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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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默不知道也不明了,依旧和夏若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聊一些有意思没意思的八卦。渐渐地,成了习惯,都说习惯是最可怕的事情,一旦习惯了就觉得理所当然。夏若已经习惯了陈默,习惯了听一些与他有关的东西,习惯与他分享一些自己的东西。然后青春就这样慢慢地被时间带走,不痛不痒。
  不悲、不喜
  “即使天涯海角,路远马亡。”
  当夏若问陈默最喜欢的一句话时,陈默给了夏若这样十个字。夏若以为这句话还没说完,所以想等到陈默把话说完。可是过了许久,陈默依旧没有下文,等到夏若去问才知道这句话已经结局了,没有所谓的后续。
  本来夏若就不知道这些文字的开头会是什么样的,既然有了现成的,也就毫不犹豫地把这十个大字打在了最前方。
  现在的夏若正懒懒地窝在沙发里,望着窗外的阳光,还是那样地灿烂,禁不住用手遮了遮,想象阳光透过指缝若有若无地亲吻在脸上,就这样夏若笑了,窝在沙发里像一只乱颤的猫,笑得毫无理由。
  原来不知不觉一起的回忆已经足够让夏若每次想起来都能笑得像个傻子,有时候夏若也觉得这种记忆多得有点让自己出现了错觉,到底是认识了多久才能拥有这么多的回忆,时至今日,其实掰掰手指算起来不过是两个月又二十一天而已。
  夏若的记忆一直就不是很好,如果不是强调很多遍的,又或者是没什么意义的,基本上完全没有印象,更何况是日期这种琐碎的事情。朋友沫沫说女孩子基本上是对日期很敏感的,比如认识某个人是在哪一天,哪天是在一起的第一百天,离开又是在哪一天……诸如此类的日期总会很刻意地记着。夏若听完这些话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在脑袋里搜索是在哪一天认识陈默的,脑袋左晃晃右摇摇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突然猛地想起来,那么好记的日子也可以忘记还真的有点对不起妈妈费劲千辛万苦把自己生下来的功劳。是的,那一天双生日。是夏若的生日,也是陈默的生日。
  虽说同一天生日的人那么多,可是能这样活生生的遇见,对于夏若这种少根筋的人来说不能不用缘分这两个字来形容,即使很矫情。
  同一天生的人会有什么不同,亦或者有什么相同之处这是夏若之前最感兴趣的地方,是不是会有一点找到自己的感觉,是不是某一时的感觉会出奇地相似。所以夏若想验证一下,就在夏若掉不要钱的泪珠子的时候,陈默却用“不悲、不喜、平静”六个字概括了此时的心情。原来,同一天生的人最大的关系,也仅仅是没有关系。和平常人没什么不同的,也没什么相同的,所有高兴的、难过的,还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与别人永远没关系。
  夏若本来毫无心情,就在要起身离开电脑的时候,扑哧一下就笑喷了——聊天记录上赫闪闪地出现“我不需要讲笑话给你听,因为我本身就是最大的笑话。”
  帷幕就这样拉开了。陈默在北、夏若在南。不悲、不喜。
  不痛,不痒
  夏若本来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会莫名其妙地接受一个人,会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的喜怒哀乐毫无保留地展现给别人看,不是孤单、不是寂寞,只是想说给某个人听听。
  窗外的雨开始温柔地在空中飘舞,终究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归宿,该去哪里总会在最后成为定局,可是即使这样,雨点也想在空中飘荡久一点,即使很累很孤单,但是雨点要的只是经历,经历了就不后悔了。就好像徐志摩说的,一个人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爱,只求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一个人。
  是的,遇见一个人,遇见那个让自己奋不顾身的一个人,遇见那个把自己变成傻子的一个人。遇见,才知道这两个字是多么地美好。
  有时候的念念不忘,只是因为爱上了回忆。夏若也觉得自己老了,只有老了的时候才会喜欢回忆,喜欢往后看,喜欢拿过去的记忆来填补现在的空白。夏若把这些记下来,不为别的,只是想让自己记住,当初那么优秀的人也曾真心地对待过自己,当初那么平庸的自己也曾用尽力气傻傻地爱过一个人。
  陈默不知道也不明了,依旧和夏若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聊一些有意思没意思的八卦。渐渐地,成了习惯,都说习惯是最可怕的事情,一旦习惯了就觉得理所当然。就好像我们自己对父母的索取,总觉得理所当然,其实父母可以拒绝我们的索取,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可是当我们在遭到冷脸的时候我们就会愤怒,凭什么之前给我,现在就不给我了,凭什么!也许,要是每个人都知道这样想的话,将会少很多抱怨和仇恨,所以这也只是也许。
  夏若不能让自己再继续想下去了,因为已经习惯了陈默,习惯了听一些与他有关的东西,习惯与他分享一些自己的东西。然后青春就这样慢慢地被时间带走,不痛不痒。
  微微的悸动
  最近微博上有一句特别逗的话:朋友就是在你跌倒的时候要等他笑完了才会过来扶你起来。夏若曾经把这句话发给了陈默,陈默说要是他就不会扶她起来,因为好不容易找个笑料来娱乐,当然要笑久点。夏若赌气说陈默没良心,可是陈默接下来却说我不扶你起来,但是我会陪着你一起被别人笑啊,这样还不好?我得忍受多大的压力啊!夏若那时笑了,笑得差一点动了心。
  此刻,夏若发誓,她又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了。
  如果某些东西可以随着眼泪一样,掉了就掉了该多好,那么也许自己眼里很多的东西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夏若离开房子来到人行道上,开始抬头看天,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了,不掉下来也许就不会提醒自己还在乎着,还惦记着。
  有时候夏若就这样在人行道上来来回回地走着,行人来了,散了,走了,聚了,只留下夏若一个人慢慢地和影子回家。
  那时候的夏若一看见陈默的话就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一看见与陈默有关的东西就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方向,他的名字、他的举止、或者是他的哪件格子衫。
  夏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情绪变化得太快,有时候自己也接受不来,会怀疑会害怕,怀疑自己的决定,害怕别人的伤害,然后把自己隔绝出来,也许这样自己就从故事中出来了,没有了所谓的伤害,也就没有了所谓的结局,因为已经没有了故事。   有时候夏若也想过冲到陈默面前大声地问:“如果你的心里有了别人,讲清楚,我退出。如果没有,喜欢我一下会不会死。”可是夏若再冷静想想还是会打消这种幼稚疯狂的念头,感情不是能说出来的,就好像爱情的最高境界不是你向我表白或是我向你表白,而是什么都不需要费劲就会顺其自然地走到一起。如果不是,那就什么都不是。
  夏若现在的脑袋,左脑全是水,右脑全是面粉,不动便罢了,一动全是浆糊。夏若就是被这些小文字弄得一时一个想法,最后都不知道该坚持哪个才是王道,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有时候纠结久了,夏若会一刀斩掉,就像当初。当初的夏若会处理得很利落,来不及想就已经成为了过去,有时候一觉醒来会怀疑自己有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情。现在的夏若也纠结得差不多了,可是却不敢斩掉,说不清楚为什么,夏若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也许,也许……
  是的,感情就是用来浪费的,和别人浪费感情,和你浪费也一样。夏若总是这样安慰着懦弱的自己,给自己一个坚持的理由。
  那天,在夏若考试的前一天晚上,陈默留了一些言,让夏若看到了不一样的陈默。原来每个人都会有成长的一面,都会有别人看不到的一面,然而也只有这一面才会让人觉得认真这两个字的魅力。陈默说自己做过各种兼职,为所有的人打过工,就是没有为自己做过事。所以想接下来为自己打工。就这样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而已。可是却让陈默在那一刻与众不同了,让夏若觉得陈默不仅仅只是外表那样看起来洒脱,内心有时候也会沉淀,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自己看到了不一样的陈默,只是看到了不一样的,文字也只在这一刻显示出苍白无力,也许。所以就不知不觉在陈默的身上浪费了那么多的感情,也动了那么多的心。
  夏若没有很刻意地去想起陈默,只是在很多很多的小瞬间想起,比如唱过的歌,聊过的电影,八卦的观点,和闭上眼睛的瞬间。夏若分不清这是什么感情,以前夏若和哥们儿也是谈天说地,上到理想抱负,下到游戏八卦,夏若可以和哥们儿聊所有的东西,陈默也是如此。也许这就是哥们儿。
  Maybe
  夏若从来没有想过对一个人的感情居然会有这么多种,以前的自己对一个人的感情总是会分得很清楚,朋友就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而陈默却例外,夏若其实在考完试的那天一出考场就想打电话给陈默,问陈默是想当她的哥们儿还是恋人,如果是恋人,那么恋完之后再当哥们儿。夏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不想失去。可是夏若忍住了,她怕自己一厢情愿,毕竟夏若的过去是高傲的。
  夏若也终于知道,每一个人的原则总会在特定的一个人面前崩溃得无形。然而这个人却不会感觉到,以为这是他平常的表现,对每个人一样,也就没有什么特别,也会显得廉价。夏若不想这样。
  其实这个故事没有结局,因为结局谁都不知道,夏若也想把结局定下来,那么就不会让自己绞尽脑汁地去想。现实生活中也有那么多的事,不知道结局如何,至于经过就看你愿不愿意去走,走了不一定有回报,不走连资格都没有。这两种夏若都选择过,所以没什么理由可以刻意地坚持一种。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夏若开始喜欢上Maybe这个词,没有理由,就好像小孩喜欢糖,蝴蝶喜欢花,王子喜欢公主一样自然。Maybe有夏若要的惊喜,有夏若要的幻想,也有夏若要的云淡风轻。
  “只要结局是喜剧,不管过程如何的哭。”这句话是夏若一直喜欢的。有些东西真的需要得到肯定,夏若才会奋不顾身。因为怕自己打扰,怕自己自作多情,怕失望。也怕自己突然很累,就突然抽风似的放下了所有,包括所有。
  ……
  也许之所以纠结,是因为太在乎,怕失去。
  那么就放开自己勇敢地去踏出第一步,骄傲只是给别人看的,并不能给自己吃。只要我自己喜欢,自己喜欢现在的自己,做什么不可以呢?至少等我可以回过头来的时候,我可以信誓旦旦地说,我喜欢那时候的我。夏若总是会抽风似的在最后一秒打乱之前所有的想法,然后单单纯纯地追求自己认定的,说不出好坏,可是至少让人感觉到了那时候的明媚。
  有些事,在这个阶段不做,会后悔,只因为等到下一阶段做就没了意义。至少在这个阶段做了,没了遗憾,至于结果,Maybe什么都有,Maybe什么都没有。可是这还是多项选择题,不做的话就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此时的夏若一个人窝在床上,在键盘上重重地敲打着,在最后打下一行字:
  “我来到你的城,请开门。”
  (编辑 高龙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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