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环境规制、产业集聚与生产率的实证研究,目前主要集中在环境规制和产业集聚对生产率的单向影响机制的分析上,而对环境规制、产业集聚与生产率之间可能存在的长期均衡关系和动态效应的实证分析较少。因此,本文采用SBM方向距离函数和全局Malmquist-Luenberger指数对2003-2016年长江经济带108个城市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进行测度,进而通过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对“环境规制-产业集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之间是否存在长期均衡关系和动态效应进行实证检验。研究结果显示:2003-2016年长江经济带城市总体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变动幅度较大,呈现波动上升的良好态势;从全局Malmquist-Luenberger指数的分解来看,全局绿色技术效率与全局绿色技术进步均呈现出正向增长,这表明长江经济带城市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是绿色效率改善和绿色技术进步的结果,属于双轮驱动模式。更为重要的是,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与环境规制互为格兰杰因果关系,但与产业集聚仅存在单向格兰杰因果关系。环境规制与产业集聚之间互为格兰杰因果关系。GMM模型估计结果与脉冲效应函数表明,环境规制、产业集聚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均具有时变效应,但作用方向正好相反。这一结果与理论模型推导得出的结论一致。方差分解的结果表明,环境规制、产业集聚是解释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预测方差的重要变量,然而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对环境规制、产业集聚的预测方差贡献度则相对较小。从方差分解结果可以看出,在各个时期内,系统各变量自身的变化可以解释大部分的预测方差即对自身有显著的正反馈现象。产业集聚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度较为显著,基本稳定在16.7%左右。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和产业集聚对环境规制的贡献度也较为显著。而环境规制和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对产业集聚的贡献度相对较小。因此,为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政府应该因地制宜、设计合理的环境政策、积极推进产业集聚同时要注重提高产业集聚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