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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代文坛上,林白无疑是一个颇具影响力和个性的作家,她的创作力旺盛,而且创作富于变化。作为女性写作阵营中的一员主将,林白对女性的生存境遇始终投以深切的关注。20世纪90年代,她以惊世骇俗的“私人化写作”姿态,冲撞着“菲勒斯”男权书写传统,丰富和开拓着女性写作的经验和空间。新世纪初,林白的小说在主题、题材选择及艺术风格上发生了深刻的流变。从《玻璃虫》开始,她打开紧闭的心扉,淡化了人的生命本能与外界的尖锐对抗,一种生命的飞扬和灵动闪烁其中。到了《万物花开》、《妇女闲聊录》这一趋势更为明显,作者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了面向民间的对话,由对女性个人成长历史的关注转向民族文化史的书写。同时,叙述方面也表现出叙述视角由内向外,叙述视点由回望向现实,语言由女性的“私语”转向无性别指向的“公共话语”的特点。作品的变化轨迹反映出林自在小说艺术道路上极强的探索精神,她的小说以创作手法的新奇和风格的多变,吸引着众多研究者的目光。
导致林白创作转型的原因主要有二。就其外因而言,世纪之交大的社会环境的转型及移植西方女权主义,建设女性文化过程中出现的偏失等问题使得林白这些女性主义作家必须对自己的创作进行重新的思考和定位:就其内因而言,作者力图摆脱九十年代以来女性文学发展的困境,其创作心理和艺术观方面经历了巨大的改变。
此次转型是林白创作历程中的一次自我超越,同时也开启了女性文学新千年来的一种新路向。但是,这种“超性别”视角的写作存在着种种的不足和局限。因此,我们有必要对林白的创作转型作深入客观的分析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