才能”,提高审美创作能力,进而创作出杰出、隽永的作品。《文心雕龙》中有关“才”的论述颇多,如“才锋”“才疏”“才力”“才气”“才果”“才性”“才颖”“才富”“才馁”“才思”“才悬”“才情”“逸才”“才英”“俊才”“才力沉膇、偏浅无才”“溢才”“奇才”“实才”“才绮”等都可以看出刘勰十分重“才”。的确,任何艺术创作都需要其特定的才能,且优秀的艺术创作者更须具有非凡的“天才”与“才能”。而性情的养练直接关乎创作者内在才气、才性、风韵、内在气质。才性养练不同创作者的个性、气质、情调等都会有所不同。创作者的“才性”对于在审美创作活动具有极为重要的作用,决定着其成败与否。才力决定审美主体创作艺术作品的平庸与杰出,而文艺创作者在创作过程中“吐纳英华,莫非情性”,情性是在创作中必不可少的情感因素,不仅仅包含审美创作主体的情性,也包含审美创作主体的情志、意志、意象等内容。而审美创作主体要有充沛的精力,才能完成具体的文艺创作,因为“玄神宜宝,素气滋养”。审美主体智能结构在具体的文艺创作中,“心术”必不可少,因为心术养练,能在具体的创作中勾联形成完美的意象,又能在作品中注入真实情志。而写真是在具体文艺创作中,审美创作主体的本真天性回归,刘勰在《宗经》篇讲一则情深而不诡,则是强调注重情感的真实性,由此,“才性”养练对文艺创作的影响链接构成一大整体,基于此,本文将通过才力说、情性说、养气说、心术说、写真说五方面解读刘勰的“才性说”,揭示其对于审美创作者智能结构建构的美学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