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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朝两个民族之间的交往源远流长,从商贸、外交、战争一直到意识形态领域的文学方面,两国都有融合。公元前4~前3世纪,汉字传入古代朝鲜。1446年《训民正音》的出版,更使汉字成为两国交流的重要工具。韩国文学批评从1900年开始都是汉文学批评。这些都足以证明中国的文气理论影响朝鲜的文气说是有据可寻的。中国的“文气理论”浩繁博杂,而朝鲜的文气说却灵活轻快。本文抽取了中国“文气理论”中“主气论”、“气充言雄论”、“养气论”、“气象论”四种观点,来分析其对朝鲜“文气说”的影响。结果发现,朝鲜“文气说”对这四种观点不仅有所借鉴,而且还发扬了这四种观点,提出了四种独特的朝鲜“文气说”,即“意气·气骨”论、“奇人吐奇气”论、“学诗养气”论和多样内涵的“气象论”。本文分别对中国“文气理论”的四种观点的发展轨迹和状态做了简单梳理,又对其怎样影响了朝鲜的“文气说”作了必要的论析。中国“主气论”的主要观点是“文以气为主”,由发源至今经历了先秦秦汉时期、魏晋南北朝时期、唐五代宋金元时期、明清时期四个阶段。朝鲜的“主气论”受其影响产生“意气·气骨”论,“主意主气”的同时,又实现了由“意气”到“气骨”的拓新。中国“气充言雄论”的主要观点是“气充则言雄”,唐宋和明清是这个论点盛行的两段时期。唐代的“气充言雄论”是唐代诗人的豪气抒发,明清的“气充言雄论”则是文气论者对气蕴不足的诗歌的鞭笞性拯救。朝鲜受其影响形成“奇人吐奇气”论,发扬了其宗圣、宗经的思想主张。中国“养气论”的主要观点是“贵在养气”,而至于养气,中国诗家提出的主张很多。朝鲜诗家唯独重视“学诗养气”,形成了自己的养气说。中国“气象论”经历了由性理学气象论到诗论范畴气象论的演变。朝鲜“气象论”接受了中国性理学气象论的主张,却在诗论范畴气象论上发展出多样内涵,使气象论在诗论范畴内展现出别样辉煌的前景。中国“文气理论”对朝鲜“文气说”影响深远。朝鲜“文气说”在借鉴中国“文气理论”基础上,也实现了对它的发扬和创新。而且朝鲜文学批评中不仅较多使用由“文气”衍发出来的文气语词,如气略,气力等,还定义出了很多有意象意义的鲜活文气,如脂粉气,蔬荀气等。这都是非常新颖独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