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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凯瑟是美国二十世纪上半叶一位杰出的女性作家,其作品以描写美国中西部内布拉斯加州大草原上的风土人情著称。她作品中所刻画的拓荒女性在美国文学史留下难以磨灭的艺术形象。
凯瑟的一生都在为反抗男性霸权、争取女性平等的社会地位和权力奋斗。童年、青年时期拒绝接受自己的女性身份,生活中和情感上的性别倒错表现出凯瑟对男权社会传统女性角色及其命运的质疑和挑战。经历了女性身份和作者身份的双重焦虑后,凯瑟选择回归自己的女性身份,并超越把男女性爱,追求精神之爱。以往的批评主要关注凯瑟作品中的女性主角通过事业成功实现其女性身份或者批评女性“自甘堕落”的生活,对凯瑟本人和小说女性人物的婚姻态度鲜有涉及。本文提出,凯瑟的婚姻观和性别价值取向与她小说创作中的女性人物在婚姻恋爱中的命运密切相关。
本文通过对凯瑟创作全盛时期四部以女性为题材的小说《啊,拓荒者!》(1913)、《我的安东妮亚》(1918)、《一个迷途的女人》(1923)和《我的死对头》(1926)的详细文本分析并结合女性主义批评来阐释凯瑟悲剧性婚姻观的实质以及其对女性在婚姻中实现自我身份道路的探索历程:第一阶段,抵制“他者”身份。主要描述了《啊,拓荒者!》中女主角亚历山大德拉因抵制父权社会中“他者”的身份而刻意压抑情欲、拒绝婚姻的做法及玛丽和安琪莉克安于“他者”身份、沉湎于传统婚姻恋爱而家破人亡的结局。第二阶段,从“他者”到“自我”的转变。记述了《我的安东妮亚》中安东妮亚和列娜两位女主角的情感和生活经历,她们在认清婚姻和家庭生活对女性的禁锢本质后抛弃“他者”身份,选择成为自己情感的主人和家庭生活的主宰者,成为“自我”。第三阶段,超越“自我”。讲述了《一个迷途的女人》和《我的死对头》中玛丽安、麦拉两位平凡的家庭主妇主动走出不幸福的婚姻、追求自己的人生幸福和社会价值并超越“自我”的历程。通过对女性这三个阶段的蜕变的描述凯瑟成功地为女性创设了一条在婚姻中摆脱“他者”、实现“自我”的道路。
总而言之,凯瑟的婚姻观反映了她作为一个女权主义者反对男性霸权、争取女性平等社会地位和权利的女性意识,她的作品体现了她为创设一种男女真正平等的婚姻模式所做出的不懈努力以及女性在男权社会和婚姻中追求自我、超越自我的求索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