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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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有园,园中有池 常有客于此,將山,将树,将自己 倒映过来看一会 有亭立于顶,却无路可攀 山体仅剩的部分 年年仍旧送风,送雨,送汝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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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有园,园中有池
常有客于此,將山,将树,将自己
倒映过来看一会
有亭立于顶,却无路可攀
山体仅剩的部分
年年仍旧送风,送雨,送汝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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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词语在我体内 为了散热 这个九月的早上,我停止了运转。 我的引擎仍发烫 这样的早上 秒针重复着秒针 阳光重复着阳光 神佛就在高处 当我仰望,当心中诸恶 顺着神佛的眉目慢慢低垂。 摈弃所有杂念,仿佛我所爱所痛 于我是毫不相干的事物 白头之下,石佛的残缺是可数的 作為一种呼应 我虔诚地 奉上不可数的斑驳、厌倦和恐惧。 一个宿命的词语在中午来临时 解构了故土。在强烈
早上的艾略特从坟墓里伸出手来 我迈步,急匆匆地想要逃开 被紧握的脚踝 却让我陷入另一种声音 “黄色的雾在窗玻璃上擦着他的背” 这梦里的抚触和走跳,一只蜻蜓 在久病的阳光中颤动它薄如蝉翼的翅膀 然后溃散—— 从指尖到手臂到身体 那些哑掉的声音仍用我们的方式呼喊, 旋转。 所有一切都停在这里 我醒来。雾中的爱人们用力推开彼此 那些赤裸的, 得不到所爱的身体 正在濕气中飘荡
甫跃成,1985年生于云南施甸。 一种美如此深切,教你胸中隐隐作痛; 然而你无从抵达,只能作为旁观者 徒劳地徘徊,任群山静默, 江河一去不可挽回。 飞机升空,视野骤然开阔, 一个人越缩越小,足以反衬苍茫时空。 自顧自的景象,从我们面前 招摇而过,壮观给敏感的眼睛看, 精致给脆弱的神经;令你激动, 继而失落,两只手攥不住一丝亮光。 这个世界,存在得如此妥当, 大到幽幽天地,小
他们的头像是孩子,分享的动态 也是孩子。我几乎以为我闯进了幼儿园。 十年如此短暂又如此漫长。 我没看见他们恋爱、结婚,却猛然看见 小男孩小女孩,充塞着他们的世界。 中间经历了怎样的过程?怎样的故事 在目光移開之后迅速发生?过程的结晶 他们有了;我猜想在此之前,他们应该 都找到了爱情。
张诗青,1987年生于山东蒙阴。 秋天了我们去陌生的村庄看楸树 村庄被一条河分开 河有个好听的名叫金水河 这个季节 不论站在南岸,或者北岸 它的瞳孔都是温暖的 高大的楸樹就这样开始生长 从村庄的下游 走到了村庄的上游 又从村庄的河谷 一直爬到了 离月亮最近的石头旁边坐下 我想向秋天索要一段上好的楸木 再向父亲索要一个刨子 尽管它 沾满了蛛网与尘埃 但不妨碍我为你刨
我喜欢新衣服,新鞋子,新手镯 新鲜的地名和空气 清晨醒来看到的第一缕光线 想象和它親密接触时 我的手臂正托起年幼的孩子 穿过黯淡而古老的菜市场 乱飞的蚊蝇和鞋底的污泥 可以忽略不计 我想起明亮的橱窗里 未及拥有的新衣服时 眼睛正盯着电脑屏幕 臀部被钉在凳子上很久了 我想象穿上它走过鲜花盛开的山谷 这副已经陈旧的身体 开始焕发出新鲜的光芒
赵五说,他只喊过一个女人“亲爱的”, 对于其他女人,他都避开这个称谓。 他喊“老婆”“心肝儿”“孩子他娘”, 但是“亲爱的”,永远潜藏在他的心底。 那个女人离开了十年,这个美好的词 也就在他的词典里,闲置了十年。 “不會再有第二个了。”说这句话时, 他满面酡红,已然大醉。 “其实哪个称谓,最终不被闲置?” 见他说得伤感,我劝解道,“父亲母亲, 大姑大伯,你又能再喊几年?”我一顿
经过转角的轻型卡车 闻到一股柴油味,淡漠,轻忽 经过一个废弃的机修车间 所有的铁已死去,寂静,笨重 都忘了曾经,有过些什么 唔。没什么过去,也就无需什么未来 我们身上,有着同样缓慢抽离 又同样无力阻止的东西 往事的特质即遗忘,即无穷 我們说的往事,并非往事 它是一阵伤心的,坚硬的气味
我有时有些雄心壮志,总想在故事的结尾 把你震撼一下。 为此我保持低调, 一言不发,掉在人堆里,总教你認不出来。 你像检阅部队一样从我们面前走过, 目光不在谁的脸上稍作停留。在你眼里, 我们肯定是太普通了,批量生产的工业品, 只要合格,便没有任何差别。 那时我就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做些什么, 让你眼前亮, 从此相信我独一无二, 让你惊讶于你当初竟毫未察觉。 可是我憋了一口气,憋了数
因为走在路上,与一排饥饿的乳头相遇 尽管那来自一条母狗 因为我們懵懂的生,和永不满足的口腹之欲 因为长久以来浑噩的索取,加速了母亲的衰老 因为儿子稚嫩眼神中,无来由的信任 某些时刻我怀疑过婚姻,这种制度的合理性 因为秋夜无意间窥见,一条河流的源头和流向 但一切皆有定数。因为这定数,命运欠我一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