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在乡下

来源 :中学生阅读(初中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ysgmxh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我的老家坐落在湖南南部的一个小角落,是一个不出名的小山村。
  这一片土地位于永州和郴州的交界处。相传,由于种种原因,永州与郴州的历代行政机关都没有把这一地区列为管辖范围,所以,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三不管”地区。加上当时官府懦弱,以致土匪横行。后来,官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土匪剿灭,这里才得以平静。平静,也让人们逐渐与外界减少了联系,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我奶奶就住在这里一栋翻新不久的房屋里,她家的围墙外便是一望无垠的稻田。每当知了的歌声和阳光布满着整个田野的时候,我便到奶奶家去住一个夏天。
  天刚亮,四处的鸡鸣就把我吵醒了。呼吸着在城镇中罕有的带着稻香的空气,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
  走出大门,侧耳聆听,有小鸟唧唧喳喳的欢鸣声,农夫远远近近的吆喝声,以及老牛“哞——哞——”的回应声。
  人们一天的劳作就这样开始了。
  艳阳高照,烈日炎炎,正是农民汗如雨下辛勤耕作的时候,我却头戴草帽,脚穿拖鞋,扛上一根钓竿,背着一个鱼篓,提着一个竹筒——里面装满了蚯蚓——去河边钓鱼。
  奶奶家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游鱼依稀可见。想起柳宗元在他的千古名篇《小石潭记》中就曾经盛赞过永州的水:“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我常常把脚泡在河水里,一钓就是一整天。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一无所获,但我却乐在其中。有一棵大树为我遮阳,我在绿荫里享受着花香的簇拥,微风的轻抚,夏虫的吟唱。
  日薄西山的时候,我常常伴着暮归的老牛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奶奶人缘很好,村里的人都认识她,自然大部分也认识我。因此我一时兴起可以爬上老牛的背,而憨厚的村民大多会笑着提醒我:“小心,别摔着……”
  在奶奶家吃过晚饭,照例要去村口那棵大大的樟树下乘凉。这棵樟树有四五百年历史了,人们坐在树下拉拉家常,品尝品尝各家的咸菜。我则最会享受,搬出一个躺椅,躺在如水的夜色中数星星。美中不足的是,这儿的蚊子猖獗,即使点起蚊香也无济于事。回到家里,才赫然发现全身布满了红红的斑点……
  我乡下的老家忠实地承载着我童年的记忆和成长的欢欣。而今,我求学于岳麓山脚,我身处的城市是陌生的他乡,我心灵的故土始终是那有山有水的乡下。
  
  【当当总评】
  这组文章,尤宜在这夏日的午后来读,它们都清清爽爽,跟水有关,或直接,或间接。那不是城市中拧动开关喷涌而出的自来水,那是石板路旁、乡间村头有着青青草香的小河水,湿人双眼,也湿人心头。
  《水一样的季节》里有着水一样的友谊,水一样的友谊经过岁月的窖藏,却变得如玉液琼浆般醇香。回首那个季节,些许遗憾烟消云散,剩下的全都是美好,美好得风轻云淡。《素颜如水》中所谓的“素颜”,其实是中华民族理想人格的形象化,而所举人物,也正是其中的代表。《草香竹香》这篇文章,作者关于童年、关于故乡的回忆,几乎全是泛着青色的有着淡淡草香的幸福。《我的老家在乡下》,是啊,城里人的老家多在乡下,乡下留存着很多城里人情感的牵绊。
  本刊“校园文学社之页”和“校园风景线”是见证文学社团成长和展示校园风采的平台,欢迎大家前来报名,登台亮相。负责老师可以寄来相关的校刊、校报、学生佳作,一展风采。
其他文献
刚来新西兰那会儿,因为心急,我在二手市场花80块新币买了一个冰箱,但冷藏效果不好,有杂音,耗电量也大。我就想将它卖掉,另外再买一个。  新冰箱要花一两千元新币,于是我仍然打算买个二手的。  广告登出的当天晚上,我接到一个当地人打来的电话,说他家有一个冰箱,用了不到4年,大小、款式和价格都符合要求,问我是不是感兴趣。我问他住在什么地方,他说在剑桥镇。我一听,有点犹豫了,因为那里距我住的汉密尔顿市有3
一天,看着杂志上陕北窑洞的图片,忽然就想到了老家的两个窑洞,它们都是我爷爷靠锄头一寸一寸挖出来的。其中一个窑洞里住着我的爷爷奶奶,另一个窑洞里喂着一头健壮的牛。  我曾经在窑洞里住过一段日子,对那段乡村生活至今记忆犹新。爷爷住的那个窑洞既宽又深,却丝毫不缺阳光。窑洞的摆设十分简陋:两张床,一张足可以拿去参加文物展览的旧桌子,还有一把爷爷自己制作的摇摇椅。除了没有素琴、金经之外,几乎与刘禹锡的陋室无
父亲做了一辈子的煤矿工人。我记忆里,年轻时的他总是幽灵一样地让我惧怕:白森森的牙齿,黑黢黢的面容,不笑的时候,只有那眸子是亮的。曾经有一年,陪他下过一次井。在N米深的地下,我突然觉得,黑原来是这样的让人绝望和恐惧。一种几乎使我窒息的无助和空茫,让我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父亲的手。黑暗中,我们谁也没说话,但却知道,那一刻,彼此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亲密无间。那之后,我才明白,为什么母亲每次见我不等父亲回来就
记忆深处有一支天蓝色的笔,很精致的那种,遗憾的是我只用过一次。  两年前的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刚刚从考试的失利中走出来的我,面对即将到来的又一次考试,心里压抑着,对周围的一切冷漠至极。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懒懒地打开文具盒,闯入眼帘的却是一支笔。它静静地躺在文具盒里,像一位熟睡的公主,那么优雅高贵,一束阳光温柔地抚摸着它,使它有一种令人惊艳的美。我的手僵在文具盒上,痴痴地看着它,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大约在我出生前一年,父亲到上海谋职。那时上海由一位军阀占据,军阀下面有个处长是我们临沂同乡,经由他推荐,父亲做了那个军阀的秘书。  那时上海是中国第一大埠,每年的税收非常多,加上种种不法利得,是谋职者心目中的金矿宝山,父亲能到那里弄得一官半职,乡人无不称羡。可是,据说,父亲离家两年并没有许多款项汇回来,祖父和继祖母非常失望。  大约在我出生后一年,那位军阀被国民革命军击败,父亲在乱军之中仓皇回家,
“这里(鱼缸)的水是温暖的。可是有些鱼,它们会成群地穿越寒冷的海洋,迁徙到辽阔的远方。因为那里有它们的家。”  我有一个温柔得像水一样的家乡,她现在不在我的脚下,而在远方。外婆家门前,有像诗歌里那样的青石板路,我一直觉得,青石板路之所以有那么一点颜色,完全是几百年来一只只脚踩出来的,上面可能染着青草的光泽。石板缝里,总会有吱吱呀呀冒出的草。儿时的我们很爱这些东西,会在不知道什么季节的时候,把青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