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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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末的長春突然下起了冰雹, 指甲盖大的雹子打在教室的玻璃上, 我们扔掉课本,趴在窗口探出头 伸手去接这来自天空的冰凉和神秘。 窗户对面应对着即将竣工的生物楼, 楼下瘫坐着一群躲避冰雹的民工们, 他们穿着沾满泥巴的的衣服, 正和我们一样也在仰头凝望着天空。 我们眼中的雹子 是抽象的。 民工眼中的雹子 是具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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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末的長春突然下起了冰雹,
指甲盖大的雹子打在教室的玻璃上,
我们扔掉课本,趴在窗口探出头
伸手去接这来自天空的冰凉和神秘。
窗户对面应对着即将竣工的生物楼,
楼下瘫坐着一群躲避冰雹的民工们,
他们穿着沾满泥巴的的衣服,
正和我们一样也在仰头凝望着天空。
我们眼中的雹子
是抽象的。
民工眼中的雹子
是具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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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沒有人去到那里 那里就空着 那里安静得出奇 空幻,虚无 一如尘世本身 现在,人们突然从早晨醒来 奔向那里 镜子在这一刻被充满 善良的人,品行恶劣者 伪君子,举止优雅的绅士 黑社会头目,深藏不露的骗子 所有的人在里面 找到了自己的原形
秋天,我也会落下来 与一班麻雀,同在一个院里安居 老物件仍有一些 留在原来的位置上,等人打扫、擦拭 它们身在低处 却一直仰着头聆听 东边日出西边雨 我坚信,我也能这样 在月亮下山前,把书翻到开满菊花的那一页 院外,母亲的一畝小粟 快成熟了
一只被丢弃在杂物间的空坛子 用若干个夜晚,练习冥想 它粗糙的身子靠紧墙壁 尽力让自己的孤独,显露出 圆满的形状 那早已剥落的釉浆,此刻正对抗着 周圍蜂拥而至的时间 在黑暗中,它张开嘴 谁也不知道它吞食了多少虚无
它是一把椅子 它是一把空着的椅子 它立在那里 如此肯定,绝对 不容围观者有丝毫的置疑 我站在它旁边 看著它 仿佛它就是真理 立在自身强大的场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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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毒辣,太阳喷火 一圈圈的篱笆墙,挡不住流窜的风 半掩的柴扉,是一幅古典的田園画 倚门而立的长者,是七月的乡村里最暖心的风景 蝉鸣聒噪,蛙鸣悠扬 荷锄而立的农人,最能诠释一滴汗水的意义 一方方的荷塘,一条条的阡陌小径 引领着一个个游子归来的步伐
——落叶似福音 节令从风中赶来,卷起千堆雪 理性地顺从,根蒂没有了遗憾 在大地燃烧自己灿烂的一生 落叶堆积,打着旋儿,取暖吗? 仿佛,在相互拥抱 父親从南山赶着马车拉满了黄叶 回到木屋 被母亲不经意的咳嗽撞了一下 远处山冈,飘来祈祷的钟声 树影在增高,高原在夜色中矮下了一截 而屋内,炉膛滋滋燃烧叶子的声音 仿佛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私语
在连绵树荫的庇佑下 八月蝉腾出了一座花园 聒噪的声音掠过飞檐翘角 以一个弧线 落入水面 朱红柱子和怒目金刚 在水中摇晃了一阵 像是在行进的船上颠簸不止 已是正午时分,天气酷热难耐 年轻的僧侣从兜里掏出手机 轻轻向上滑动 与他并肩走过一个戴墨镜的女人 扭过头瞥了一眼 叹了一口气 镜片上显出一个玛瑙吊坠 深红,红里透紫,像是刚从胸口取出 这个明亮的午后 鱼尾一晃 许
尘土比清风还要细腻 像无声的歌谣 在黄昏的麦场上飞扬 蓝色方巾下,母亲的眼睛 从未如此严肃,一下一下默數着 木锨扬起的次数 石磙的影子越滚越黝黑 却掩盖不住 麦垛下一把水壶上陈旧的光 父亲迎风站立,额头上的汗珠 是生活精心挑选出来的种子 此刻无比晶莹而饱满
“可能有个动作没有出现 有些人物没有来得及出场……” 偏居郊外,友人傳来一张截图 黑夜开始允许一些不为人知的劳动 第三十层楼面上,我看到 一个背着幼小婴儿的妇女 衣服脏污。挑着两大桶沉重水泥 从电梯口挤出来,步履艰难 扶着贴满广告的墙壁调整她的呼吸 哦,这可不是女主播嘴里 被挂念的人 刚刚还在感叹,从词典里读到 “鮟鱇鱼于海底深处 发出老人的叫声, ——无论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