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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莫里森的长篇小说《宠儿》叙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故事:女黑奴塞丝在携女逃亡途中遭到庄园主的追捕,为了不使她的女儿经历她的非人的生活,塞丝毅然将刚刚两岁的孩童扼杀。十八年后,奴隶制已经废除,但她的女儿宠儿还魂归来,为了惩罚母亲当年的行为,宠儿在母亲塞斯的生活中日夜折磨她。 这部小说生动有力的描述了黑人女奴的悲惨生活。她们忍受来自多方面的压迫,包括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日夜饱受摧残的她们已经厌倦了世间的一切,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们的心灵更是近乎扭曲。在她们看来,现实世界中,爱已不复存在,她们应该做的只有去死。 黑人女性主义作家贝尔·胡克斯一度为争取黑人女性的地位而努力,她的思想对美国女权主义理论的发展有重要的贡献。她倡导要建立一种自我主体的思想贯穿于她的全部论著。贝尔·胡克斯的主要观点是自我主体的建构意味着黑人女性要以一种主动的,正面的,创造性的方式对白人和黑人男性进行反抗。在《宠儿》中,托尼·莫里森讲述了一个生活在悲剧中但却始终不放弃信念的黑人女奴的悲惨故事:通过三代人不同的成长经历展现了处于弱势地位的黑人妇女在种族主义和性别主义的双重压迫下艰难的心路历程,体现了黑人妇女的力量和自我成长,这一点与贝尔·胡克斯所倡导的自我主体建构思想相似。尽管黑人女性成长的过程充满荆棘,但通过几代人的努力,她们最终成长起来,开始勇敢地面对现在和未来。 本文着重从贝尔·胡克斯的黑人女性主义理论角度出发,研究《宠儿》中的主要黑人女性人物所受的种种压迫,她们如何失去自我主体的身份,以及如何通过抗争实施反抗行动的过程。另外,所谓自我主体性,是指对自己能力与力量的认同。觉醒的黑人妇女终于逐步获得主流社会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