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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是俄国社会主义的开创者,他在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俄国将科学社会主义理论转化为实践,领导建立起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在这个过程中给我们留下了丰富的理论遗产。本文系统整理了列宁关于俄国革命的思想及其发展逻辑,在考察列宁革命思想与俄国革命实践互动的过程中尝试总结俄国社会主义起源的经验教训。
列宁关于俄国革命的思想非常丰富,在不同时期他先后形成了民主革命理论、“向社会主义革命过渡”的理论以及社会主义革命和过渡的理论。
列宁的民主革命理论是在1905革命期间发展起来的,其主要内容包含“三条鲸鱼”主张(即民主共和国、土地国有化和八小时工作制)和工农民主专政理论。列宁的民主革命理论是对马克思1848年德国革命思想的继承,它首次从理论上论证了非资产阶级领导的新型民主革命,在马克思主义思想史上有着重要的承上启下作用。
1917年二月革命之后,列宁提出了著名的《四月提纲》,它在政治上主张建立无产阶级和贫苦农民的专政以及巴黎公社式的新型国家,在经济上主张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包括对产品的生产和分配实行计算和监督,对银行和辛迪加实行国有化等措施)。本文证明这个提纲并不是一份社会主义革命的纲领,而是一个“向社会主义革命过渡”的纲领;它是列宁1905年革命纲领的继续,是更加完善的新型民主革命的纲领。
十月革命后列宁主张社会主义革命,其革命思想发展与革命形势紧密相关。在俄国革命的上升阶段,列宁的经济纲领经历了一个不断激进化的直接过渡时期,其顶点是内战时期的“战时共产主义”;内战结束后革命开始退却,相应地列宁在经济上转向“新经济政策”开始向社会主义迂回过渡。列宁迂回过渡思想对相对落后国家的社会主义道路有重要的启示,是后来社会主义国家经济改革的源头活水。
但是在政治思想上列宁没有经历类似的退却。俄国无产阶级专政是在革命上升时期建立的,在内战的压力下这一专政内部的权力结构日益集中。列宁对这一现象进行了理论论证,他在民主革命向社会主义革命的转变、无产阶级革命与民主主义的对立及其克服以及无产阶级专政与先锋队专政之间的关系等几个主要的问题上进行了理论发挥。列宁的这些社会主义革命理论带有鲜明的俄国特点,是社会主义革命理论在相对落后国家的重要转变,它在开辟东方社会主义的同时也包含着深刻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