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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缪同时作为一个哲学家与一个文学家,“荒诞”的概念是其思想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但是正是在“荒诞”这一概念自身之中,以及他从“荒诞”发展而来的种种理论,使他陷入了种种争论之中,这其中诚然由一定的历史原因,但其思想本身也存在一定的模糊性。在《西西弗斯的神话》中,加缪认为荒诞表现为一种人与世界的关系,人处在这种关系中,必须拒绝生理上的自杀与形而上的自杀,同时进行激情的反抗。在这本身具有一定模糊性的论述中,加缪最终提出了西西弗斯的形象来面对荒诞。但是西西弗斯的形象一方面具有其本身存在的逻辑漏洞,另一方面西西弗斯的孤独形象留下了严重的道德问题。为了解决西西弗西所留下的问题,加缪经过一系列思想的转变后,将西西弗斯的理论发展为反抗的理论。在《反抗者》一书中加缪将西西弗斯式的孤独反抗转变为团结的、集体的反抗,将反抗确立为我们存在的前提。但是这种反抗会导致暴力与杀人的问题,加缪尝试用一种他称为“南方思想”的理论来解决这一问题,其中心要义在于反抗过程中的“节制”。但是加缪对于“南方思想”的论述仍旧充满了模糊性,“节制”只是加缪的一个愿望,“南方思想”并没有十分确切的可行性。对于反抗思想来说,一方面加缪放弃了西西弗斯的形象,用集体的反抗代替了孤独的反抗,但另一方面加缪始终没有放弃“荒诞”这一基础问题,并没有放弃“荒诞”的概念。但是对于“荒诞”这一问题来说,加缪思想的意义在于勇敢地面对荒诞,勇敢地去进行反抗,而不在于如何解决“荒诞”这一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