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扁舟一江碧水:长江守护神的“笑话”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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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北荆州,900里云梦大泽,两岸青山巍峨,长江滚滚东流,船只往来,熙熙攘攘,犹如一幅宏大的水墨画卷,动静相宜。14年前,一叶扁舟入画来,出没在火红的朝霞和落日余晖里。小舟的主人孙红艳、陈景旭夫妇,在这滚滚长江上寂寞地收着垃圾,倾尽全力守护着这一江碧水。
  背水一战,卖了房子收垃圾
  1968年,孙红艳出生在湖北省荆州市。从小喝长江水、蹲在江边淘米洗衣服逗弄鱼虾的她,闲暇时会站在江边,眺望那一江清澈的江水,调皮地用手卷成喇叭形,冲着过往的轮船打招呼。船只驶过,后面翻起一条长长的水痕,在阳光下闪烁跳跃。
  长江边长大的孩子,自然是没少吃鱼。在孙红艳的记忆中,小时候卖鳇鱼的贩子拉着板车沿街叫卖,5块钱一大块,够一家人美美吃上一顿,真的是余味悠长,想起来都流口水。鳇鱼素有“淡水鱼王”之称,由于长江水质污染越来越严重,鳇鱼的生存环境差,濒临灭绝。孙红艳才知道,那些过往的船只后面不仅有好看的水痕,还有倾倒进长江里的垃圾和污水。
  日子随着长江水一起哗哗地流逝。
  2002年,已婚生子的孙红艳在荆州市复合轴承厂工作,为了让家里人过得好些,她白天上班晚上开出租车挣外快。后来,单位精简人员,别人都托关系想留在单位,她顺势下岗,自己开始闯荡。
  下岗后,精炼能干、性格直爽的孙红艳先是开了一家副食品批发店,生意做得如鱼得水。2003年,丈夫陈景旭也从石化公司下岗,憨厚的陈景旭和孙红艳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
  生活渐好,陈景旭却遭遇严重车祸,一辆车撞倒他后逃逸,陈景旭命在旦夕。
  孙红艳性格强势,丈夫陈景旭憨厚大度,她曾经以为这个男人没有自己能干,这个家全靠自己,可当丈夫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她终于知道,他是自己最亲最离不开的那个人,更是这个家不可缺少的一员。从不当着别人面流泪的孙红艳泪流满面:“景旭,你给我起来,你给我活蹦乱跳地干活去!”她把脸深深埋进丈夫的手中,泪水肆意流淌。
  她用全部积蓄给丈夫做了第一次开颅手术,又卖掉副食品批发店给丈夫做了二次开颅手术,前前后后花了20多万元。陈景旭的命保住了,但是他们的家一下子又“回到了解放前”。
  孙红艳自信地安慰愁眉不展的丈夫:“钱没了还能再挣,只要你还在,我们的家就是完整的!”
  下岗前,陈景旭是石化公司船队的一名船员,有船员驾驶证。一次,他听前同事说,在上海、安徽一带的长江上,有专门回收垃圾的船只,一艘船的垃圾收费一两百元,能挣不少钱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孙红艳开始留意江上回收垃圾的信息。她跑到荆州海事局,问当地有没有专门从事长江垃圾回收工作的,这才得知,荆州市目前还没有人做,因为物价局没有收费标准,老板们怕不好定价,怕赔钱,都在观望。
  孙红艳感觉到机会来了,大老板们干这个事得雇工人,成本高,她和丈夫两个人做,没有人力成本,起码不会赔钱。她和陈景旭一商量,就去长江上收垃圾。不求发多大的财,干几年挣点钱买套房子好给儿子娶媳妇,也让两边父母有钱安享晚年。
  孙红艳向中国长江海事局备案申请在荆州段长江上回收垃圾。根据港航管理局的相关规定,在长江上回收垃圾要有符合标准的船只,需要有一条长18米、宽4米的机动船,还要有一辆运送垃圾的皮卡车。这些设备总计需要一大笔钱投资,可给丈夫治病已经是囊空如洗,孙红艳想把农村老家那几间房卖掉,可是公公婆婆能同意吗?
  两人支支吾吾地和老人试探着说了想法,没想到,老人出奇地爽快,点头答应了。这么多年,他们早就看准了这个儿媳妇不会糊弄事,她看准的事肯定挣钱。孙红艳背水一战,又找亲戚朋友借了一笔钱,订了船和皮卡车,一家人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作为荆州回收长江垃圾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孙红艳决定大干一番。船虽然是小小的一只,却承载着孙红艳一家人的未来。她给小船起了个名字“荆长净1”,寓意保护长江洁净。陈景旭抚摸着那仅两平方米的驾驶舱,开心得像个孩子。
  2007年1月1日,“荆长净1”下水了。那天,天气格外寒冷,孙红艳的心里却异常热乎。陈景旭在驾驶舱伸出头说:“老婆,开船喽——”孙红艳站在甲板上,迎着初升的太阳,看着江面上波光粼粼,她兴奋不已,感慨万千。
  还没等孙红艳体验到乘风破浪的快乐,随着小船的颠簸,她开始恶心。她没想到自己居然晕船,还没来得及喊陈景旭一声,她一张嘴“哇”地吐了。
  她趴在船舷上吐得天昏地暗,泪水鼻涕流了一脸,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感觉要把胆汁吐出来了。陈景旭心疼地说:“实在不行,咱回去吧!”孙红艳摇摇头:“后半辈子都要干这个,今天回去,明天还不是要来,我没事,继续走!”
  尝尽辛酸,依然要做“清道夫”
  當吐得天昏地暗的孙红艳向过往的船只要求回收垃圾的时候,船上的人愣住了,说:“我们在这一带行驶了多少年,也没有人要回收垃圾啊!怎么冒出来个收垃圾的,还向我们要钱?”
  孙红艳一边给船上的人讲政策,一边出示自己的证件。船上的人气愤地问:“回收垃圾要多少钱?”当时物价局也没有可以参照的标准定价,让他们看着收费。孙红艳看船上的人气势汹汹,心里没底,脱口而出:“30块钱一吨。”“30?你倒是挺会赚钱,这不是跟拦路的土匪一样吗?”
  虽然嘟嘟囔囔抱怨,那艘船还是停了下来。孙红艳强忍着晕船的恶心,拿出了绳子,她要把绳子甩到大船上,把自己的小船和大船固定在一块儿。刚吐完的她,哪里还有一点点力气,拎着小孩胳膊粗的绳子,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扔,好险,差一点把自己甩进长江里。绳子掉了下来,船上的人抱着双肩斜着眼嘲讽地看着她,她一次次地把绳子抛过去又掉下来,终于,绳子抛上去了,孙红艳的眼里含着屈辱的泪水。她把一只小梯子放到了驾驶舱顶,搭在大船的弦上,然后摇摇晃晃地拿着垃圾袋爬了上去。
  孙红艳开始从垃圾桶里往外倒垃圾。所幸是冬天,虽然肮脏但是味道不算刺鼻,但她还是被攒了不知道几天的垃圾刺激得再一次干呕起来。终于,船主动了恻隐之心,帮了她一把,她爬上爬下一袋一袋地把垃圾收到了自己的小船上。船主一边帮她解绳子一边说:“历来我们都是把垃圾倒在江里,你这样来收钱,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累了一天,也吐了一天,吃尽了白眼的孙红艳再没有来时的喜悦。脏点累点苦点都不怕,可这些冷嘲热讽让要强的她有点承受不了。还有这一身臭烘烘的味道,她撩起衣角闻了闻,自己都不禁嫌弃地扭过头去。   江边人家的灯火星星点点地亮了,寒风袭来,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冰凉刺骨,她不禁打了个寒战。疲惫不堪的孙红艳和丈夫将船停靠在港口,把垃圾一袋一袋背到皮卡车上运往垃圾转运站。
  回到家,上初中的儿子陈庆正在写作业。他看到爸爸妈妈进门,捏住鼻子生气地问:“你们干什么不好,非要去收垃圾,你们不嫌丢脸,我还不好意思和同学说呢!”夫妻俩张张嘴还没有说话,陈庆甩门进了自己房间。
  日子还要过下去,垃圾也还要去回收,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半年的时间里,晕船始终困扰着孙红艳,她就咬着牙坚持,不肯言退,直到症状消失。
  那天下午,一艘河南的货船开了过来,船上的一个老人听说她要回收垃圾,气得直骂娘。他手里拎着一把斧子吼道:“我老头子在这长江上过来过去数十年了,谁要过垃圾钱?你这是劫道来了!”孙红艳好言好语地给他解释政策,老人根本听不进去:“谁爱给谁给,我反正不给。你再冲我要钱,我就跳进这长江里!”
  没办法沟通,孙红艳索性不解释了:“大爷,您的钱我不收了,但是垃圾让我带走吧!”老人愣了一下说:“不要钱了?”孙红艳爬上老人的船,一袋一袋把垃圾扛到自己的小船上。老人有些不解:“你不是靠这个挣钱吗?为啥免费了?”孙红艳擦着汗说:“您不是不愿意给我钱吗?”摆放好垃圾,孙红艳叹了一口气对丈夫说:“船出来一天,反正都是烧这么多油,人家实在不想给钱咱们就免费拉走,他们少往江里倒点垃圾污水,就算是咱俩为长江做贡献了。”
  在江上的这些日子里,孙红艳才知道,原来哺育了多少代人的长江水已经污染这么严重。随着经济不断发达,来往船只如过江之鲫,摩肩接踵。没有监管,大小船只随意倾倒垃圾,江面上随处可见塑料瓶、塑料袋等生活垃圾,甚至动物尸体。
  孙红艳很心痛,她让丈夫做一个抄网,在回收垃圾的间隙,只要看到漂浮的垃圾就捞起来。那天,捞着垃圾,她一抬头,发现一大一小两只江豚跃出江面,优美地划出两道弧线落入江中。孙红艳惊喜地喊丈夫:“快来看,江豚!”两人目送江豚逐渐隐入江里,兴奋不已。“要是江水干净了,江豚肯定会越来越多,咱儿子、孙子都能看得到,那该多好!”孙红艳对丈夫说。
  最让孙红艳头疼的是遇到大吨位的旅游船。一艘旅游船最多的时候能有3吨垃圾,最多的一天回收过5吨垃圾。厨房垃圾滋生的蛆虫拖着长长的尾巴,爬到他们的手上、身上,那种软滑让人恶心。他们要把这些垃圾从垃圾桶里装进垃圾袋,再一袋一袋扛到自己的小船上,等船靠岸再搬到皮卡车上运走,到了垃圾转运站又一袋袋卸下来,一顿操作下来,5吨成了15吨,孙红艳累得近乎虚脱。
  回到家的孙红艳躺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儿子蹭过来心疼地看着她说:“妈,你们别收垃圾了,干点什么不能挣钱啊!”说起挣钱,孙红艳不禁苦笑,哪里挣到钱了?那些不想花钱的船只,垃圾依然是免费回收。记得那次一个船主热情地把她带到垃圾桶旁,笑着把垃圾撒到船板上,对孙红艳说:“既然收了钱,垃圾就是你的了,带走吧!”孙红艳想借笤帚和簸箕,船主一摊手说:“没有!”她二话没说,蹲在地上一捧一捧地把垃圾装进了垃圾袋。还有一个船主让他们把淤泥当垃圾运走,两人就把半船的淤泥一点点装到自己船上,原本一脸讥讽的船主最后也不得不动容,向她表达了歉意。
  其实,做这些的时候,孙红艳的心里何尝不感到屈辱和心酸。但可喜的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过往的船只开始理解她,尤其是看她在江上捞垃圾,会对她竖起大拇指。那位河南大爷,后来开始主动给他们打招呼,把垃圾给他们。有一次,他破天荒地给了她20块钱。拿着钱,孙红艳热泪盈眶,终于被人们认可了。她拉着儿子的手说:“收垃圾不是见不得人的工作,周末的时候,你可以跟着我和你爸出去一趟,看看我们做的工作丢不丢人。”
  周末,陈庆别别扭扭地跟着爸妈上了船。甩绳子的时候,和妈妈个头一样高的他主动要过绳子,一次、两次、三次,等他终于把绳子甩上大船,深有感触地说:“妈,你受累了!”陈庆想到爸爸妈妈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老爸老妈的付出让他的心一下子软了。看着这一江清水,陈庆跑过来使劲抱了妈妈一下。从此,陈庆再没有嫌弃过爸爸妈妈的工作,而是趁着周末做好热饭送到爸妈的船上。
  他知道爸爸妈妈干的事不是用钱能衡量的,那是有着前人种树的情怀,将来他们才能有荫凉可乘,是福荫子孙后代的好事。
  倾尽所有,一江碧水是我家
  劳动人民创造智慧。陈景旭心疼妻子每天从驾驶舱顶爬上爬下,危险而劳累,他们尝试通过杠杆原理用竹篙把大船的垃圾送到小船上。这个简单的办法一下子减轻了孙红艳的劳动强度。
  体力解放出来了,但是船上的生存条件还是很恶劣。“荆长净1”上面没有电,也不具备生火的条件,几年下来,夫妻俩都是早起煮一锅粥带着,午饭就着干粮喝着凉粥。冬天太冷的时候,他们就用暖壶里的开水泡馒头吃。
  陈景旭最不愿意过的还是夏天。他们回收的很多是生活垃圾,堆积在狭小的船上,散发出阵阵恶臭。他在驾驶舱还好点,可是妻子要和垃圾待在一块儿。三伏天,船上没有电、没有空调,船舱像蒸笼,甲板烫脚。来了风雨,小船像要被掀翻,浪涛拍打着船板,两个人挤在狭窄的驾驶舱里,浑身上下都湿透了。风雨过后,孙红艳穿着湿嗒嗒的衣服收拾垃圾,黏糊糊的感觉一言难尽。别人家的媳妇,穿着漂亮的衣服,做着美容,养尊处优,自己妻子却常年起早贪黑和垃圾打交道,他很愧疚。
  孙红艳说:“我感觉我做的事很有意义啊!虽然没挣到钱,但是我的儿孙将来会以我为荣,我用半生时间保护长江生态,给子孙留下一江净水。”
  令人欣慰的是,因为有了孙红艳夫妻回收打捞垃圾,荆州区、开发区、沙市区三区的江上垃圾明显减少,水生态逐渐改善。船只也不再讨价还價,主动把垃圾交给他们,还有的船绕道找来,说垃圾给他们放心,肯定会被处理好。
  2018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从荆州港码头登船考察长江,提出了“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的方针。荆州市港航管理局随即出台一系列长江保护政策,分区域实行垃圾回收,孙红艳被分配到沙市区。此时的“荆长净1”已经满足不了港口的需求使用标准,建造一艘达标的新船迫在眉睫。一条长31米、宽6米、载重100多吨的新船需要150万元,国家以奖代补形式补助孙红艳80万,但是还有70万元的缺口。孙红艳再一次想到了卖房子。   这次卖房子遭到除了儿子以外的所有人反对。孙红艳的爸爸和婆婆已经过世,妈妈和公公都极力反对,因为陈庆大了,唯一的房子卖掉后,他处对象就难了。丈夫陈景旭也很犹豫,只有孙红艳执着地坚持自己的观点。
  在一片惋惜声中,孙红艳把唯一的房子卖了30万元,又到处去筹借钱。大家都纳闷她十几年了,怎么也得有点积蓄吧。其实也不能说这些年不挣钱,挣那点钱都花到“荆长净1”和皮卡车的维修上了。先不说修船,光皮卡车就买了三辆,换了6个车厢。知道真相后,亲戚朋友都恨铁不成钢地说孙红艳:“你这不是神经病吗?”
  年已古稀的妈妈被孙红艳安置在荆州石化公司那几近废弃的老出租房里。晚上,偌大的生活区只有零星的几个窗口有灯光,阴森寂寥。妈妈摇摇头说:“红艳,你年纪也不小了,混到现在连个窝都没了,旧债还没还清又添新债,图啥啊?”
  那一刻,孙红艳心里很酸楚。一把年纪,没有居身之所,年迈的老妈妈还要租房住,她愧为人女。非要问她图啥,图的就是子孙后代能看到鳇鱼、看到江豚、看到盘旋在江面上的水鸟和一江碧水吧!
  新船造好了,起名“荆长净6”。新船具备了厨房、卧室等基础生活条件,卧室还安装上了空调。船上有了吊机和污水舱,孙红艳再也不用扛垃圾了,她操作吊机把垃圾箱吊上船,船靠岸后,装满的垃圾箱换成空垃圾箱,污水用压力泵直接抽走。
  最关键的一点是,回收垃圾全免费,国家为垃圾回收“买单”。孙红艳夫妇手机上安装了“船壹行”APP,监管部门每天用软件就能看到他们的运行軌迹,然后根据他们回收的垃圾数量给付相应的报酬。孙红艳再不用苦口婆心地劝说,船只只要有垃圾就找她。
  儿子陈庆已经三十多岁,在武汉的一家银行工作。不过,他最近老是被老妈“骚扰”,动员他辞职回家接手收垃圾。他很犹豫,爸爸妈妈的工作他很支持,但是自己没有想过要接手。
  孙红艳对儿子说:“别人可能永远也不理解我们对长江的情怀,一开始我和你爸爸是想挣钱的,后来发现,做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比挣钱更有意义。”她拿出“荆州好人”“中国好人”荣誉证书给儿子看,说这些国家给的荣誉是多少钱也买不到的。
  如今,在孙红艳的动员下,陈庆已经考取了船员证,准备回家和爸爸妈妈一起做这件有意义的事。
  已经52岁的孙红艳站在船头,清澈的江水倒映出她的面容,真的有点老了,鬓角已有根根白发。她粗略算了下,14年,她和丈夫打捞回收了1000余吨垃圾,如果这些垃圾堵在长江里,会使长江断流。
  夕阳斜照,半江瑟瑟,轮渡的鸣笛声在远处响起,水鸟飞旋。她回头看了一眼驾驶舱,陈景旭探头看过来,夫妻俩对视一下,会心地笑了。
  “荆长净6”向岸边驶去,后面划出一道长长的水痕,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编辑/柴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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