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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工业革命创造的先进的科技果实给美国制造业带来了盛极一时的繁荣。然而,上个世纪60年代,美国接连遭受石油危机和滞胀的困扰,经济发展受阻,日本和欧洲等国家的制造业迅速崛起成为美国强劲的竞争对手,美国的制造业开始逐渐衰落,表现出了明显的去工业化态势,经济的重心渐渐地从制造业向服务业转移。与此同时,美国虚拟经济开始迅速发展,许多制造生产行业也会选择运用金融手段为自己增加资本,造成产业的空心化,制造业的资本和人员不断地流失,加剧了美国经济的过度金融化。美国政府为了摆脱这种经济低迷的状况开始实施住房贷款最低利率购房政策,最终导致国家次级债务规模暴增,继而引爆全球性的金融危机。金融危机的爆发让美国政府意识到依靠虚拟经济实现增长的难以为继的事实,一个国家想要保持经济的长期繁荣还需依靠强大而领先的制造业。因此为了遏制金融危机后的萧条景象,重塑制造业在全球领域的竞争优势,再次实现美国经济健康繁荣的发展,奥巴马政府因时制宜提出“再工业化”战略。主要通过减少企业税收,为国内制造业提供有利的空间;大力开发先进的制造业、紧抓国际市场扩大出口,减少贸易逆差;积极推进中小企业的发展;改善教育体系,培养与制造业发展相适应的人才等等几个主要方面来推进“再工业化”战略的实现。从效果上来看奥巴马时期“再工业化”战略取得的成果并不明显:虽然制造业增加值从数值上和在全球的占比上都有所增加,但是较金融危机之前的数值比较并没有明显的增长,且制造业增加值的增速和占GDP的比率也有所下降;ISM制造业指数在战略初期增幅较为明显,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波动情况较大,并未出现蓬勃发展的趋势;通过就业情况来分析,各年制造行业的就业人数略有增加,但是占美国就业总人数的百分比却有逐年下滑的现象。综合来看,虽然“再工业化”战略并没有使制造行业实现较快的繁荣,但是我们却不能否认经过该战略一定程度上使金融危机之后的美国经济得到了恢复,也阻止了制造业继续式微的颓势。特朗普总统上台还对制造业的振兴更为重视,不过其个别相关政策方向上与奥巴马时期有很大的差异,如高举贸易保护主义的旗帜,通过加大关税力度,反对WTO,退出TPP等行为对本国制造业产品进行保护;通过对企业的税收体系的改革控制移民政策等阻止本国企业外流、加速在外的本国企业回流,以保护和增加本国的就业,减少失业率;特朗普总统还非常看重基础设施的建设,将其列为新一年工作的重点,届时,基础设施的建设将打上美国制造的标签,同时也会为建筑、钢铁等相关行业创造就业;签署“能源独立”行政令,解禁开采租赁限制,通过提振煤炭行业和油气开采来增加就业,等等。虽然暂时无法从数据上来直观看到特朗普政府相关政策的效果,但是我们从目前这些政策的影响可以看出,全球化的时代浪潮下,逆全球化的贸易保护并非长久之计,基础设施的建设虽然可以双赢,但是整体项目投资巨大、周期很长,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有悖世界低碳减排、追求清洁能源的目标,“能源独立”行政令的效果也有待时间的检验。不管怎么说,美国“再工业化”战略的推进对本国、对世界各国都会产生极大的影响,尤其是当前特朗普总统时期激进的贸易政策会使美国与其他国家之间的贸易摩擦增加,过多的贸易保护会阻碍现有的全球化进程,同时也会影响美国在全球经济治理中的地位。美国“再工业化”战略对中国的产业和产品,会带来一定的竞争和压力,但同时,对中国制造业的发展也会起到一定的鞭策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