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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长篇小说家、诗人,托马斯·哈代在英国文学史上的地位不容置疑,但是作为一个出色的短篇小说家,哈代往往为人们所诟病。哈代一生创作了大量的短篇小说,它们不仅是他的全部创作成就的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而且具有其独特的价值和特色,并鲜明地显示出作家在英国文学由传统的现实主义向现代主义转变过程中的意义和作用。
在哈代的笔下,“威塞克斯”是封闭落后的,覆盖在广漠的土地上的自然光景反复无常,古怪多变。同时,它是严酷的化身,是“恶”的象征,它不仅促使小说中偶然事件的形成,还导致人物的死亡。更为重要的是,环境是人的生存状态和内心世界的隐喻。生活在此种环境中的人孤独、隔离,看不到任何希望。
哈代并不是通过中短篇小说来创作人物形象,而是通过人物与环境的关系、人物之间的关系、人物本身的行为来表现作者对荒诞的理解。在哈代的小说中,人物虽然很少,但是哈代总是把他们放置在极为严酷的境遇——封闭的关系网中,让他们展开自己的行为。处在这种关系网中的人,必须要做出自己的选择。选择结束之时,也往往是他们的悲剧形成之时。因此,他们又不得不在等待中为自己的行为赎罪。
哈代的中短篇小说的最大特点就是故事性强。哈代利用古老的讲故事形式,借助偶然和巧合等技巧,向人们娓娓讲述一个个古老、离奇、荒诞怪异的故事,诉说人间的生老病死和悲欢离合。偶然和巧合既是哈代为了加强小说趣味性的有意设置,也揭示了世界的荒诞性本质。
哈代大胆地质疑现存事物,真实揭示出现存社会中人们的生活状态和社会中的种种悲剧。他一方面赞扬他们的反抗和追求,赞扬他们在荒诞境况中的自我坚持;另一方面,他又无情地赋予他们的反抗和坚持以虚妄。总之,面对世纪末的荒诞现实,哈代用艺术的手法来描写,并勇敢地承认它前途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