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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伴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特别是影像学技术的成熟,外科学特别是肝胆外科的发展进入了全新的数字时代,也为“精准外科”时代的来临提供了支持。具体来说,优质的影像学技术为肝胆外科医师在进行活体肝移植,离体肝切除自体肝移植等高难度手术时提供了更深一步的解剖依据和数据基础。近年来,基于解剖学和2D/3D影像学技术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外科医师们认识到了肝脏三维立体层面与二维之间的解剖学特异性和差异性,尤其是在第一肝门血管和胆管方面的变异对手术的设计和操作的影响。这些认识改变一些传统手术操作的理念,也增加了更多患者手术的可能性。然而,由于肝脏解剖与其它脏器的差异上,肝脏的出肝血流,如第二肝门和第三肝门的肝静脉系统也存在着解剖学差异性和特异性,三维重建技术不仅能更为精确的分析各型肝静脉的走形,引流区域,还能更好为手术的设计和操作提供帮助,最终使患者受益。鉴于目前这样的文献资料尚不全面,本实验就此类问题经行全面的研究和探讨。目的 结合三维影像学技术,展开对肝脏静脉系统的解剖变异,以及其具有的外科学意义进行全面的回顾性研究并与传统的肝静脉分型进行对比,探讨肝静脉损伤后对肝脏的影响。方法 连续性回顾98例病灶对静脉系统无影响的患者的MSCT资料,以IQQA-Liver软件对肝静脉系统经行3D重建,结合2D资料进行观察,分析其特征以及引流区域的规律。结果 在纳入研究的98例患者当中,男性46例,女性52例,平均55.33±11.32岁。所有患者均无明显肝硬化,或肝内胆管扩张和巨大肿瘤病灶等影响静脉走形的疾病。患者肝脏的平均体积为1272.65±322.04 ml,其中三支主要肝静脉的引流体积占总体积的百分比分别为肝右静脉35.58±12.41%(443.51±190.27m1),肝中静脉34.64±8.76%(445.53±173.71 m1)和最少的肝左静脉21.13±5.41%(266.89±94.51 m1)。在第二肝门处约有52%的患者肝左静脉与肝中静脉汇合成一支长约12.54±4.29mm的共干后进入肝后下腔静脉,剩余的48%患者的三支主要肝静脉则分别汇入腔静脉,未形成明显共干。除了经典分型中三支主要肝静脉以外,约43名患者拥有1支或更多的肝右后静脉,变异率为43.9%。依据Nakamura和Tsuzuki的分型,Ⅰ型(无明显肝右后静脉),Ⅱ型(有明显肝右后静脉,但直径小于肝右静脉主干)和Ⅲ型(肝右后静脉直径大于肝右静脉主干的)的出现率分别为56.1%,36.7%和7.1%。肝右后静脉的平均直径为4.65±1.14 mm,引流肝脏体积为179.27+128.79 ml(21.20-618.20 m1)占肝脏总体积的14.0±9.18%。其直径的大小与引流体积呈明显相关趋势(y=80.388x-194.268,r=0.709,p<0.01)。并且伴随着右后静脉的发育程度(由Ⅰ型向Ⅲ型递增),肝右静脉的引流区域呈递减趋势。根据研究结果,98名患者的肝中静脉依据解剖学特征可分成经典主干拥有双分叉(A型),主干及单分叉型(B型),双主干型(C型)和主干无明显分叉型(D型)及,出现率分别为61.2%,24.5%,7.1%和7.1%。肝左静脉同样可以分为4型,单一主干型(A型,55.1%),双主干型(B型,23.5%),无明显分支型(C型,12.2%)和辐射型/无明显主干型(D型,10.2%)。除了三支肝脏主要静脉和肝右后静脉外,研究发现大多数患者还存在一些特殊肝静脉的解剖差异型。例如15.3%的患者存在着独立的第4段回流静脉,引流肝脏体积可达到139.49±52.51 ml,占全肝的9.84±2.53%。约76.5%的患者存在明显的脐裂静脉,而75.5%的患者存在着前裂静脉,两者在肝内呈对称形态。78.6%的病例有明显的左右侧浅静脉。22.4%的患者CT在重建后可见明显的尾状叶引流静脉。结论在基于传统二维影像学和尸体解剖学方面的认识对比下,肝静脉的变异率较门静脉系统更高,肝右后静脉的出现会明显影响肝右静脉的引流体积及手术中对静脉取舍的设计。部分病例中存在相对独立的4段肝静脉支,并引流相当量的肝脏体积。肝中和肝左静脉分型中的部分特殊类型,以及前裂和脐裂静脉的出现对术前及术中的手术操作具有明确的定位指导意义。而3D技术在立体解剖学方面的优势可以更好的在复杂手术前提供重要依据。故在常规手术前,应常规应用三维影像学技术,进而规避静脉损伤给患者带来的损害,而当同一肝叶内存在多条肝静脉时则可以降低术后静脉淤血的可能,减少肝脏衰竭的风险,为更多常规不可能完成的手术提供新的设计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