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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搜集到的图像史料为蓝本,结合正史文献、笔记小说、诗歌以及墓志铭中的记载,考察图像史料所反映的女性形象和女性生活及其隐喻的社会现象。同时借助上世纪七十年代兴起的社会性别理论,通过新的角度考察宋代女性的社会地位。 流传至今的宋代绘画、雕塑、壁画等图像史料清晰地再现士大夫心目中理想贤妇的形象:她们外表窈窕纤细、婀娜秀美,服饰趋于保守,举止端庄娴静,站坐皆宜;而内在温厚柔顺、知书达礼,未出嫁时孝顺父母,出嫁后孝敬公婆,有能力辅佐丈夫,有教养抚育子女,内保夫家宗庙,外调宗族关系,使家族和睦,子孙繁衍。 然而,现实总与理想有一定的距离。既然士大夫提倡女子受教育,就难以局限女子的聪明才智,才女们阅读涉猎广泛,甚者留下大量优秀的诗文与艺术作品。既然欣赏才女对丈夫的辅佐,便只能接受女性更多彩的家庭生活,加上理学的影响是逐步加强的,唐以来放任的市民狂欢仍有着历史的惯性,而各个家庭的开明度也会不同,对女性的束缚往往受到多种因素的牵制,因此,宋代中上层女性在内闱之中和门户之外,仍存在丰富的休闲娱乐活动。 宋代女性除承担基本的家务劳动之外,不同阶层的女性都会以不同的方式参加经济活动。尤其是下层妇女,由于受到的束缚较少,更出于谋生的需要,加上宋代的商品经济相当繁荣,她们在农业生产劳动中与男性几乎没有明显的角色差异,而且许多女性参与商业活动,或凭一技之长谋生,受雇于人,对家庭经济起到重要的支撑作用。 “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的儒家理念对传统社会两性的生活空间和角色分工进行了明确的界定,将女性限制在“内”的领域。但不同阶层的女性仍以不同的方式参加经济活动,特别是下层妇女,承担着家庭的经济重担。而中上层女性的休闲娱乐活动,丰富了女性的精神生活,增长了见识,也在一定程度上扩展了女性的生存空间。“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模式只是儒家所追求的理想状态,生活往往会超越社会性别规范的理想,呈现出丰富多元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