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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世纪及其以前,理性主义的传统统治着西方思想界,不管现代自由主义如何发展,也不论现代自由主义处在何种境地,现代自由主义作为西方政治思想的一个核心内容,都是理性主义治下的自由主义。现代自由主义具有四个最为普遍的特征:个人主义、平等主义、普世主义和社会向善论。然而,在近代,思想界对理性主义的批判占据了重要的篇幅,人们普遍开始认为,不存在由人的共同本性规定的,可以为人所认识的人类理想状态(如乌托邦),那么在人类的社会和政治事务中,理性主义的根本思想方式就是可以而且是应该被抛弃的。自由主义也随之遭到了来自各种思潮的攻击。特别是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以后,自由主义的普世主义和社会向善论特征受到了极大的否定。自由主义在理性主义一元论的治下直接酿成了法西斯主义的恶果,几乎给人类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以至于在战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人们谈“自由”而色变,视个人权利为“畏途”,在自由名义下设定的乌托邦受到人们的怀疑。自由主义似乎已经走到了它的末路,不再为人们所信任,只是一种过气的约等于恐怖、专制、欺骗、暴力的专用名词。 作为一名坚定的自由主义信仰者,作为一位坚信自由是人类与生俱来权利的思想家,伯林没有坐视现代自由主义的衰亡,而是转向了对其基础的思索和探讨。通过对现代自由主义理论基础——理性主义一元论的剖析、批判。伯林对自然科学的思维方式的无节制使用进行了批判,剖析了启蒙主义中的专制倾向,批驳了历史决定论对个人主体性和个人权利的抹煞,揭示了理性主义乌托邦理想的不可信。伯林提倡要实现自由主义的新发展,必须实现思考方式的范示转变,即把新自由主义的希望转向长期以来少有为人们重视的价值多元论。 价值多元论作为一种“反潮流”的思想,一种真正宽容的思维方式,提出在现实世界中存在有多种价值,而有些终极价值之间总会产生一些冲突,无论理论理性还是实践理性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