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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污染已经成为严重威胁人类生存的头等大事。随着经济的发展以及工业化、城市化进程的推进,中国生态环境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加强环境保护是我国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必然选择。技术创新作为实现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双赢”目标的决定因素,环境规制对技术创新的影响一直是研究的热点问题。本文认为,环境规制不但会对技术创新产生直接影响,而且会通过FDI、企业规模、人力资本水平等因素对其产生间接影响。同时,环境规制和技术创新都是一个长期、持续的过程,从动态角度分析更能真实反映两者之间的关系。因此,本文运用2004-2011年江苏省28个制造业行业面板数据,采用两步GMM法实证分析了环境规制对技术创新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研究发现:(1)环境规制与企业技术创新之间呈现先下降后上升的“U”型动态特征,随着环境规制强度由弱变强,环境规制对技术创新的影响效应由“抵消效应”转变为“补偿效应”。在下降阶段,污染治理成本的增加挤占了企业的研发投入,从而弱化了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在上升阶段,企业会通过提高治污技术水平和生产技术水平应对严格的环境规制措施,从而促进企业技术创新。(2)环境规制主要通过FDI和企业规模两个方面对企业技术创新产生间接影响。FDI和企业规模对技术创新的影响会受到一国或地区的环境规制政策的影响,在没有环境规制约束的条件下,外资的引进通过技术溢出效应等促进了中国本土企业技术水平的提高。由于资金和规模的优势,规模越大的企业更有利于企业进行技术创新。但是在环境规制约束条件下,FDI和企业规模对技术创新产生明显的抑制作用。(3)利润率和工资水平对企业研发投入具有显著的正面促进作用,且不受环境规制的影响。同时,研发投入还具有一定的惯性,即滞后一期的研发投入会受上一期研发投入的影响。因此,为了实现环境保护和技术创新的“双赢”,政府应针对性地采用适宜的、差异化的环境规制措施,诱导企业加强绿色治污技术研发;加大研发资金的支持力度,激发环境规制的技术创新“补偿效应”;制定合适的招商引资政策,增强外商直接投资的溢出效应,提高内资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加快人力资本的积累,提高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及对先进技术的消化吸收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