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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许茹芸的访问在狭小的化妆间展开,得以近距离观察她的好肤质,以及了解当下的她对周遭所有变换从容不迫的态度与要求。换作以前,许茹芸笑笑,“可能就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公司安排我就说好”。现在,她软软的轻声细语还是对工作人员说好,可已经有所不同。这次的拍摄创意不太寻常,连记者看了都于心不忍,为了力求效果精益求精,许茹芸必须在牛奶里泡上一下午,但她毫无怨言,甚至于裹着毛巾哆哆嗦嗦的,却反而安慰起身边替她心痛的一众工作人员,还甜甜的回记者一句:“就当我泡了个牛奶浴美容吧。”
纽约游学三年,终于回归歌坛的许茹芸,新专辑《北纬66度》已在全亚洲同步发行,一切都准备好了。
离开与回来都是艰难的事
当你发现自己快要习惯一种生活的时候,就觉得应该要回来了。
四年前,许茹芸结束了在上海的跨年演出活动,便从舞台上消失,不发新闻通稿,也似乎毫无预警,突然的,我们发现一个熟悉的好声音不见了。而那时的她,已经孤身一人去了纽约,学英文、日文、大提琴、画油画、跳 SALSA,还做巧克力,努力把日子过得闲适下来。“我还记得在上海跨年时一起合作的歌手是齐秦跟李泉,他们很忙碌,也不知道我结束这个活动后就准备去纽约了。”对许茹芸来说,做出离开的决定,是需要决心和勇气的,可如今的她解释当初离开的缘由,只是云淡风轻的说是timing到了,“并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发生,刚好经纪约与唱片约满,有这样的机会休息,如果马上再签约,恐怕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她说,恰逢30岁,去纽约算是送给自己的一份礼物。实际上,那个三十岁在许茹芸的人生中绝对是个特殊的时刻,原本稳定的七年恋情宣告结束,唱片公司两次转换(上华卖给环球,约满后签进EMI又面临人事重组),这些对于当年的她而言,通通都是打乱了人生计划的突发状况。她想要喘息一下,只是和众人一样都没想到,时间会那么久。“一开始只是想要沉淀一下。我19岁就出道了,生活有家人照顾,工作有公司安排,整个成长经历都跟工作紧密相连,那种被push往前走的感觉让我觉得空间很小,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呢?而在纽约什么事都要自己来,还蛮有趣的。”
不再详究她离开原因的一二三,许茹芸便自我总结回来的契机,“当你发现自己快要习惯一种生活的时候,就觉得应该要回来了。把一整年的课上完,其实是很享受的事情。所以你知道,其实离开与回来都是艰难的事。我刚开始进录音棚录《好听》这首单曲,会觉得好辛苦,为什么不用专辑回归?很难呢,要适应工作状态真的要一段时间。”
重新出发 全面了解自己
并不是我不想与人分享,只是我太享受一切静静发生的感觉。
许茹芸回来后的第一个通告是跟黄耀明合作舞台剧,并没有大肆宣传,回顾这整个过程,就很像徐志摩那首诗:“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她笑:“这是很私人的事情,并不是我不想与人分享,只是我太享受一切静静发生的感觉了。”暖身作的《好听》也已经不复以往大众熟悉的“芸式唱腔”,一种更成熟更简单的表达方式呈现出来。她很自信的说经历了三年纽约的历练,她已经很清楚自己的需要和想法,也懂得如何去表达,所以回来后的她做了很多以往绝对不敢尝试的事情,比如电影。
如果不算早期的偶像剧《来我家吧》,许茹芸在演员这条路上的尝试几乎为零。接拍谭家明导演的电影《父子》,几乎没有化妆,甚至还为角色长胖了几公斤,这要放在从前,是她想都不要想的事情。“我喜欢现在这样的感觉,比较知道自己的状态,能做到什么部分。我已经有了不少累积的经验,还有丰富的人生履历,遇到谭导的邀约,我想如果我这次不答应,下一次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因为他已经17年没有拍戏了!”而以前的她,要是演了达不到导演的要求,就会很沮丧,忍不住问自己“怎么会这个样子呢”。现在,遇到出名严格的谭家明导演,许茹芸也能要求自己慢慢来,努力做到导演要求的一百分。原本导演担心她说不来广东话,打算让她用国语演出然后再配音。可许茹芸拼命的练习,最终让自己的声音也出现在大银幕上。“NG?还是会啦。一开始会紧张,跟我演对手戏的郭富城,杨采妮都是专业演员,我也担心跟不上他们的步调。”
第一次去影院看大银幕上的自己,许茹芸说听到电影院里很多人在笑,就连她的老板都在问“你在哪里?”她享受这种不一样的经历:“他们觉得太不像了。这很好,表示我成功了。”
人过三十 不再迷惘
和许茹芸聊天,发现她常不经意地提到自己的年龄,她说这不是她避讳的事情。“以前可能会给自己设限,24岁时很想结婚,30岁时很迷惘,而现在就学会享受目前的阶段。”在纽约的那段经历让她收获良多,很多当下觉得辛苦的事情现在回味起来就变成可以分享的小乌龙笑话。“还记得我在纽约搬家找房子,原本讲好汇半年租金给房东就可以拿钥匙,但她却要延一天,我焦虑到不行,很怕被骗。但隔天她真的给了我钥匙。所以,我觉得经过这件事我的英文沟通能力也有了很大突破。”她缓缓讲,慢慢笑,这个所谓乌龙背后的冒险心路已被她完全放下。曾经逝去的感情,曾经一度混乱的人生,就在跨过了30岁那个当口,变得清晰起来。
因为属虎的关系,她还特别收藏迪斯尼卡通里的跳跳虎。许茹芸笑称自己是隐性的卡通迷,不会对喜欢的卡通人物表现得太激情,即使迷上收藏跳跳虎,她也不会把跳跳虎摆满床,或是摆满一柜子,但周边的好友都知道她爱跳跳虎,像少女时一样。
“不想赶快结婚吗,有没有想到生小孩?”媒体也好,朋友也好,都在关注许茹芸的终生大事。她表示,顺其自然就好,虽然是一个喜欢谈恋爱的人,但休息了一整年,目前还是以工作为重。许茹芸和小她2岁的ABC男友John交往两年感情稳定,两人双宿双飞到北极拍摄新歌MV《看完烟火再回去》。许茹芸大赞John是新好男人:“他的体贴和心地善良都很吸引我,但还没想到结婚这么远,享受现在比较重要。”
没有男朋友 只有好朋友
为了符合新专辑精神勇往直前,许茹芸坐了了12个小时飞机和12个小时火车到了芬兰和北极圈,在冰天雪地里拍摄MV《看完烟火再回去》,这首歌由许茹芸一手包揽词曲创作,“我喜欢写歌还有写东西,你可以把一些很美好的片断,然后你把它变成文字,变成旋律,变成感动你的一首歌曲或者是变成感动你的文字。”
歌词中描述许茹芸与前任男友跨年相约看烟火的美好回忆,也不禁让人猜想故事男主角是否是前男友制作人怪兽,许茹芸一再解释:“男主角真的不是与怪兽,我一生只有和一个男生去看过烟火,所以对方一定知道是他,但至于是谁,请大家给我保留的空间。”许茹芸仅透露,对方是圈外人,是段“短暂且深刻”的回忆。
许茹芸自称是“多愁善感的处女座”,《看完烟火再回去》每一个场景与情节都是她的亲身经历。许茹芸说,歌曲听起来很甜,但听完却会觉得酸酸的。当时的一切虽然如此甜蜜,最后却因为某些原因而必须分开,但她始终觉得这是一段很美好的记忆,两人不但好聚好散,也因为双方有着许多共同的朋友,所以至今仍然会默默地关心对方,透过朋友得知彼此的近况。
至于新男友John于《看完烟火在回去》MV画面中现身,再次成为媒体关注焦点。许茹芸四两拨千金地表示:“对我来说没有男朋友的形容词,只有好朋友与老公,不是黑就是白。”许茹芸坦承目前与对方的关系是“有约会的好朋友。”
之前许茹芸与怪兽的感情公开后,至今一直成为大家的话题,所以许茹芸现在坚决表示,除非是要结婚了,否则不会想公开恋情。被问到最难忘约会经验时,她思考半响,还是害羞地表示:“就是与男友一起去看烟火。”璀璨烟火,照亮过人生,驱散过寒冷,即使无法只有一瞬的光芒,也够一生回忆。
风尚问答
《风尚志》:之前你出了一本美容书《五感美人》,在美容养生方面一定很有心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与风尚志的读者分享?
许茹芸:因为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钻研保养、养生的方法,从国小五年级就开始减肥之路,就是每天吃苹果那种,可是到了晚上很饿,结果吃的比平常还要多,暴饮暴食,这就是不正确的方法。在我书里就有很多这样的亲身实验的心得。但我的书并不是那种推荐大家去哪里买什么产品的实用指南。我是另一种实用书,就是告诉大家辨认一些健康的观念,循着这种观念去找一些适合自己的产品。
Q:国小就开始有减肥这样的觉悟了?
A:我一直认为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在生活当中都应该把自己打理好,每天出门香香的,漂漂亮亮的,这样就会让自己很开心。我在纽约的时候就更觉得需要这样,因为走在路上常常会发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style。
Q:是说在纽约比艺人还要象艺人?
A:不是啦(笑)。我上课的时候当然就像个学生,但我每个礼拜都会给自己找一点不一样的事情,比如一个礼拜就去个跳蚤市场,看街头艺人的秀,在去之前我就会好好打扮。
Q:每周都不同造型吗?
A:没有,我打扮都很没创意,我就喜欢那种小皇冠的公主造型,其实我也买了不少一些偏黑暗,偏庞克风的饰品,可是看到太多人都做那种造型,我又不想要尝试了,所以最后还是做回自己,变成万年小公主。(笑)
Q:但你并不介意做各种尝试?
A:我能接受,但我有自己的主见,任何流行都要穿出自己的味道。不是每一年流行什么,我就是穿成那样才好看。不是今年流行金色,或者亮亮装就都是适合我的。流行其实是一个循环,可能现在流行的东西是十年前的元素。
Q:那么你如何在身上凸现这些流行元素呢?
A:流行是要跟着感觉走的。要拿来为我所用才行,比如金色流行,但可能跟我的肤色是不搭的,我就只会穿一双金色丝袜,或者金色腰带就好,没必要把全身都弄得金灿灿。
Q:从国小到现在都一直坚持爱漂亮,不会觉得很累吗?
A:当然不会,这就是自己喜欢的,喜欢就会去做。像我还蛮爱运动的,除了瑜伽,打羽毛球,游泳,我都很爱。不过这些运动都要适量,不然胳膊会变壮。
Q:我总觉得运动很难坚持呢?
A:我02年就开始在做瑜伽了,不过我不是追求那种高难度动作,女生练瑜伽好处很多,会修饰线条,调养生息,心情也会很平和。前阵子也忙到没有时间去练瑜伽,我就浑身不对劲了。
Q:你在饮食方面会节制吗?
A:我吃东西比较清淡,像肥肉这些我是不太敢吃的,还有太油腻的东西我从小就不喜欢。这也是很幸运的,因为不用烦恼怎么戒掉。
Q:饮食习惯一直都没有变化?
A:嗯,还是有一点,我以前不爱吃巧克力,可去了纽约就变得好爱吃,因为发现巧克力会令人心情很好。当然得是黑巧克力,不会发胖。
Q:在减肥方面有什么好心得?
A:其实就是注意保持自律的同时不要过犹不及,太over会不健康。
Q:你可以推荐给读者的保持状态的好方法是什么?
A:心情愉快,这样会健康,能比较容易保持你想要到达的状况。怎么放松心情跟解压是现代人比较不知道的。在我那本书里我就写了很多这方面的心得跟大家分享,比如跟朋友聊天啦,不要把情绪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