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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业的崛起、服务经济时代的到来是当前全球经济的突出特点。然而,服务业在各个国家、地区发展并不均衡。发达国家和地区与落后国家和地区之间的服务业发展存在着很大的差别;即使是经济发展水平、社会制度、市场规模相近的国家,它们的服务业发展也是不同的。尤其是在分工细化,生产区段分置越来越显现背景下,价值链的模块化分割使企业间的关系,逐渐体现为网络化的关系。在这一网络关系中,不同国家参与的环节、程度不同,导致了更大的服务业差异化发展。这种服务业发展的差异,在原有的在“单一、封闭经济体”基础之上的研究不能更好、更完满的解释这一现象。因此,基于分工理论,结合国际服务业发展的现实,将分工引入服务业发展差异的研究中来就有着重要的意义。 本文发现:分工的深化更需要生产服务来进行各环节衔接,生产服务会随着国际分工的深化而增长。由于生产服务具有规模报酬递增的性质,为降低成本,企业倾向于外部采购生产服务,从而导致生产服务业更快的增长。而生产服务业与其他服务行业之间的相互关系,促进了服务业自我增强机制的形成并发挥作用,进而提高了服务业的整体比重。从分工的角度出发去研究服务业的发展及区域差异能更好地表现出各国之间的产业互相关联和互动过程。 本文通过构建模型进行了分工影响区域服务业差异的静态与动态分析,发现:一方面国家基于资源优势在区域间将生产链条进行分工,这种功能性分工直接表现为不同区域的制造产业(环节)和服务产业(环节)之分,同时这种分工状态所形成的有差异的中间需求力量促进各区域产业结构转型及制造经济向服务经济转化过程体现出差异性,部分地区服务业发展较快,另一部分地区服务业发展相对缓慢。另一方面,在初始条件下形成的服务业差异会不断扩张、强化甚至固化。不同区域的初始分置环节如制造产业(环节)、服务产业(环节)与服务业的关联不同,所带来的服务业发展速度不同。服务业对服务的中间需求力度大于制造业对服务的中间需求力度。因此,服务业发达的国家将比制造业聚集的国家有着更快的服务业的速度发展,更早地进入服务经济阶段,拉大并有可能固化国际之间的服务业发展水平差距。 本文对基于分工的国际间服务业差异进行了实证分析。先进经济体七国和代表发展中国家的“金砖四国”共十一个样本国家之间服务业的差距呈现扩大趋势,但速度减缓。通过对样本国的服务业基尼系数的夏普里值(Shorrocks)分解,发现:在分工的二级指标中,各指标对服务业差异影响的排序为:固有因素对服务业差异发展影响最大,法治效率对服务业差异影响排第二位,交通效率排第三位,迂回程度排第四位,通讯效率排第五位,专业化程度排第六位,而创新对服务业差异影响最小,排第七位。 本文利用空间计量经济方法和面板门槛计量模型对中国的服务业发展差异进行了实证分析。发现:分工确实对服务业发展产生影响。分工水平每提高一个百分点,平均将促进人均服务业增加值提高0.314个百分点,服务业增加值总量提高0.71个百分点;分工与服务业发展在地理空间上的交互作用是显著存在的。产业分工程度较高的地区,其服务业发展水平较高,通过空间聚集,加大了与其它地区服务业的差异;分工对服务业发展的影响存在“俱乐部”效应。当一个区域的分工指数处于较低水平时,每提高一个单位的分工指数,往往能对服务业的发展水平产生较强的促进作用。当一个区域的产业分工指数处于中间水平时,其分工指数的增长对服务业发展水平的刺激作用往往会趋于减弱。而当区域的分工指数处于最高水平“俱乐部”时,其分工指数的增长对服务业发展水平的刺激作用往往又会趋于增强。这种效应的出现可能与地区的服务业结构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