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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代以来,知识分子小说创作走向繁荣,其中不少小说书写了知识分子的“逃遁叙事”。所谓知识分子的“逃遁叙事”,是指以知识分子逃遁于原有工作或生活环境为情节内容的叙述。它既可以是知识分子离开之前工作或生活的环境,如从单位中离职、离家出走、断绝与某人的感情关系、自杀等产生具体空间位移的逃离;也可以是知识分子虽未在事实上离开某种环境,但不参与该环境下的人际活动,进行自我封闭或调适,实现精神意义上的“隐遁”。本文立足于结构主义叙事批评,同时借鉴了布雷蒙的“叙事序列”理论,将“逃遁叙事”的情节模式归纳为“完整型”和“不完整型”两大类。所谓“完整型”“逃遁叙事”,是指在情节上完整呈现出“困境产生→知识分子的应对与失败→逃遁”这一基本情节序列的模式。而“不完整型”“逃遁叙事”,是指作家策略性改变基本情节序列(如省略“困境产生”等)构成的情节模式。“完整型”“逃遁叙事”可进一步分为三大情节模式亚类,分别是“受迫——应对——逃遁”情节模式、“迷失——受罚——觉醒”情节模式和“恋爱——失望——分离”情节模式;“不完整型”“逃遁叙事”可分为“隐遁——死亡”情节模式和“静态隐遁”情节模式两大亚类。
第一章论述“受迫——应对——逃遁”情节模式。在这一模式下,体制内的知识分子主角遭遇到来自权势方的压迫,之后采取行动应对但不幸失败,最后选择了逃遁。这一模式有着人物情感错位明显、戏剧张力突出的优点和人物形象模式化、扁平化的缺点。
第二章论述“迷失——受罚——觉醒”情节模式。在这一模式下,主角迷失在世俗洪流中,犯了过错而不自知,之后遭遇挫败、生活境况急转直下,最后以逃遁的方式实现了自我反思和觉醒。该模式下主角形象发生了渐变,但反对者形象依然缺少变化。
第三章论述“恋爱——失望——分离”情节模式。在这一模式下,女性知识分子充当主角,她们怀抱爱情理想,在爱情“空窗期”中偶遇符合期待的男性,但在与对方交往期间的付出得不到满意的回报,逐渐感到失望,最后选择用逃遁的方式结束这段感情。这一模式最大的特点就是女性知识分子的“去知识分子化”书写,主角与男性对象之间普遍产生了明显的情感错位。但该模式下的女性几乎固定成为了感性的、服从欲望的动物,隐藏着女性知识分子形象日渐脸谱化、单一化的问题。
第四章论述“不完整型”“逃遁叙事”的情节模式,包括“隐遁——死亡”模式和“静态隐遁”模式两种。所谓“隐遁——死亡”模式,即主角在没有遭遇到明显困境时就采取了“体制内隐遁”的做法,并最终走向“功能性死亡”的模式。这一模式有让主角展现主观能动性的优点,但人物形象依然扁平化。“静态隐遁”模式,是小说次要人物一直处于“体制内隐遁”状态的模式。这一模式功能灵活,但忽视了人物性格的层次性塑造。
结语部分指出“逃遁叙事”的意义和不足。“逃遁叙事”在一定程度上重塑了知识分子主角的主体性和生命力,体现了时代语境下的作家们对知识分子实现精神救赎的期待,继承和发展了现代知识分子小说讽刺批判的叙事传统。然而,“逃遁叙事”没有能够突破人物形象的模式化创作,尤其是在主角和反对者的形象塑造方面,一味展示那些物质的、感官的、表层的经验,这是小说走上模式化创作后必然要警惕的问题。
第一章论述“受迫——应对——逃遁”情节模式。在这一模式下,体制内的知识分子主角遭遇到来自权势方的压迫,之后采取行动应对但不幸失败,最后选择了逃遁。这一模式有着人物情感错位明显、戏剧张力突出的优点和人物形象模式化、扁平化的缺点。
第二章论述“迷失——受罚——觉醒”情节模式。在这一模式下,主角迷失在世俗洪流中,犯了过错而不自知,之后遭遇挫败、生活境况急转直下,最后以逃遁的方式实现了自我反思和觉醒。该模式下主角形象发生了渐变,但反对者形象依然缺少变化。
第三章论述“恋爱——失望——分离”情节模式。在这一模式下,女性知识分子充当主角,她们怀抱爱情理想,在爱情“空窗期”中偶遇符合期待的男性,但在与对方交往期间的付出得不到满意的回报,逐渐感到失望,最后选择用逃遁的方式结束这段感情。这一模式最大的特点就是女性知识分子的“去知识分子化”书写,主角与男性对象之间普遍产生了明显的情感错位。但该模式下的女性几乎固定成为了感性的、服从欲望的动物,隐藏着女性知识分子形象日渐脸谱化、单一化的问题。
第四章论述“不完整型”“逃遁叙事”的情节模式,包括“隐遁——死亡”模式和“静态隐遁”模式两种。所谓“隐遁——死亡”模式,即主角在没有遭遇到明显困境时就采取了“体制内隐遁”的做法,并最终走向“功能性死亡”的模式。这一模式有让主角展现主观能动性的优点,但人物形象依然扁平化。“静态隐遁”模式,是小说次要人物一直处于“体制内隐遁”状态的模式。这一模式功能灵活,但忽视了人物性格的层次性塑造。
结语部分指出“逃遁叙事”的意义和不足。“逃遁叙事”在一定程度上重塑了知识分子主角的主体性和生命力,体现了时代语境下的作家们对知识分子实现精神救赎的期待,继承和发展了现代知识分子小说讽刺批判的叙事传统。然而,“逃遁叙事”没有能够突破人物形象的模式化创作,尤其是在主角和反对者的形象塑造方面,一味展示那些物质的、感官的、表层的经验,这是小说走上模式化创作后必然要警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