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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玄学是我国古代哲学发展中的一个重要阶段,郭象的哲学思想是那个时代哲学发展的最高点,“独化论”作为其整个哲学思想的核心,因此分析“独化论”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魏晋玄学大致分为三个阶段,它们发展的顺序为“贵无论”一“崇有论”“独化论”。本文从当时玄学的主要问题即有无问题出发,分析郭象独化思想提出的内在逻辑前提。首先,王弼“以无为本”立论,一方面他认为“无”是没有具体规定性的存在,具有普遍抽象的意义。另一方面,“无”作为万事万物的依据而成就万物,具有生成论上的意义。在有无关系的问题上,王弼提出了“夫无不可以无明,必因于有”观点。正是同时拥有抽象性含义和生成论含义构成了王弼“以无为本”理论的内在矛盾。接着裴颁提出“以有为本”的思想,修正了王弼关于有无问题的观点。裴頠认为“有”更为根本,“有”之外别无其他存在,“无”则理解为有的不在场。在有无关系上,他割裂了两者的关系,他认为“无是有之所遗者”。郭象并没有沿袭以无为本或者以有为本的思路,认为有或者无都不能作为立论之本,而是悬解有无问题,提出“独化于玄冥之境”的观点。“独化”的意思说天地万物的生成和变化都是自然而然的,并且都是各自独立,互不相关而突然发生的。对“独化”,郭象给出了一个清晰的图景——“独化于玄冥之境”。“人道”与“天道”的不同是人为何要独化的原因。人偏离道,因为人有“情”,有“情”则使人偏离“真性”而不能达“性之理”。天以“命”形式作用人,“命”与“理”则是想通的,去物之情达性之理,穷性达理而知命。这个以“情”、“性”、“命”等概念相互关系的过程正构成了人如何独化的过程。郭象的生死之辨建立在其“独化论”上,在《知北游》注中,他提出了:“生者亦独化而生耳”和“夫死者独化而死耳”的观点。死与生在玄冥之境中独化,天以“命”的形式作用生死。生死命定,其变化犹如昼夜更替。凡人总是无法“安”生死,因为人有“物之情”的纠缠,而圣人可以去“物之情”而知命,知命则会顺生安死。在郭象“独化论”体系下,圣人不仅可以成就自己,还要成就其他人。圣人和凡人最大的不同是圣人之性之不可学、不可致,他们具有超越自己的性分范围能力,而去作用其他人,做到“内外相冥”从而达到“无心”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