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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从反思现代性这样一个视角切入福柯思想,并且在福柯思想与现代性问题之间必然的关联中有效整合福柯碎片化的思想本身,把现代性问题看作是福柯思想-以贯之的主题进行研究。福柯与现代性问题之间的关系可以分为两个方面即:解构与批判。西方社会自启蒙运动以来确立的理性权威,在现代社会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牢笼。理性何以走向自身的反面而变成了新的神话就成为了现代性问题重要的症结所在,福柯认为现代性问题的关键正在于没有区分开启蒙遗产与启蒙精神这两个重要的概念,启蒙遗产的滞留与启蒙精神的遗忘正是现代性问题的症结,因此福柯继承启蒙永久质疑的精神首先针对启蒙遗产进行解构从而为现代性开辟出新的道路,知识问题与主体问题便走进了福柯的问题领域,福柯在此以考古学作为自己的认识论,质疑知识的客观性与公正性,并在主体神话内部的混乱与外部的历史性中宣告了人的死亡,颠覆了作为现代性基础的现代哲学。谱系学方法的引入又把知识问题与主体问题与对现代权力的思考结合起来,其思考方向也由哲学层面转向现代社会本身。现代社会被规训的本相也因纪律与身体相结合的现代权力的出场而被揭示出来。边沁的圆形敞视监狱俨然成为了现代社会的缩影。而导致这一切的根源正是来自于现代社会知识——权力的共生性,以及由此诞生的现代真理制度。但现代权力的无所不在并不等同于现代权力的无所不能,发现问题的关键也正是为解决问题本身提供一种新的可能,因此,在权力的微观机制中福柯可以有效质疑知识——权力的特殊性,从而为局部斗争“屈服知识的回归”提供保证;在现代权力的针对生命的保障中,发现生命外在于权力的可能,为生存美学自我创造的主体开启了新的生长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