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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内经素问》“金刻本”残卷被认为是现存最早的《黄帝内经素问》刻本,在《黄帝内经》的研究中应有一席之地。考察《黄帝内经素问》“金刻本”的版本及文字刻写特点,可以促进对其文献价值的认识,可以为既有的《素问》研究增添素材。本文对《黄帝内经素问》“金刻本”书目著录载记的考察表明:现有各家目录的著录多是对《黄帝内经素问》“金刻本”目验之记录,对卷数记述的不一致反映了《黄帝内经素问》“金刻本”各卷入藏时间的不一致。而傅增湘先生最先提出《黄帝内经素问》“金刻本”与今被定为“蒙古刻本”的《尚书注疏》刊刻时代一致,实际上是最先提出了《黄帝内经素问》“金刻本”为“蒙古刻本”的可能。本文对“金刻本”的版本特点进行了分析:对《黄帝内经素问》“金刻本”版心鱼尾号下所记数字进行了考察,结合下鱼尾号下页码分析,本文提出并论证了《黄帝内经素问》“金刻本”版心上鱼尾号下所记数字当为册次。本文详考各家书目对《素问》书名的著录,指出:《黄帝内经素问》“金刻本”的存在,可以否定清代《钦定天禄琳琅书目》所谓《素问》传本中“重广补注”之名为孙奇、孙兆所加”的推测。《黄帝内经素问》“金刻本”名为“黄帝内经素问”,究竟是转录自《素问》新校正本的早期传本,还是其刊刻者自作主张,有待新证据的出现才可论定。宋以后《素问》书名、卷数著录的不同,反映了宋、金、元、明、清各朝对《素问》出版、研究的极大丰富。本节对《中华再造善本》所收金刻本、蒙古刻本的刻工逐一搜索比较,揭示了《黄帝内经素问》“金刻本”的刻工与现存蒙古刻本《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晦明轩的刻工“丁一”重合,且字体相近;与现存蒙古刻本《尚书注疏》的刻工“吉一”重合,且字体相近。结合前贤认为《黄帝内经素问》“金刻本”与现今认为是蒙古刻本《尚书注疏》字体同而为同时刊本的观点,认为刻工及字体都提示《黄帝内经素问》“金刻本”存在为蒙古刻本的可能性。本文关注到《黄帝内经素问》“金刻本”既不避金讳,也不避宋讳。关于金朝及金刻本的避讳字,学界有一个认识过程,既往多简单认定金刻本不避讳,近年才开始讨论渐多。本文整理了金朝相关史籍,显示金朝也有讳律、讳例。本文对《中华再造善本》丛书所收的全部金刻本、蒙古刻本逐一查核了避讳字,指出金刻本虽避讳不严谨,但或多或少都存在避金讳的实例,惟蒙古刻本才完全不避金讳。本文提出,依据现有残卷,将现《黄帝内经素问》“金刻本”定为“蒙古刻本”可能更为合理的观点。本文以《黄帝内经素问》元读书堂刊本、明代顾从德影宋本及日本抄本作比较,以《灵兰秘典论篇第八》为样本,对《黄帝内经素问》“金刻本”的文字刻写特点进行了考察,指出“金刻本”《素问》残卷与明顾从德影宋本文字更为接近,较元读书堂本为优。部分语句亦有优于明顾从德影宋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