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是一种表现人物行为活动的文学形式,因此离不开空间。不同作家的小说都有着不同的时空形式,小说所呈现的不同的时空形式,来自于作家有意识的审美追求,也源自于作家无意识的审美惯性。本文认为《呐喊》《彷徨》中存在着三种空间形式:戏场空间、道路与圆圈空间和铁屋空间。“戏场”是《呐喊》《彷徨》中的一种深层的结构空间形式;“路与圆圈”是人物行动的空间形式;“铁屋”是人物观念的空间形式。这三种空间形式处于不同的层面,但不是孤立的,而是有着内在的联系。这三种空间形式属于一种“元形式”,它具有一定的生成功能,会演化成许多“亚形式”,从而使《呐喊》《彷徨》成为一个立体交错、和谐有序的“空间体”;同时,这些空间形式又具有丰富而深刻的“意味”,成为一种意蕴丰富的符号,发挥着所指和能指的功能,与作品的思想内容一起完成作家对社会、历史、文化和人生独特的审美观照与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