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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要是从庄子的工夫论入手,阐述“忘”在《庄子》中的地位。第一章主要是分析“忘”字的本义以及其在《庄子》中的具体含义,并创造性地提出“忘”字实为“无心”。在探讨字义的基础上,指出《庄子》之“忘”的最大特色是“以忘为得”。庄子探寻“真知”、“真我”的飞跃环节即是通过“忘”,庄子以为,“人不忘其所忘而忘其所不忘,此谓诚忘。”意思是指人不忘其应该忘掉的形,而忘了应该不忘的德。因此,庄子提出“忘”掉障碍,是形骸、小知、机心,“不忘”真知、真我、婴儿之心。依据“坐忘”、“心斋”之意,“同于大通”是在“忘”之后呈现出来的境界,这就表明庄子的“道境”不是“执”而得,而是“忘”而得。第二章主要探讨“知”在《庄子》中的地位。《大宗师》有云:“知之能登假于道”,此言“知”之起化关乎人进入道境。“真知”是人对天道、性命的体察和认识,如何获得“真知”而登入道境庄子主张的方法还是“忘”。众所周知,庄子认为“道”是不可认识的,但庄子又说,道之崖略是可以描述的,以此为契机可以了解有关道的一些知识。与真知同时出现的还有“真人”这一理想人格。《大宗师》曰:“有真人而后有真知”,这就迫使我们不得不探讨什么是“真人”以及真人与真知的关系。第三章主要探讨如何求得“真人”这一理想人格。真知的寻求暗含了庄子对知的重视,真知的获得必须进行真我的追寻。真知只是庄子为人之“游”而作的知识准备,至此离“游”仍有很多步骤,庄子以为想要“无所困苦”游于天地,除了达到“忘知”,获得真知,还要“丧我”、“坐忘”或者是通过“心斋”,以求得“真我”,达到“真我”的人是顺物之性,体道之人。只有实现真我之人才有可能成为“真人”。第四章指出,庄子之“真人”其形“登高不栗,入水不濡,入火不热”,其心“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几乎神话般的描述“真人”其实质不过是“物化”之人而已。一旦人实现了“物化”,则人在生活中所遭遇的困苦和人的局限得以一一破除,内心的束缚一旦得到解除,人即“无所于忤”亦“无所于逆”,无所不适,而无所不游。在这一章中,笔者用“一体流变”解释了“物化”,用“无心”解释了“逍遥”。并认为无心之游即为“逍遥游”。整篇论文以探寻“忘”字的本义为开头,以“忘”为工夫论作主干,以“忘”之字义与意义与“逍遥游”相合为结尾,通篇阐述“忘”在庄子人生修养中的核心作用,旨在揭示通往以“逍遥游”为代表的庄子理想生活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