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机体在受到外来微生物的侵袭,或者发生肿瘤恶变时,T细胞会特异性识别抗原而发生活化,并快速大量扩增,在清除入侵的微生物或者肿瘤细胞后,95%以上扩增的特异性T细胞发生凋亡,从而保证了免疫反应的稳态发生。
1998年Hitoshi等在筛选抗Fas诱导的T细胞凋亡相关分子时发现了TOSO分子,其后TOSO也被命名为FAIM3(Fas诱导凋亡的抑制分子3)。随后的研究报道显示,在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CLL)病人的B细胞表面,TOSO的表达水平明显高于正常B细胞,这一现象与CLL病人B细胞抗Fas诱导的凋亡有很好的相关性。2009年,Kubagawa等人发现TOSO可以特异性结合IgM的Fc段,是IgM的Fc受体(FcμR),转染的TOSO只能抵抗IgM型抗Fas抗体诱导的Jurkat细胞凋亡,而不抗IgG型抗Fas抗体诱导的凋亡,而且IgM并不能阻断TOSO转染的Jurkat细胞对IgM型抗Fas抗体诱导凋亡的抗性。之后,Nguyen等通过TOSO-/-小鼠与野生型小鼠的淋巴细胞染色,并未检测到TOSO与IgM的结合。他们发现,TOSO可以通过结合RIP1,调节细胞的MAPK和NF-kB信号途径,使细胞凋亡水平降低。
我们一直在进行TOSO分子生物学功能的研究,制备了抗TOSO的特异性单克隆抗体,流式检测发现TOSO主要在T、B和NK细胞表面表达。抗TOSO抗体能阻断人和小鼠IgM与转染的293T细胞表面和人外周血T细胞表面TOSO的结合,从而证明了TOSO确实是IgM的FcμR。我们进而以此抗体为工具,体外研究TOSO在活化诱导的T细胞凋亡(AICD)中的作用,利用体内x-GVHD模型研究TOSO对于T细胞AICD的调控作用。结果显示,抗TOSO的阻断性抗体可以在体外增强T细胞的AICD,在体内模型中也能增强Fas诱导的T细胞凋亡。同时,用荧光实时定量PCR方法分析TOSO对T细胞AICD过程中凋亡相关基因表达的影响,探讨TOSO调控T细胞AICD的分子机制。发现在加入抗TOSO的阻断性抗体后,T细胞内c-FLIPL表达水平有明显的降低,提示TOSO可能通过影响c-FLIPL的表达,从而影响Fas信号通路中DISC的功能来调节T细胞的AICD。
我们的研究进一步证实了TOSO确实是T.细胞上的IgMFcμR,在T细胞的AICD过程中,TOSO的功能可能是通过增强c-FLIPL的表达来抑制T细胞的凋亡,这对于机体免疫系统的稳态维持和外周耐受都提供了一种新的调节机制。此外,阻断性抗体的应用为临床上免疫细胞转输和骨髓移植造成的GVHD疾病的调控,以及CLL的治疗提供了新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