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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中国戏曲,笔者应该只能算是一个纯粹的观者,听其声、观其形。即使有幸作为一名音乐学系的学生,对于戏曲理论的研究,也更多地只能站在旁者的立场去窥探其妙处。但是,无论自我身份如何,立场如何,中国戏曲以唱、念、做、打为主体的特征,是体会得极为深刻的,而其中,无疑又以“唱”字当先。 应当说,本文的原动力,是来自作为学生立场的笔者,在中国戏曲博大精深的文化积淀中,寻求对于自己触动最大的那一个基因。这时,中国戏曲独有的演唱效果与演唱方式,首先占据了笔者的视野。 笔者认为,戏曲的演唱与念白,是中国戏曲声乐的整体构成。它们不仅是中国戏曲的风格标识,同时也代表着中国民族声乐的一种独一无二的艺术倾向。它的形成与中国传统文化息息相关,而且具有独特的魅力和不灭的生命力。 然而,作为一个局外人,之所以被戏曲的“唱”所打动,之所以会在第一次接触时就有极大的听觉冲击、精神触动,最大的原因,或许又应该归结为中国戏曲演唱的特殊音色。借用林谷芳教授在北京大学讲演中的一段话:“我们看戏,生旦净末丑,他的发音部位不同,出来的音色也不同。这也就是中国人为什么能‘听戏’,因为每一个音色出来,我们就能确定她是旦角,是武旦、花旦、彩旦,但我们今天去听西洋歌剧,男声部分就只能是男高音、男中音、男低音之别,用音乐的讲法讲,它只有音区的差别,没有音色的差别。而你若要让中国人的戏曲,生旦净末丑同样一个发声,中国人戏会看不下去。所以要认识到音色在中国人的文化系统里发挥的角色。” 这里涉及到戏曲声乐的音色审美问题,而这正恰恰关系到中国人的音色观。所以,笔者认为,研究中国戏曲声乐的音色,不仅仅要揭示出音色以何种的样态呈现,考察其展现的方法与途径,还应探求产生这种丰富音色样貌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要通过音色这个视角,重新审视中国人的审美观念,重视中华文化在音色审美上的独特传统,正视这种传统在当今与未来的继承与发展。 “唱与念,是戏曲声乐的两大组成部分,虽然表现形式不同,规律却是一致的。”基于篇幅的考虑,同时个人能力有限,本文的戏曲声乐音色,仅讨论演唱音色的部分,不涉及念白。 而对于“音色”一词的界定,笔者非常赞同著名表演艺术家胡芝风老师的论述,“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