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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性(impulsive)是一个多维度的概念,一般定义为行为缺乏考虑、不成熟、过度冒险或做出与环境不适应导致不好结果的行为。国外在饮食和体重管理领域中,冲动性的研究有两个取向:抑制力取向和激发取向。抑制取向是指行为控制能力(behavior inhibition),当面对外界环境时个体能抑制优势反应,调整自己的行为。激发取向主要是指个体对奖励敏感的程度(sensitivity to reward),当个体面对外界诱惑时,不断寻求外界奖励信息来满足个体的需要,而容易忽略外界惩罚信息的行为表现。在抑制取向上,行为控制能力对饮食行为的预测能力仅在问卷测量上取得了一致的证据,而在行为范式的测量上,仅利用了停止信号任务考察不同冲动性个体的饮食行为差异。而停止信号任务对正常被试中饮食行为的预测也存在矛盾。在激活取向中,在正常成人被试中,奖励敏感性对饮食行为的影响仅存在问卷测量研究。而行为范式测量奖励敏感性的研究,仅存在对儿童被试的研究。同时在饮食行为领域,应用于测量奖励敏感性的行为实验范式还较单一,仅有开门任务。故研究可借鉴在物质成瘾领域中,测量奖励敏感性的延迟折扣任务来衡量个体冲动性的大小。实验一考察行为抑制能力对饮食行为的影响。使用Barratt冲动量表中文版(The Chinese version of the Barratt Impulsiveness Scale,11th version,BIS-11-C)测量自我报告的行为抑制能力大小设定行为抑制高能力组和低能力组,采用停止信号任务(Stop Signal Task,SST)和空间Stroop(Spatial Stroop Task,SST)任务两种行为范式测量客观的行为控制能力,利用饮食行为问卷(Dutch Eating Behavior Questionnaire, DEBQ)和食物品尝实验中的饮食行为分别代表饮食行为问卷测量分数和饮食行为行为测量分数。结果表明,无论是饮食行为问卷测量分数还是饮食行为行为测量分数,通过BIS-11-C问卷区分的高、低行为抑制能力组存在显著差异,BIS-11-C问卷的分数越高,被试可能吃的越多;同时,通过空间Stroop范式的stroop冲突量和错误率区分的高、低行为抑制能力组,结果发现组间饮食行为差异不显著,说明空间stroop任测量的行为抑制能力不能预测饮食行为;另外,在第四个block中,停止信号任务区分的高、低行为控制能力组却发现的饮食行为存在显著组间差异,说明停止信号任务能有较好预测饮食行为。以上结果表明,问卷测量的行为抑制能力确实能预测饮食行为,行为抑制能力越弱,可能被试吃得越多;在行为范式上,两种行为范式结果不一致,可能是由于两范式测量冲动性的不同方面导致的。实验二考察奖励敏感性对饮食行为的影响。使用对惩罚和奖励敏感性问卷(TheSensitivity to Punishment and Sensitivity to Reward Questionnaire, SPSRQ)测量自我报告的对惩罚敏感性和对奖励敏感性的大小,采用开门任务(Opening Door Task, ODT)和延迟折扣任务(Delay Discounting Task, DDT)两种行为范式测量客观的奖励敏感性的大小,利用饮食行为问卷(Dutch Eating Behavior Questionnaire, DEBQ)和食物品尝实验中的饮食行为分别代表饮食行为问卷测量分数和饮食行为行为测量分数。结果表明,无论是饮食行为问卷测量分数还是饮食行为行为测量分数,通过奖励敏感性分数区分的高、低敏感性组的饮食行为存在显著组间差异,奖励敏感性分数的得分越高,可能被试在饮食行为分数上的得分越高,吃的越多;通过开门任务开门的数量区分的高、低奖励敏感性组的饮食行为也存在显著组间差异,开门数量越多,被试对奖励越敏感,可能吃的越多;延迟折扣任务区分的高、低奖励敏感性组的饮食行为也存在显著组间差异,被试对即时奖励越敏感,可能吃的越多。以上研究表明,对奖励敏感性的测量,问卷和行为测量上取得了一致的结论,奖励敏感性越高,可能吃得越多;开门任务可以应用于成人领域测量奖励敏感性的大小;延迟折扣任务可以应用于正常被试测量奖励敏感性的大小,区分不同奖励敏感性组的饮食行为。结论:(1)无论是饮食行为问卷测量分数,还是饮食行为行为测量分数,问卷测量的行为抑制能力和奖励敏感性的大小,都能较好预测饮食行为;(2)在抑制取向上,停止信号任务区分的高、低行为抑制能力的人群饮食行为存在显著差异,行为抑制能力越弱,吃得越多;(3)在激发取向中,开门任务和延迟折扣任务对饮食行为的预测能力显著,可能奖励敏感性越高,可能吃得越多;(4)开门任务可以应用于成人区分高、低奖励敏感性的大小;(5)广泛应用于药物成瘾领域的延迟折扣任务可以应用于饮食行为领域,测量正常人群的奖励敏感性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