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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拟从宗教、历史、文化、政治的相互关系中分析中东伊斯兰国家以构建穆斯林秩序为主要内容的外交观念及其与圣战、民族主义的关系。本文由导论、正文和结语三部分组成。导论部分主要说明了该论文的选题目的与意义;介绍了该选题的国内外研究现状;对该选题的写作方法和创新之处进行了概括。正文由六章组成,第一章论述了前伊斯兰时期外交的萌芽及其形成,着重探讨阿拉伯—伊斯兰外交理念形成的背景。从阿拉伯人的性格及其原始宗教、早期的外交理念、外交实践以及伊斯兰教产生之后引发的阿拉伯社会变化等方面,论述了阿拉伯人与伊斯兰教兴起之间的相互关系。伊斯兰教产生于阿拉伯半岛的阿拉伯社会之中。阿拉伯人生活在特定自然环境之中,自然环境决定了他们独特的生产和生活方式,而生产方式又主宰着他们民族性格的形成。自然环境、生产方式以及民族性格是阿拉伯原始宗教形成的主要因素。阿拉伯人除了同世界上其他民族一样,在早期的人类社会中以一定的方式划分“敌友”、决定“战和”之外,还具有本民族自己的交往习惯,并形成一些外交观念。伊斯兰教产生之后,阿拉伯人的传统观念与伊斯兰教相结合形成了独具特色的穆斯林秩序。无论从范围和深度来说,这一秩序及其观念的影响都是空前而长久的,它甚至制约和规范着当今伊斯兰国家的对外政策。第二章论述了伊斯兰教的产生和阿拉伯—伊斯兰外交的形成。伊斯兰教产生于阿拉伯人之中,伊斯兰教的经典《古兰经》同阿拉伯人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阿拉伯人在伊斯兰教的传播中具有主导地位,阿拉伯人因此在伊斯兰教中占据了一定的优势地位;另一方面,伊斯兰教是主张平等的宗教,各个时期的民族、宗教政策从整体上而言始终贯穿着民族融合和宗教平等的原则。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伊斯兰教中存在着对除犹太、基督教徒之外的其他“异端”的歧视现象。这既是对外政策的一部分,又受制于不同时期的外交实践。第三章是圣战与外交。圣战的产生与古代阿拉伯的自然环境、社会环境密切相关,而且同伊斯兰教早期的创教活动是分不开的。一定程度上,它是早期伊斯兰外交的一大特色。随着伊斯兰教在中东的广泛传播和伊斯兰帝国的建立和巩固,圣战作为一种宗教政治现象被高度理论化,它长期影响着穆斯林同外部世界的交往活动。第四章从民族主义的角度看待伊斯兰世界的外交。民族主义是近代西方的社会思潮,随着西方殖民主义的扩张,它被带到了包括伊斯兰世界在内的广大第三世界。从与宗教的关系看,伊斯兰世界存在着两种类型的民族主义,一种是以泛伊斯兰为代表的宗教民族主义,另一种是以泛阿拉伯主义为代表的世俗民族主义。两种民族主义存在着此消彼长的关系,不程度地影响着各个时期伊斯兰国家的对外政策。第五章探讨中东伊斯兰国家外交中的激进倾向。从伊斯兰教创立的初期,伊斯兰世界在对外交往过程中就表现出一定的激进倾向。近代以来,西方的国际关系理论和实践对伊斯兰世界的政治文化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使主宰伊斯兰世界外交决策的上层精英逐渐接受了西方的外交观念,推行着温和的对外政策,不断淡化甚至根本上放弃了伊斯兰所带有的激进色彩的外交理论和行为方式。与此同时,现代化过程中传统文化与西方理念之间产生了矛盾和对立,诱发了民众中有别于上层精英的、具有鲜明激进倾向的外交理念的生成,以此为基础构筑了伊斯兰复兴运动的特色理念。同时,异常迅猛的伊斯兰复兴潮流及其激进的外交理念,推动着激进政策的实施,成为伊斯兰世界对外交往的一大特征。针对伊斯兰在外交实践中的影响和作用,第六章列举了两个国家情况进行具体分析。文章选取了两个典型的伊斯兰国家——沙特阿拉伯和伊朗,对这两个国家一定时期内伊斯兰因素在外交中发挥的作用、扮演的角色进行了较为详细地回顾和分析。从中可以看出,伊斯兰的外交理念并不完全排斥现实国家利益之于外交的影响,即使像革命后的伊朗那样的国家,虽然明确承认自己外交理念的伊斯兰属性,在现实的外交困境下,也不得不变通一度施行的过激外交,这一点在霍梅尼之后表现的尤为明显。结语部分指出:宗教思想对外交的影响存在于各个时代、各种不同文化和社会之中;伊斯兰教自诞生以来就有自己独特的外交理念,并一度强烈地影响着伊斯兰文明与其他文明之间的交往活动,在今后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也将对世界秩序产生多方面影响。包括伊斯兰文明在内的,各种文明的多元共存是构建未来和谐世界秩序的前提和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