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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要研究的对象就是波德莱尔在俄国的接受。俄国文学与波德莱尔的关系很紧密,对波德莱尔俄国接受的研究理应丰富。然而事实上,在世界范围内对这一课题的研究却并不多见。本文选题的必要性也就在于此。波德莱尔的俄国接受在我们理解俄国文学的外来影响问题上占有重要位置,但全面论述该问题的论文在我国还从未有过,关于俄国公民诗人对波德莱尔译介的问题更从未有人涉及。在世界范围内,前人尚未曾从理论角度对这一现象做出总结。本文的目的是对波德莱尔的俄国接受做出全面的梳理,并从文学阐释学的角度做出理论探索。据此,确定研究任务如下:梳理波德莱尔俄国接受的史料;分析波德莱尔俄国接受的总体特点和不同流派不同接受的原因;考量波德莱尔对俄国文学不同流派和不同历史时期的影响。作为影响(接受)研究的论文,在方法上,本文立足于实证,通过对历史文献资料的搜集整理,还原真实的历史;并在此基础上,遵循比较文学影响研究的一般方法,对俄国作家与波德莱尔的作品做历史语境和互文的比较分析;同时,利用翻译操控理论、阐释学、读者-反映批评和影响焦虑若干等理论和批评方法进行论述。这既使本文的研究不离开具体史实依据,又充分尊重作家的独创性因素,从而对“影响”有更深的挖掘,对吸收了什么,放弃了什么,发展了什么等问题做出回答,并给予理论解释。本文的新意在于:在发现收集新史料的基础上,运用多种理论和现代批评方法对波德莱尔的俄国接受的文学史和文学理论价值做出论述。本文主要的研究材料是俄国公民诗人、象征派、阿克梅派、未来派的诗歌创作和他们对波德莱尔的翻译、评论作品;波德莱尔法文和中文的诗歌、散文、文论作品;以及其他相关的文献。本文除绪论、结语、参考文献外,分为三章,基本机构如下:第一章《革命的现实主义者:俄国公民诗人视野中的波德莱尔》论述19世纪中晚期俄国公民诗人对波德莱尔的译介状况,现实主义的解读方式以及其成因。本章由二节组成:第一节论述俄国公民诗人对波德莱尔诗集《恶之花》的译介,结合法语原文、俄文译文,辅以俄译本的中文翻译解析不同译者翻译的异同。第二节论述波德莱尔被公民诗人现实主义解读的成因:当时法国文学评论、俄国文学氛围以及波德莱尔创作中的现实主义因素。第二章《伟大的象征主义者:俄国象征派视野中的波德莱尔》为本文的重点。波德莱尔从未自称“象征主义者”,但他在俄国象征派眼里,却是这一标签最伟大的代表。本章分二节,第一节为《俄国象征派对波德莱尔的译介》,主要考察俄国象征派对波德莱尔翻译情况,俄国象征派诗歌、批评文献,回忆录等文字记述中对波德莱尔的纪念和评价,为俄国象征派对波德莱尔的接受提供最基础的事实依据。第二节为《波德莱尔对俄国象征派创作的影响》研究波德莱尔文学创作与美学思想对俄国象征派创作的影响。本节重视文本的比较分析,兼顾不同诗人对波德莱尔创作的不同接受和俄国象征派整体对波德莱尔的继承和发展。本节又分为三小节:《波德莱尔的“应和”对俄国象征派的影响》《波德莱尔“恶之花”主题对俄国象征派的影响》和《波德莱尔“城市抒情诗”对俄国象征派的影响》。第三章《现代诗歌的丰碑:俄国阿克梅派和未来派视野中的波德莱尔》关注象征主义时代之后,阿克梅派诗人和未来派诗人视野中的波德莱尔。作者提出即便在象征主义的衰落时代,波德莱尔的在俄国的影响依然存在,“应和”等神秘主义的诗学虽然不再为诗人所崇拜,但作为现代抒情诗的丰碑,后代没有忘记波德莱尔的功绩,继续在他的遗产中汲取养分。本章分为二节《俄国阿克梅派与波德莱尔》和《俄国未来派与波德莱尔》结语总结波德莱尔的俄国接受的总体特点和发展脉络,结合重点诗人予以说明;同时,结合从伽达默尔发轫的现代阐释学,试图说明,波德莱尔在俄国的接受不仅是法国文学与俄国文学交流的文学史课题,更有深刻的文学理论意义,即文学经典的价值是在后代的解读中不断完善和实现的,主要由读者确定,而非作者。参考文献中仅列出作者在本文中直接引用过的文献和文学作品原文出处。一些说明。文中出现的外国人名、地名和外来术语,优先选择普遍接受的翻译,例如,普希金,白银时代等,未用括号注以原文;对于有可能发生歧义或相对少见的,则用括号加外文注解。文中出现的外文引文翻译,如未注明,皆笔者自译。其中部分为对照原文之用,翻译时以字面直译为原则,仅在必要时予以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