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蔷薇的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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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RT A
  
  街角有间小小的花屋,尖尖的赭石屋顶,灰墙上爬满藤叶,窗棂上挂着风铃。每日,门口的硕大塑料桶里,大朵大朵的苍兰和百合怒放着。
  当幸而从自己卧室的窗口望出去,总能看到这样一幅舒心的景致。她听人说,那间花屋的主人是世界上最快乐的男人。
  这说法或显夸张,听在耳里,却莫名令她动心。她搬来这小区一年有余了,而花屋才开张一个月又二十天。在观察了那间花屋一月又二十天以后,她终于决定去那里走一遭。
  换上可爱的连身洋装,绑了公主头,幸而小心翼翼向目的地接近。
  迎接她的是花丛掩映下的一撮金毛。
  在奶油色重瓣百合和艳红玫瑰中,那男人冲她咧开大大的笑容。染了一头璀璨金发的他,眉目却是清秀爽朗的。他手里拿一枝修长的天堂鸟,蹲在地下仰视她。
  “你好,我叫幸而。”她望着那张传说中世界上最快乐的脸。笑容是满分了,牙齿也够白,但仅此而已。
  “你好,我叫慎。”慎应答着站了起来。
  幸而吓了一跳,蹲在地下明明是个温和到毫无存在感的家伙,站起身却变成棕熊似的一大只。
  他该有一米八了吧?幸而吐吐舌,说:“我想要……表达暗恋情绪的花呢。”
  慎带着笑意打量她。他的顾客是个可爱的年轻女孩子,该是女大学生或职场新人吧,衣着清新,俏丽面庞闪着青春的华泽。
  她暗恋着谁?这样腼腆又甜蜜的神情,仿佛要胜过他的花们了。
  “好呀。”没有更进一步去窥探客人的隐私,他笑着扎入花堆中忙碌。
  那笑容令幸而有一瞬的失神:在这里买到的花,可以令她快乐吗?
  她揪紧自己的衣衫前襟,觉得有一点气闷。这时,慎转向她,手里托着一盆小小纤细的白花。
  “它叫玛格丽特,花语是——暗暗的恋慕。”慎呵呵地笑着说。
  幸而想:啊这个家伙的声音真好听,虽然笑起来有些憨气;他是靠声音让顾客感到快乐的吗?
  但是,不满足呢。她想要更多更多的快乐呀。幸而买下那盆小白花,失望地离开了。
  那时她并不知道,这间花屋之于后来的她,会变成怎样重要的存在。
  
  RART B
  
  幸而把那盆玛格丽特送给了公司同一部门的舰。相好的女同事都骂她:“你这愚昧的女人一定是疯了吧?”
  舰是整栋写字楼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外形高大英俊、家世也很雄厚的他,曾与公司内外的多名女职员交往,同时脚踏数船,左右逢源好不开心。
  听说在一年前,还有同部门的女孩子为了他而辞职,听说积郁成疾回了老家。
  没有人能理解幸而飞蛾扑火的行为,摆明了一场心碎就在眼前,何苦还要自己扑上去讨苦吃?
  但幸而倔强地抿紧了嘴唇,任人劝也好骂也好,她只是一天天打扮得娇俏可爱,红着脸颊沉默于格子间。
  斟茶的时候,顺便为他也斟上一杯;影印文件的时候,细心地替他分了页数,并用红色鸡心状的回形针别起来。
  这份含蓄的女性娇羞,终于引得大情圣的注意。一个下着细雨的傍晚,舰约她共进晚餐。
  幸而盛装赴宴,粉嫩衣裙裹身,面带桃花似的,眼角眉梢都是氤氲的玫瑰色。舰看得合不拢嘴,体贴为她斟了满杯的香槟,二人相谈甚欢。
  良辰美景,一场华丽恋爱眼见已徐徐拉开大幕。望着舰帅气十足的笑容,幸而也努力地将笑容放大,再放大;但心脏却似被锥穿了一个洞,空虚的感觉不断膨胀、膨胀,令她难以喘息。
  为什么约到了恋慕已久的男子,却不能如预期般地感到快乐呢?幸而几乎是烦躁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喝着气泡香槟,直至站起身来双腿发软,几乎要打了跌。
  “你醉了,我送你回家。”机不可失,舰飞快地移步上前,揽住她腰肢往车里带。
  幸而缓缓推开他的手,软绵绵地跪坐到地板上,细声呢喃:“这样……是不行的。”
  几丝欲言又止的娇羞,几缕若有似无的推拒,法国餐厅昏黄的灯光映着女孩粉红热烫的脸颊和低垂的眼帘,这游戏变得越来越好玩了。舰没有被挫败,眼中反而带上狩猎的光。
  
  RART C
  
  “请问,你这里有可以治疗宿醉的花吗?”
  第二天一早,花屋窗外的风铃声清脆地响起,慎看到了脸色灰白的幸而,踩着人字拖鞋,长发蓬乱地站在那里。
  “怎么会有呢?我又不是多拉A梦。”慎没好气地把她牵进来,按着肩膀坐到椅子上。
  怪得很,只是单纯店主与顾客的关系,关怀却施放得那样自然。
  慎冲泡了温热的蜂蜜水给幸而喝。望着这女孩因醉酒而肿胀的脸庞和眼睛,他问:“暗恋的情绪,传递得不顺利吗?”
  “不是不顺利。”幸而摇着一根手指嘿嘿笑,笑里还带着醉意,“只是不快乐,无论如何没办法快乐而已。”
  慎揪起眉头。无论如何没办法快乐,还“而已”?这对他而言,可真是大件事。
  “没有童年阴影,没有不幸的家庭,没有受伤生病,还有暗恋的对象……”慎操着小剪刀一下一下地修剪着花茎,发出“咔嚓、咔嚓”,如脚踏初雪般清脆的声响,“每天早晨起床、推开窗就能看见太阳的可爱的女孩子,却无论如何没有办法快乐,真是稀奇的事呀。”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憨气,听他感慨的内容也足见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幸而鼓起腮帮子望住他厚实的背影,他不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吗?为什么买了他的花也好,和他聊天也好,都无法借用他身上的快乐细胞呢?
  她气馁地想了又想,想起了舰俊美无双的面庞和温柔贴心的举动,不禁喃喃自语起来:“或许,我应该尽快找时间吻他一下才对……”
  花屋里一直有节奏地响着的“咔嚓咔嚓”声蓦然停止。
  “呀,割到手了。”慎放下手里的剪刀,一口含住自己的食指,转头冲她憨笑。
  幸而翻个白眼:割伤了手指还笑得那么欢,果然是很容易快乐的家伙。
  
  RART D
  
  这天之后,很诡异又很自然地,幸而成了花屋的常客。上班前或下班后,她经常来这儿停留片刻,有时买一枝花自己把玩,有时和慎淡淡地聊上两句。
  天气逐渐冷了起来,为了保持花儿的新鲜美丽,花屋里常年设着恰好的温度。幸而受不了自家租屋的阴冷,越来越依赖这个温暖的地方,虽然她还没能发现慎快乐的秘方。
  另一方面,和舰的交往也可称得上是顺利了。在舰眼里,幸而是懂分寸知进退的女孩,不娇纵不粘人不耍个性,会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该消失的时候消失。
  与这样的女伴相处,舰自然倍感舒心。偶尔与其他女同事暧昧谈笑,见幸而乖巧立于一边,一双盛满信任的大眼眨呀眨地笑望他,仿佛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似的;久而久之,连舰也觉得自己无趣,调笑的心思就这么淡了下来。
  交往三个月后,舰开始带幸而进入他的朋友圈。偶尔喝酒喝到了头昏脑热的时候,他也曾大着舌头对幸而说:“不如定下来。”
  每次舰这样允诺的当晚,幸而就跑去花屋去找慎。
  “不快乐呢……”抱着盛满慎亲手冲泡的花茶的保温杯,幸而这样唠叨地抱怨着。
  慎只是淡淡地笑。每次她都这样说,一度他想问她既然不快乐为什么还要和舰交往下去,但转念一想,这问题其实很无谓。
  有人为了快乐而去爱,有人为了痛苦而去爱,世间男女本来就是这样的。
  他修剪着一枝丁香色的花朵,“知道吗?这朵花的名字叫做‘快吻我,无论昨天、今天还是明天。’”
  “嗄?这么长吗?”幸而有些惊讶。
  “是啊,很啰嗦的名字。但又很浪漫。”
  幸而突然眯起眼来,像察觉了什么似的,凝视慎好看的脸,“似乎从没见过你身边有女孩子出现。”
  “我的花屋是不卖蔷薇的。”
  “啊?”真是答非所问。
  “没什么。”慎笑着摇了摇头,“说起来,你和那家伙进展得怎么样了?”
  “进展?”她皱了皱鼻子。今天他说的话,她大多听不懂。
  慎笑着晃了晃手中丁香色的花朵。
  读懂了花语的她,脸色蓦然涨红了。
  真是无礼冒失的问题啊,她忍不住腹诽。想了想,她这样答他:“那样的话,我会不甘心的吧。”
  “哎?”
  “他有过好多女朋友,而我却是第一次和男生交往。”
  原来是在不甘心这个。他笑了,“他不是你喜欢的人吗?把第一个吻留给喜欢的人,对女生而言应该是美好的回忆吧?”
  “我不想输。”幸而抿紧了嘴唇,倔强地说。
  “恋爱不是角斗游戏,不是比谁的经验值更高。”
  “可是,我不想输。”她孩子气地坚持着。
  “这样啊……”他沉思了片刻,手指绕着弯曲的花茎,像在犹豫着什么。然后他拉近她的肩膀,在满室的花香中,轻轻吻了她的嘴唇。
  幸而呆住。她没有推开慎,她明白这是慎的体贴,慎帮助她解开心结的方式。带着被吻过的记忆,她可以更心无芥蒂地去爱舰了吧?
  
  RART E
  
  是慎的轻吻所带来的魔法吗?之后与舰的交往,仿佛更上了一层楼似的,出奇的顺遂。幸而看着舰一次次按掉其他女子打来的电话,凝望她的眼神越来越认真;偶尔手机没电的日子,她在家里蒙头大睡,竟也能惹得他满世界地找。
  办公室里闲男闲女都在感叹,没想到幸而这样不起眼的乖乖女,竟是最后成功收服大情圣的江湖高手。
  “我是不会输的吧?”幸而总是一遍又一遍地问慎。
  而慎总是温柔地点头。他不是很明白这女孩为何如此执着于恋爱的输赢;眼看就要和喜欢的男子修成正果的她,脸上并没有多么愉悦的神情。
  最初她为了寻找快乐才来到这里,可是她眼睛里的寂寞却越来越深重了。
  然后,那个决战的日子,终于来临。那晚舰带幸而来到他们初次约会的法国餐厅,席间一直温情脉脉地望着她。甜点上桌的时候,幸而含羞地低下了头。她很明白等着她的将是什么。
  果然,在绵软的提拉米苏里,她被什么东西硌了牙。捞出来一看,是枚闪亮的钻石指环。烛光中,那曾令无数女子心碎的男人对她说:“嫁给我。”
  她没有意外地收下那枚指环。
  当晚与舰分别后,就兴冲冲地跑到花屋,挥着指环炫耀地冲慎嚷嚷:“赢了哦!我赢了哦!”
  慎浅浅地笑,真诚地、腼腆地将双手合十,“恭喜你了。”
  与暗恋的男子顺利交往谈婚论嫁,此刻的她总该是快乐的了吧?他试图在她眼睛里寻找恋情圆满的笑意。
  然而她别开眼去,“那个……其实要谢谢你来着。”
  “嗯?”
  “如果不是那天你亲了我,我可能没办法和他交往得这么顺利哦。你知道的,我有心理障碍嘛。”
  “那个啊……不谢。”慎害羞地搔了搔头。
  “结婚那一天,要扎大大的花球给我。”幸而任性地要求。
  “好。”
  “要用蔷薇的哦。”
  慎的身体僵住。片刻后,他笑着摇摇头,“你忘了,我的花屋是不卖蔷薇的。”
  “为什么?”
  “我也会有自己的任性。”
  “不可以为我破例一次吗?”
  “很遗憾,不可以。”他抱歉地望着她。
  因着他的坚持,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僵了。认识了这么久,慎一直是体贴好说话的,从来没有不答应她的时候。
  幸而瞪着突然陌生起来的慎,一下子怒从心头起。
  “为什么不能好好地给我祝福呢?你该不会是喜欢了我吧?”她口不择言地质问他,但立即就后悔了。
  他的眼睛霎时黯淡下来,忧伤地望着地面的一丛苍兰。
  “没有我的祝福,就没有勇气去结婚了吗?”
  幸而懊悔地咬住唇。不该问的,慎一直这么了解她,他洞穿她的懦弱,用这么不温柔的方式揭穿她,是第一次呢。
  那夜他们都说了真话,也都在受伤害的感觉里沉默了。
  
  RART F
  
  真的赢了吗?与慎争吵后离开花屋的那个夜晚,幸而把玩着舰送的钻石指环问自己。
  还早得很呢。她把那枚指环沉入花瓶里,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第二天早上,她带着端庄的笑容去见舰的父母;第三天,带着甜蜜的笑容在公司宣布婚讯;第四天,带着娇羞的笑容去试婚纱……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她知道在什么场合该怎样笑。她的笑容是一百分的,就好像她真的沉浸在新嫁娘的喜悦之中。
  在登记入籍的前一天,幸而约舰出来,在闹市的街口,在来往车辆的喧嚷中她遗憾地笑着说:“不如……不要结婚了吧。”
  舰呆愣在当场。这张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笑意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受伤的表情。
  幸而没给他追问原因的机会,转身抛下那大受打击的男人,脚步轻盈地向家的方向走去。经过花屋的时候,她没有停下脚步。
  回到家,蒙头大睡一场。醒来后上网登陆电邮,找出那封早已拟好的辞职信,按下发送键。
  直至此刻,她才算是赢了。
  后来的一个月里,幸而没有离开租屋一步。电话答录机里充斥着舰的哀求、控诉,带着哭腔的指责、充满醉意的挽回。八卦的女同事打电话来一遍一遍地问:“为什么要悔婚?为什么要令他那样狼狈?”
  再后来,听说舰不堪面对流言的压力而自愿请调分公司;走的时候红着眼睛,说虽然幸而伤了他的心,但他仍然无法恨她。
  大情圣为情所困远走他乡,乖乖女无故悔婚伤透人心——没有人猜到这场华丽恋爱的最终,会竟是这样匪夷所思的结局。
  幸而把自己关在阴冷的租屋里,咀嚼着流言蜚语,一个人庆祝这最后的胜利。
  她曾试想过胜利的这一刻她该有多么快乐,空虚和窒闷的感觉将从此远离她的心脏;可是她回想起一年前的自己,那个曾与同事女友一同暗恋着舰的自己。舰选择了她的女友而无视她的存在,她失望地目送着那二人出双入对的背影。
  原是打算咽下苦涩祝福他们的,但等不到祝福的二人不出一月就分了手。舰同时与数名女性交往,他的风流和薄情伤透女友的心。
  最后,女友带着喝酒喝坏的胃和整晚失眠的脆弱神经回了老家,半年后下嫁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务农男子。
  既然舰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轻巧毁掉别人的一生;那么,她想她也可以。
  有人为了快乐而去爱,有人为了痛苦而去爱;而她,是为了复仇而去爱的。
  怪不得无论如何也无法快乐,怎样渴求也得不到满足,埋身在开满鲜花的花屋里也觉得孤单。
  幸而猛然站起身来。
  现在,她的复仇之爱告终了。她的心空出一块来,她可以再去寻访慎快乐的秘方吗?
  
  RART G
  
  这是一间没有蔷薇的花屋。在大朵大朵怒放的苍兰和百合丛中,坐着那个染了一头金发、身形棕熊般巨大的男子。
  他叫做慎。慎默然静坐的时候往往是温和到几乎无存在感的;但再温柔的眼睛里,也会有属于自己的任性。
  一年前他在小镇的车站遇见那个叫幸而的女孩子。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头挨着头哭得泪人儿一般。一个女孩病恹恹地上了车,而幸而出了站便用袖子粗鲁地擦干眼泪,那瞬间扬起的倔强笑容莫名锥痛他的心。
  
  后来,他辗转寻到她租住的小区,在街角开了这间小小的花屋。
  他的眼睛总是追随着她那双盛满忧伤的眼睛,尽管她并不知道他是谁;直到有天,这个寻访快乐的女孩,误打误撞地来到他的领域。
  他们的相识如同所有店主和顾客那样单纯。他卖给她暗恋的花朵,求吻的花朵;她的感情一路荡漾着他给的芬芳。
  他知道她一直不快乐,努力地玩着爱情游戏却从未从中得到愉悦;所以他搜罗的满室鲜花里,唯独缺了蔷薇的娇艳。
  蔷薇花的花语是——恋之起始。
  他和她的爱情,还都没有开始。
  他愿意相信真正的爱情是没有角力,没有输赢的。或许有人为了快乐而爱,有人为了痛苦而爱;但也有这样的傻瓜如他,为了追寻内心的宁静而爱。
  只要远望着她就很满足,只要守护着她就很安心。
  温暖芬芳的花屋里,慎低着头,仔细地、轻盈地一下一下修剪花枝。他被取笑为世界上最快乐的男人,对每一位顾客都憨气十足地展开笑容。
  他们不知道,是这份宁静的爱令他快乐而满足的。他或许在等着某一天,窗棂上的风铃再度清脆响起,幸而带着蔷薇花的香气走进来;那时候,他是很愿意把自己的快乐分给她的。
  “玎玲,玎玲……”
  风铃在窗棂上摇摆,慎抬起头,望着门口绽出快乐的笑容,“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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