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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类比语言”的问题自维特鲁威以来在建筑理论中就有所涉及,但长期以来,这种类比关系总是被经验主义地描述。随着现代语言学理论的兴起,以及现代建筑运动的深入与分化,现代建筑逐步完善了从抽象到具体的科学认知。包豪斯所创立的“建筑是技术与艺术统一”的目标,逐步发展为乌尔姆造型学院所提出“建筑是技术、艺术与科学统一”的目标。建筑理论家将建立在科学的经验主义之上的语言哲学引入建筑学理论,把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结合起来,企图缝合建筑中情感与思想(直觉与理性)的鸿沟,为20世纪60-80年代以来的现代建筑理论提供科学的研究方法。本研究试图通过探寻60-80年代的思想变迁与这一时期的现代建筑源流和变化的关系,来建立一个可以纵观其发展的现代建筑语言理论的框架。 首先,本论文综述了现代语言理论与现代建筑运动之间的关系和历史渊源,包括分析与现代语言理论平行发展的心理学美学、现代文艺理论、抽象艺术以及包豪斯教学的发展。探索现代语言学对形式结构的关注与包豪斯探索现代建筑普遍形式语言之间的联系,并且分析前者对后者的影响。其次,论文通过研究20世纪60年代至80年代现代语言理论中语言模型在建筑学中的应用及其影响,具体考察现代语言理论对现代建筑语言理论研究产生影响的三个部分,即建筑理论家的建筑意义理论、形式语言理论以及符号学家构建的建筑符号学,并对三者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由于建筑是形式又是实体,既是抽象的又是具体的,因此作为本体论和方法论的符号学有助于构建建筑的整体性认知。美国符号学、法国结构主义语言学以及法国符号学逐步进入到建筑学领域,它们为建筑理论研究提供了科学模型。建筑评论家和设计方法学家从语义学和句法学这两个方面对现代建筑语言进行了探索。一方面,建筑语言理论中的语义学研究主要涉及舒尔茨、里克沃特、贝尔德、詹克斯、文丘里的理论著作。通过对《建筑的意向》、《建筑的意义》和《向拉斯维加斯学习》等文本进行分析和解读,论文揭示了建筑意义的多重性以及大众交流中意义的传达。另一方面,建筑语言理论中的句法学研究主要包括亚历山大的模式语言、比尔·希利尔的空间句法和彼得·埃森曼的形式句法。论文揭示了美国符号学、结构主义符号学为建筑形式、空间的分析与生成研究提供了理论模型,而分析性图解和生成性图解为句法研究提供了方法。然后,论文从语言学研究的结构主义到后结构主义的思想转变中,揭示出建筑语言从结构主义向后现代主义的转向以及语言学研究本身的局限与批判性的突破愿望之间的紧密联系。罗兰·巴特的文本理论和恩伯托·艾柯的符号学理论促使建筑语言理论进行修正,这样句法学研究从科学主义转向人文主义。在这一时期,勃罗德彭特发展了人文主义的设计方法,阿格雷斯特探讨了建筑中交流的产生机制,而埃森曼和屈米则发展了类比文本的解构主义设计思想。 此外,论文从认识论及方法论上探讨了现代语言理论在现代建筑理论与设计中的广泛渗透与运用,以及其对拓展建筑设计领域所进行的各种实践,并研究了其与建筑学相结合后产生的设计方法及流派。在此基础上,论文分析了符号学与建筑学本体之间的关系,科学的设计方法与建筑设计之间的关系,并对语言理论影响下文脉主义、结构主义、与解构主义的建筑实践进行解读。最后,论文总结了20世纪60年代以来语言学模型进入建筑学领域所引起的范式转变,并且定义出西方现代建筑语言理论发展的两条基本路径。其一是科学主义,在此路径指引下发展了计算机形式和空间分析理论;其二是人文主义,在此路径下发展了后现代的建筑实践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