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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河南岸金平县铜厂、营盘、老勐乡的苗家山寨,木柴除了烧火做饭之外,再就是用于烤火取暖之用。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备有大大的火塘,他们选择靠墙的一方,用四块长长的条石一围,再用泥土压紧,就成了一个矩形的火塘,我们叫它“火坑”。火坑中柴火烧得旺旺的,吊在柴火中央的炊壶“扑哧扑哧”地冒着热气,男人们不时地涮了茶罐,就着新鲜的开水,一遍又一遍泡着罐茶,将一罐浓酽的苦茶喝得有滋有味;女人们不停地做着农忙时遗留下的针线活;喜欢抽烟的人们不紧不慢地吸着竹水烟筒,白雾般的浓烟就从口中徐徐地喷了出来。火小了的时候,自然是忘不了再添上一两块薪柴。就这样暖暖地坐着聊着,坐困了,聊困了,有茶有烟;坐饿了,聊饿了,火坑里有香喷喷的烧烤,大多是一些红苕、洋芋之类的食物,尤其是以红苕为多。这些山里生产的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粗粮,倘若要将它烧烤得有滋有味,不论是从食物形状、品种的选择上,还是从烧烤的技法上,都必须有一番讲究。烧烤的食物太大、太圆,往往外面烤焦了,里面还是夹生半熟;烧烤的食物若太小,还未等你回过神来,就已变成了焦炭。单从食物的形状来看,自然是以不大不小的条状物为最好。洋芋烧烤过后格外香,红苕烧烤过后特别甜。沙坡地的红苕性干,烧烤过后吃起来有着一股脆香的味道;平地里的红苕水气重,烧烤过后吃起来就像秋天打霜后的柿子一样甜软。同为红苕,就因生长的泥土不同,烧烤出来后,便可吃出不同的味道来。
苗家人烧烤的火,既不是熊熊燃烧的明火,也不是烧得红彤彤的炭火,而是一种热灰中夹杂着细小木炭的“火灰”。烧烤之前,得先以“火坑”中的火堆为中心刨一个半圆形的沟,然后依次将食物埋入沟中,再用火塘中烧残的灰火加以覆盖,剩下的就是静心等候。待正面熟软后进行打翻,以新的灰火重新加以覆盖,如此几遍,待食物正反两面全部熟软后,便可从灰火里刨起食用了。灰火的好处在于即便是误了时间,也不致于将食物烧焦。这样烧烤出来的食物,不仅皮好剥,而且剥掉外皮,里面还有一层焦黄的锅巴,撕掉一块,热气腾腾,送入嘴里一嚼,香甜可口!尽管我在城里也吃过街头瓮缸里用煤炭或木炭烧烤出来诸如红苕之类的食物,可总觉得不及用火灰烧烤出来的食物地道。
当然,苗家烧烤的品种也不全是红苕、洋芋之类,冬腊月里杀了年猪,房梁上挂着有薰好的香肠,时逢家里的长辈或男人又好喝两口酒,女人也会拿刀割下两节,放在火里烧烤,以此给长辈或男人下酒。香肠的烧烤不同于薯类,必须先洗净用厚厚的火纸层层裹住,再放入灰火中去烧,直到烧得外层的火纸成灰,里层的火纸焦黄变脆,这时的香肠滋滋地冒油,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即可刨起食用。自然,烧烤的香肠比起炒的香肠来,香气更浓郁,味道更绵长。在烧烤过程中,香肠是万万不可乱翻的,翻烂了火纸,染了灰尘,经过水洗之后,其香气和味道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借着烤火取暖,冬天,便成了苗家山寨烧烤的季节。那么夏天呢?
其实,夏天的苗家山寨,烧烤同样离不开苗家人,只不过换了一种烧烤方式。那就是待山上的包谷灌满了浆,嫩嫩地扳了回来,撕掉外壳,做饭的时候,放入火塘,旋转着加以烧烤。烧烤包谷不能性急,急了往往外糊内不熟,必须将包谷与火保持一定距离,眼睛盯着包谷粒一点一点地由乳白变为焦黄,不失时机地加以旋转,来不得丝毫的怠慢。这样烧烤出来的包谷,扭下来丢入口中一嚼,满嘴清香!
火对于苗家人来说,是生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那些在山外人看来极不起眼的粗粮,经火一烧烤立马就变成了精致的美味!
苗家人烧烤的火,既不是熊熊燃烧的明火,也不是烧得红彤彤的炭火,而是一种热灰中夹杂着细小木炭的“火灰”。烧烤之前,得先以“火坑”中的火堆为中心刨一个半圆形的沟,然后依次将食物埋入沟中,再用火塘中烧残的灰火加以覆盖,剩下的就是静心等候。待正面熟软后进行打翻,以新的灰火重新加以覆盖,如此几遍,待食物正反两面全部熟软后,便可从灰火里刨起食用了。灰火的好处在于即便是误了时间,也不致于将食物烧焦。这样烧烤出来的食物,不仅皮好剥,而且剥掉外皮,里面还有一层焦黄的锅巴,撕掉一块,热气腾腾,送入嘴里一嚼,香甜可口!尽管我在城里也吃过街头瓮缸里用煤炭或木炭烧烤出来诸如红苕之类的食物,可总觉得不及用火灰烧烤出来的食物地道。
当然,苗家烧烤的品种也不全是红苕、洋芋之类,冬腊月里杀了年猪,房梁上挂着有薰好的香肠,时逢家里的长辈或男人又好喝两口酒,女人也会拿刀割下两节,放在火里烧烤,以此给长辈或男人下酒。香肠的烧烤不同于薯类,必须先洗净用厚厚的火纸层层裹住,再放入灰火中去烧,直到烧得外层的火纸成灰,里层的火纸焦黄变脆,这时的香肠滋滋地冒油,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即可刨起食用。自然,烧烤的香肠比起炒的香肠来,香气更浓郁,味道更绵长。在烧烤过程中,香肠是万万不可乱翻的,翻烂了火纸,染了灰尘,经过水洗之后,其香气和味道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借着烤火取暖,冬天,便成了苗家山寨烧烤的季节。那么夏天呢?
其实,夏天的苗家山寨,烧烤同样离不开苗家人,只不过换了一种烧烤方式。那就是待山上的包谷灌满了浆,嫩嫩地扳了回来,撕掉外壳,做饭的时候,放入火塘,旋转着加以烧烤。烧烤包谷不能性急,急了往往外糊内不熟,必须将包谷与火保持一定距离,眼睛盯着包谷粒一点一点地由乳白变为焦黄,不失时机地加以旋转,来不得丝毫的怠慢。这样烧烤出来的包谷,扭下来丢入口中一嚼,满嘴清香!
火对于苗家人来说,是生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那些在山外人看来极不起眼的粗粮,经火一烧烤立马就变成了精致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