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贝克是二十世纪美国重要的小说家之一。他的作品被认为继承了美国近代现实主义传统。除此之外,作为一名处于美国现实主义文学与现代主义文学交汇点上的作家,斯坦贝克的创作也包含着明显的现代主义特性,而笔者认为最能体现这种特征的作品是他最后一部小说《烦恼的冬天》。本文从三个方面对《烦恼的冬天》现代主义特性进行剖析:一是写作视角的实验性和客观性。在写作本部小说时斯坦贝克主要才采用了以我为焦点的内视角和以戏剧化的对话为外在特征的外视角,并且把这些视角同意识流小说常用的写作技巧相结合,很好的揭示了主人公价值观失落的心里过程,同时淡化了情节,深化了主题。二是对小说深层次的神话结构模式的探讨。斯坦贝克在烦恼的冬天这部小说中引入了《圣经》故事,尤其是“失乐园”“该隐和亚伯”“出埃及记”和“耶稣的死亡与复活”等故事,构成了这部小说的深层次模式,表现为“诱惑-背叛-死亡-复活”。书中的主人公Ethan从小说的一开始就像耶稣在旷野接受魔鬼的考验一样,接受现代美国社会提供给他的金钱利益的考验(田,2006:193)。然而他没有经受住考验,把灵魂出卖给了魔鬼,不过在最后他经过水的洗礼又得到了救赎。这种神话模式的运用强化并提升了小说的主题,从对社会现实的探讨提升到对人性本质的探讨。三是象征手法的运用和象征符码含义的探讨。尽管作为本小说的叙事符码的人物、动物、以及自然景物等从表面上看都具有现实主义或自然主义细节的真实性和单纯性,但它们的背后却隐藏着深刻的象征寓意,这些符码赋予简单的故事情节史诗般宏大深刻的主题。《烦恼的冬天》的风格与斯坦贝克前期几部小说有很大的不同,小说的实验性和现代性更为突出,直接的原因是由于文学的现代主义发展趋势以及二十世纪的一些艺术形式如戏剧、电影的影响。笔者认为这部小说体现了斯坦贝克艺术水平的新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