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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世界各国越来越重视全球性气候变暖问题,并加紧在气候变化领域内的谈判,其中,“边境碳调整措施”是一项重要议题。所谓的“边境碳调整措施”,是指执行气候变化政策的国家旨在用法律保护本国企业的竞争力以及避免“碳泄漏”问题而采取的贸易措施。该措施的支持者认为,实施边境碳调整措施,一方面既能保护本国相关产业的竞争力,又可以有效地预防“碳泄漏”的发生;另一方面,这项措施在加快气候变化谈判的进程、督促无实质性温室气体减排义务国家承担更切实有效的减排义务方面还有不可估量的作用。但反对者则声称这种措施虽然打着“遏制气候变化”的旗帜,但它实际上更多的是一种贸易保护措施。 通过对边境碳调整措施的合理性、合法性和可行性方面的研究分析,笔者发现,一方面边境碳调整措施在保护竞争力方面的作用是不能确定的;另一方面,虽然边境碳调整措施可以有效预防碳泄漏的发生,但是多项研究表明,被阻止的碳泄漏相对于全球减排的碳总量而言,是微不足道的,即,边境碳调整措施的合理性是不明确的。对于边境碳调整措施的合法性,笔者认为,一旦付诸实施并产生争议,边境碳调整措施很有可能被裁决违反GATT/WTO的非歧视原则(包括最惠国待遇原则和国民待遇原则),但是该措施却有可能在GATT第XX条的“例外原则”下寻找到庇护,即,只要制度设计合理,边境碳调整措施很有可能被裁决为符合“例外原则”的要求而可被实施。通过对实施边境碳调整措施的经济学效应、行政可行性和地缘政治影响进行分析,笔者认为,实施一项有效的边境碳调整措施的成本将是非常巨大的。即便如此,在没有更好的替代措施和不能达成全球性一致的减排协议的前提下,边境碳调整措施作为一个次优选择,它在推动气候变化谈判进程和敦促无实质性温室气体减排义务国家承担更切实有效的减排义务方面的作用还是不可忽视的。简而言之,在可预见的未来,边境碳调整措施将率先在欧盟和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付诸实施。有鉴于此,笔者认为,中国应采取更加积极有效的措施应对边境碳调整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