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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我国人均乳制品消费量低于发达国家且增长缓慢,并未恢复至“三聚氰胺事件”前的水平;与此同时,我国居民对国产乳制品的消费减少,对进口乳制品消费依赖持续增加。本文利用了CHNS(China Health and Nutrition Survey)大样本面板数据,分析“三聚氰胺事件”前后,乳制品消费影响因素;同时,本文利用浙江、湖北、河北、广东和四川等5省1278位消费者调研数据,从消费信心角度,解释国产乳制品消费现状,并从风险沟通视角,探究消费者的感知信任对国产乳制品消费信心的影响;进一步,由于消费者对来源国属性等食品安全属性的关注度增加,本文借助实验经济学方法,采用Becker-DeGroot-Marschak(BDM)拍卖机制,着重探讨来源国属性对我国消费者乳制品消费的影响,并分析来源国形象的不同维度对国产和进口牛奶支付意愿的影响。主要结论如下:
第一、“三聚氰胺事件”后,消费群体的乳制品消费量决策并未受到显著影响,但是消费参与度显著下降,截至2011年虽然有所提升,但是依然未恢复到“三聚氰胺事件”之前的水平。“三聚氰胺事件”对中国乳制品消费的影响主要是导致一部分消费者对乳制品安全丧失信心,从而直接采取不购买同类产品的极端措施以降低风险,体现出部分消费者对整个行业的信任危机。
第二、消费信心的“乐观”和“悲观”维度的相关系数为-0.35,证实了“乐观”和“悲观”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我国消费者对国产乳制品消费信心持基本中立态度,国产乳制品消费信心受到消费者对政府监管部门和乳制品供应链整体感知信任和信任不同维度的影响。从信任的环节角度看,消费者对政府食品安全监管部门和乳制品企业的整体信任水平,对提升国产乳制品消费信心有积极的作用。从信任维度看,“重视度”维度对国产乳制品消费信心的“乐观”和“悲观”维度均有显著的影响,“能力”维度对消费信心的“乐观”维度有一定的促进作用,而“公开性”维度对消费信心的“悲观”维度有一定的负向影响,即消费者对信任的三个维度的感知信任的提升,对提升国产乳制品的消费信心有积极的作用,其中“重视度”维度的影响程度最大。从各个受信任的环节的具体维度看,政府食品安全监管部门的“重视度”维度和“公开性”维度显著正向影响对国产乳制品安全的乐观态度,同时显著负向影响悲观态度;政府的“能力”维度仅正向影响消费信心的“乐观”维度;对奶牛养殖主体感知信任的“公开性”维度,仅负向影响悲观态度,而其他维度对国产乳制品的消费信心没有显著影响;消费者对乳制品企业和分销商的各个维度的感知信任,对国产乳制品消费信心均没有显著影响。
第三、我国消费者对新西兰、澳大利亚、德国和法国进口常温纯牛奶的估价均高于国产牛奶。来源国形象的不同维度对牛奶支付意愿的影响机制不同,其中来源国的宏观政治维度对该国牛奶支付意愿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微观乳业生产工艺/质量维度、微观乳制品声誉/品牌维度和微观乳制品设计风格维度也对牛奶支付意愿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其中宏观政治和微观乳业生产工艺/质量维度的影响程度较大。来源国形象的其他维度对牛奶支付意愿的影响不明显。另外,文化价值观和消费者民族中心主义也对液态奶的支付意愿有一定的影响。
在研究结论的基础上,探讨了对提升乳制品消费水平、恢复国产乳制品消费信心、增强国产乳制品的市场竞争力的政策性启示。同时本研究将食品消费信心区分为乐观和悲观两个维度,并从信任的角度进行解释,研究视角有创新性;从宏观视角和微观视角解构来源国形象,分析具体来源国维度对消费者乳制品消费行为的影响机制,这在食品消费研究方面具有开创性,具有理论意义。
第一、“三聚氰胺事件”后,消费群体的乳制品消费量决策并未受到显著影响,但是消费参与度显著下降,截至2011年虽然有所提升,但是依然未恢复到“三聚氰胺事件”之前的水平。“三聚氰胺事件”对中国乳制品消费的影响主要是导致一部分消费者对乳制品安全丧失信心,从而直接采取不购买同类产品的极端措施以降低风险,体现出部分消费者对整个行业的信任危机。
第二、消费信心的“乐观”和“悲观”维度的相关系数为-0.35,证实了“乐观”和“悲观”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我国消费者对国产乳制品消费信心持基本中立态度,国产乳制品消费信心受到消费者对政府监管部门和乳制品供应链整体感知信任和信任不同维度的影响。从信任的环节角度看,消费者对政府食品安全监管部门和乳制品企业的整体信任水平,对提升国产乳制品消费信心有积极的作用。从信任维度看,“重视度”维度对国产乳制品消费信心的“乐观”和“悲观”维度均有显著的影响,“能力”维度对消费信心的“乐观”维度有一定的促进作用,而“公开性”维度对消费信心的“悲观”维度有一定的负向影响,即消费者对信任的三个维度的感知信任的提升,对提升国产乳制品的消费信心有积极的作用,其中“重视度”维度的影响程度最大。从各个受信任的环节的具体维度看,政府食品安全监管部门的“重视度”维度和“公开性”维度显著正向影响对国产乳制品安全的乐观态度,同时显著负向影响悲观态度;政府的“能力”维度仅正向影响消费信心的“乐观”维度;对奶牛养殖主体感知信任的“公开性”维度,仅负向影响悲观态度,而其他维度对国产乳制品的消费信心没有显著影响;消费者对乳制品企业和分销商的各个维度的感知信任,对国产乳制品消费信心均没有显著影响。
第三、我国消费者对新西兰、澳大利亚、德国和法国进口常温纯牛奶的估价均高于国产牛奶。来源国形象的不同维度对牛奶支付意愿的影响机制不同,其中来源国的宏观政治维度对该国牛奶支付意愿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微观乳业生产工艺/质量维度、微观乳制品声誉/品牌维度和微观乳制品设计风格维度也对牛奶支付意愿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其中宏观政治和微观乳业生产工艺/质量维度的影响程度较大。来源国形象的其他维度对牛奶支付意愿的影响不明显。另外,文化价值观和消费者民族中心主义也对液态奶的支付意愿有一定的影响。
在研究结论的基础上,探讨了对提升乳制品消费水平、恢复国产乳制品消费信心、增强国产乳制品的市场竞争力的政策性启示。同时本研究将食品消费信心区分为乐观和悲观两个维度,并从信任的角度进行解释,研究视角有创新性;从宏观视角和微观视角解构来源国形象,分析具体来源国维度对消费者乳制品消费行为的影响机制,这在食品消费研究方面具有开创性,具有理论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