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诗词英译比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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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毛泽东(1893-1976)在中国诗歌史上占居显赫的地位。毛泽东诗词不仅在国内,而且在海外的许多国家和地区,都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自20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毛泽东诗词研究趋向一个新的高潮,但毛泽东诗词英译方面的研究,却显得非常薄弱。该文采用文本分析、比较分析、统计等研究方法,系统地研究了毛泽东诗词的十二个英译版本。 该文以多种学术背景为依托,综合运用多种研究方法,来观照毛泽东诗词的英译问题;而研究的最终结果或结论,希望能够给中国古典诗词——而不仅仅是毛泽东诗词——的英译带来启发和启示。该文从诗词形式的转存与叛逆、修辞格的传译、意象的再现、语言风格的传达、文化的传真等诸多方面观照毛泽东诗词——以及中国古典诗词——的英译问题,以探究诗词翻译当中的风格再现问题。同时,对毛泽东诗词的不同翻译方法和翻译策略,做出评价。该文属于翻译批评当中的文本研究,具有实证研究和文学翻译批评的双重性质。通过对毛泽东诗词英译的多方面、多层次的综合研究,该文试图给翻译批评,特别是诗歌翻译批评或中国古典涛词英泽的翻译批评,带来一些有益的启发和启示。《绪论》和第一章《毛泽东的诗词刨作与成就》,旨在为后面的翻译研究做铺垫。内容已概述如上。 在第二章《诗歌形式的翻译》中,强调了诗歌形式在诗歌翻译过程当中的重要性。译诗欲忠实于原诗,不仅应对原诗进行准确的释义,译诗更应该呈现与原诗相对应的、具有欣赏价值的诗词的视觉形式美或视象美,以及呈现诗词的听觉形式美或音韵美。然而,由于汉语和英语分属两个截然不同的语言系统,欲在译诗中如实地传译原诗词的视象美与音韵美,存在着一定的难度。因此,有时译者就可以放弃亦步亦趋的做法,转而进行诗词形式上的创造性叛逆,以便更好地转存或再现原诗词之意境美。跨行与形断意连在译诗当中的运用,不仅构成视觉形式上的局部创造性叛逆,而且是译者为了追求译诗更好的美学效果,而对译语语言形式优势的发挥。同样道理,诗行内韵、头韵与谐韵在译诗当中的运用,不仅构成听觉形式上的局部创造性叛逆,而且是译者为了弥补译诗过程当中原诗词音韵美的流失,而采取的合理、有效的补救措施。 第三章讨论了修辞格的翻译问题。修辞格或修辞手法,构成原作风格的一部分。因此,成功的译作,欲成功地再现原作的风格,就必须成功地再现原作的修辞手法。修辞信息一旦流失,原文的审美信息就会受到削弱,原文的风格就会遭到扭曲。因此,对于原文中的修辞格,译者应当竭力传译;而竭力传译的基础,是首先将原文的修辞格识别出来。比如,汉语的同异格与英语的同源格,两者在定义、结构、用法、修辞效果等方面均有相同或相似之处,它们属于基本对应的修辞格,但许多译者却未能觉察或识别出来,遑论对译,从而导致译文的乏味平庸。英汉两种语言中对应的辞格,虽然可以互相对译,但并不等于两种语言中的修辞信息完全等值;因此,在辞格转换中,仍然存在修辞信息流失的可能。一味机械地照译,有时可能会破坏原文的表现力和美学效果;此时,原文的修辞手法便需要变通。 第四章探讨意象的翻译问题。创造意象的能力,特别是创造新颖而独到的意象的能力,应该永远都是诗人的标志;意象的创造性越强,其个性特征也就越鲜明,其艺术价值也就越高。如果说诗歌创作的过程,其实质就是意象的生成与组合的过程的话,则诗歌翻译的过程,关键就在于原文诗词意象在译文当中的转存或再生。如果说意象是诗歌的灵魂,则意象自然也是译诗的灵魂。毛泽东对于中国古典诗词当中的意象,既有继承,也有创新,从而形成独具个性的意象系统。具体表现为:诗词以动词意象或动态意象为主,即便是名词意象或静态意象,也常常暗含动态;其次,静态意象以硕大阳刚为其特征。译诗若不能如实地再现毛泽东诗词当中的意象,译诗的风格便不能与毛泽东诗词的风格相吻合。 语言风格的翻译问题,构成第五章的内容。毛泽东的遣词造句颇具个性,从而形成自己独特的语言风格。而所谓独特的语言风格,主要体现在作者独特的选字用词及其重复率上面。毛泽东对名词“山”的酷爱,对动词“飞”的青睐,在人称方面“小我”与“大我”的交融,豪爽与婉约兼容、典雅与通俗俱备,如此等等,无不反映出毛泽东诗词独具个性的语言美学特征。于此,译者自当悉力转存。同时,译者还可发挥主观能动性,积极合理地利用译文语言当中有效的表达方法或手段,以便更好地再现原文的情感氛围,从而更好地再现原文的语言风格。 第六章探讨文化因素的翻译问题。诗歌翻译的主要目的之一,在于文化交流。因此,诗歌当中文化项目传译的得失,往往直接关系到译诗的成败。在这些文化因子或由文化因子组合而成的文化项目当中,尤以颜色词、典故当中的名词,以及夸饰性数词为著。文化翻译的要点,是译者应该注意避免文化翻译上的过度归化倾向。既然文化交流是诗歌翻译的主要目的之一,译诗若不能起到此一作用,便是译诗的失败。而文化翻译方面的归化策略,往往消解或冲淡了原诗所饱涵的文化因子,从而不利于跨文化的交流与沟通。当前翻译界所竭力反对的归化,其实质即是反对文化翻译方面的归化策略。 第七章是翻译策略的探究。译者的主观意图,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译者的翻译策略。译诗是否押韵,构成散体译诗与诗体译诗分野的一大标志。一段时间以来,散体译诗一直占居上风;受国外这种译诗潮流的影响,国内对诗体译诗的做法,也多有批判。但是,在ShirlevWood教授看来,20世纪初诗人或译者兴起的弃韵之风,是对19世纪诗歌用韵传统的反叛;进入21世纪,诗韵再兴,则是对过去一个时期以来弃韵传统的反叛。此外,英语语言的国际化发展趋势,也越来越有利于诗歌用韵。因此,以因韵害义为理由而完全放弃诗韵,无异于因噎废食。顾名思义,学术性译诗重在学术研究,于是,译诗亦步亦趋,以便忠实地再现原文的各种信息;结果,未能充分再现原作之精神与气韵,是学术性译诗的弱点。文学性译诗重在传达原诗的美感体验,于是,译诗摆脱原文字面含义的束缚,对原诗的内在意蕴进行深层次挖掘;结果,诗性诗味十足,是文学性译诗的优点。总之,学术性的译诗,语言常常是描述性的,虽然流畅可读,却平淡无奇。文学性的译诗,语言常常是体验性的,不仅浓缩精练,而且贻人美感。学术性译诗与文学性译诗的两个流派,在学者型的译者与作家型的译者身上体现出来。文学性译诗虽然不见得占居主流地位,却在美国诗坛的经典系列中占居了一席之地。反观中国国内的翻译批评界,似乎仍然隅于翻译的“忠信”问题,从而忽略了对译文或译诗美学特征的研究,这似乎仍是一个遗憾。是否发挥译者的创造性,可视为学术性译诗与文学性译诗的分野。诗歌文本的开放性和多解性,以及中国古典诗词的含蓄与朦胧,为译者提供了广阔的再创造空间。诗歌译者必须充分发挥译语语言的优势,甚至创造性地使用译语语言,这样才能使译作提高到文学创作的水平,并进入到译入语的文学领域。如果译诗的诗性、诗意、诗味不足,不具有一定的美学价值,就不能使中国的古典诗词走向世界,为世人所了解、所欣赏。
其他文献
对南朝文人乐府作为整体的研究是一个尚未引起足够重视的课题.该文以南朝现存近1000首文人乐府诗为研究对象,从音乐背景、历史发展、题材、主题、语言风格和意象等几个方面,对它的总体特征作了论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