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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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次问鼎环法冠军时,兰斯·阿姆斯特朗已不再强壮,那时的他早已伤病缠身,但七冠王的神话却真实地存在着。阿姆斯特朗重返车坛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他本人则更像是一部励志故事的范本,为了理想顽强不屈。病愈后的阿姆斯特朗为慈善事业不停奔波,为美国抗癌协会出席各种会议,已然成为了“美国式英雄”的化身。他的职业生涯充满辉煌,但也麻烦不断。环法大赛七连冠,他曾经创造了自行车运动史上一段不朽的传奇,但兴奋剂最终令他身败名裂。致命的癌症没能将他击垮,纠缠不清的兴奋剂指控却折磨得他痛不欲生。阿姆斯特朗最终选择了放弃,车坛神像就此崩塌。
  兰斯·阿姆斯特朗 流言终结
  记得在现实生活中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天才的一半是天使,而另一半是魔鬼。我想这句话用在兰斯·阿姆斯特朗身上似乎再合适不过。在阿姆斯特朗的职业生涯中,曾创造了战胜癌症豪取环法七连冠的霸业,但与此同时,他又密谋策划了体育史上最精密、最复杂、最专业、最成功的集体服药计划。正如布拉德利.维金斯在接受采访时所言,当你渐渐长大的时候,你开始意识到圣诞老人其实并不存在,而阿姆斯特朗的案子正是如此。的确,当自行车运动在公众中的信誉、形象被不断爆出的兴奋剂丑闻无情击碎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还会相信奇迹?既然公路自行车领域不存在奇迹,那么阿姆斯特朗也不过是个骗子。然而,当身旁的对手们相继落马、深陷禁药之时,阿姆斯特朗却能做到“独善其身”,从未被爆出药检呈阳性。尽管一直被怀疑使用兴奋剂,尽管对于阿姆斯特朗的指责甚至惊动了联邦调查局,但相关的调查往往也只是有始无终的结局。阿姆斯特朗本人始终坚称自己的清白,禁药的指责并没有破坏他的英雄形象,相反,他用一次次“发自肺腑”的表白赢得了更多人的心。然而,美国人信奉英雄,但也敢于打倒偶像。一旦证据确凿,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彻底推翻心中的神,曾经的女飞人琼斯正是典型的例子。其实,多年来,美国反兴奋剂机构从未放弃对阿姆斯特朗的调查。终于,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收集了足有千页的证据,而这些证据足以将兰斯·阿姆斯特朗彻底推向深渊。或许是自知无力抵抗,2012年8月23日,阿姆斯特朗发表声明,宣布主动放弃与美国反兴奋剂机构USADA之间的抗争。在声明中阿姆斯特朗表示,自己已经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调查和指控,作为一名癌症患者,他将专心投入到抗癌事业当中,不想遭受更多的干扰。美国反兴奋剂机构USADA随后表示,阿姆斯特朗的声明实际上是“默认了自己曾经通过不正当手段赢取胜利”的事实,决定剥夺阿姆斯特朗自1998年8月1日以来所取得的全部成绩,包括七个环法冠军的头衔,同时处以阿姆斯特朗终身禁赛。阿姆斯特朗动情的声明打动了很多人,由于美国反兴奋剂机构尚未提供明确的证据,因此,一时间,七冠王的处境更像是一位刚刚“遭受不公判罚的英雄”。人们纷纷选择站在阿姆斯特朗一方,以为他的基金会捐款的方式表达了对这位传奇车手的支持。而阿姆斯特朗更是指责美国反兴奋剂机构的行为正是对他本人的一种赤裸裸的迫害。美国当地时间10月10日,美国反兴奋剂机构公布了一份长达1000页的调查报告,详细披露了围绕阿姆斯特朗及其所效力的美国邮政车队所实施的一系列详细、周密的兴奋剂使用计划。其中包含了李维·莱普海默(Levi Leipheimer)、克里斯蒂安·范德维尔德(Christian Vande Velde)、大卫·泽布里斯基(David Zabriskie)、乔治·辛卡皮(George Hincapie)、迈克尔·巴里(Michael Barry)、汤姆·丹尼尔森(Tom Danielson)在内的多名阿姆斯特朗前队友的证词。“今天对我来说是极其艰难的一天,我承认自己在职业生涯中的某些阶段服用了违禁药物。”曾经为阿姆斯特朗环法夺冠立下汗马功劳同时也是七冠王最忠实伙伴的辛卡皮表示,“在职业生涯的早期,我就已经知道使用兴奋剂的现象在顶级自行车手中是极为普遍的,否则,你根本不可能在激烈的竞争中获胜。”美国反兴奋剂机构的证据无论是对于阿姆斯特朗本人还是整个公路自行车领域而言,无疑都是一枚重磅炸弹,同时,也令之前仍对阿姆斯特朗是否真正嗑药持怀疑态度的国际自行车联盟(UCI)倍感压力。10月22日,国际自行车联盟在日内瓦召开的特别新闻发布会上宣布,支持美国反兴奋剂机构所做出的判罚,兰斯·阿姆斯特朗理应被人们彻底忘记,自行车领域再无阿姆斯特朗的一席之地。这位曾经激励了一代人的偶像,最终轰然倒塌。这不仅是自行车运动的悲剧,更是整个竞技体育的悲剧。
  “药罐子”背后的无奈
  每逢遭遇兴奋剂指控,阿姆斯特朗最常用于辩护的一个观点便是身为癌症患者,我已经经历了生死考验,因此不可能以牺牲自己的健康为代价来服用禁药。然而,最终的事实证明阿姆斯特朗不仅可以为了荣誉、名誉、金钱、地位而不择手段,长期使用提高自己身体运动机能的药物,甚至还强迫队友与其一起嗑药。自行车领域历来是公认的兴奋剂重灾区,然而,即便如此,也极少有人真正愿意选择让禁药充斥自己的职业生涯。毕竟,没有人从最初就希望成为骗子。但当你真正涉足这一圈子之后,你会发现现实并非想像中的那样美好。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在这里并不是要为嗑药者们辩护。但正如李维·莱普海默向反兴奋机构坦白时所说的那样,车队经理建议他服药,最初他断然拒绝,但终于还是禁不住方方面面的诱惑与压力选择接受,然而,内心的难安还是迫使他最终承认了曾经犯下的错误。其实,绝大多数“药罐子”在使用禁药的同时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毕竟,在普通人看来,能够做到像阿姆斯特朗那样多年来始终心安理得、理直气壮地嗑药也绝非易事……
  在此次美国反兴奋剂机构调查进展的过程中,大卫·泽布里斯基(David Zabriskie),这位与兰斯·阿姆斯特朗共事四年的前队友,首位在三大环赛中均赢得过赛段冠军的美国人讲述了自己在美国邮政车队效力期间亲身经历的一段与兴奋剂有关的不堪回首的往事,不禁发人深思。
  2003年初,23岁的大卫·泽布里斯基决定暂时中断大学的学业,促使他这样做的原因极其简单,就是想要搞清楚自己究竟能够在自行车领域走多远。加盟兰斯·阿姆斯特朗所在的美国邮政车队对于年轻的大卫而言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因此,毫无疑问,大卫·泽布里斯基是怀着无比愉快的心情走进了赫罗纳的一家咖啡馆,在这里,他将与车队经理约翰·布鲁尼尔(Johann Bruyneel)、队医路易斯·德尔·莫拉尔(Luis del Moral)以及队友兼室友迈克尔·巴里(Michael Barry)进行一次重要的会谈。大卫远离家乡,作为美国邮政这支顶级职业车队中为数不多的年轻车手之一,西班牙陌生的环境加之语言方面的障碍时常令他感到有些孤单。然而,那一天,当他走在通往咖啡馆的路上的时候,内心早已充满了对这次会谈的期待与希望。此时的大卫已经在赛场上初露锋芒,在敦刻尔克四日赛中,他出人意料地位列总成绩第五名。这也使他赢得了包括尼古拉·加拉伯特、理查德·维兰克在内的众多车坛名宿的赏识,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车队经理约翰·布鲁尼尔已经通过他的助理告知大卫,他将为这位年轻车手的未来发展问题进行一次系统的规划。   大卫·泽布里斯基难掩内心的兴奋,毕竟他所付出的努力现在看来终于有所回报,他也总算有了一个明确的生活目标。几年前,当大卫的父亲由于吸毒过量去世的时候,大卫只得将自行车当做自己的避难所。他借助长时间艰苦的训练发泄着心中的苦闷,以此来逃避与一个瘾君子父亲为伴的事实。他发誓永远都不会屈服于毒品的诱惑,绝不能步父亲的后尘……
  一直以来,约翰·布鲁尼尔始终深受大卫·泽布里斯基的尊敬。而当出席会议的四人全部到齐之后,布鲁尼尔随即说明了此行的来意。原来,他与德尔·莫拉尔医生已经为大卫和巴里带来了事先准备好的注射针剂,确切来讲就是俗称的有助体能恢复、促进红细胞生成的药物。大卫被惊得目瞪口呆。这是大卫在美国邮政车队效力的第三个赛季,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勒令使用兴奋剂。其实,他早就意识到在这项运动中,已经有部分车手甚至一些队友开始依靠服用禁药来骗取胜利。尽管如此,直到这时,他才渐渐明白三年来自己始终被某种外在的反兴奋剂假相蒙在鼓里。
  大卫的内心深处充满了恐惧。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他担心促红细胞生成素会对身体健康产生不利的影响。那么,我以后还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我的身体究竟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会不会因此长出很大的耳朵?“别担心,每个人都是这样做的。”布鲁尼尔的回答是如此的泰然自如。“如果促红细胞生成素真如你所想像的那样是一种危险的物质,那么职业车手们又怎么会有小孩呢。”
  大卫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绝境。他选择自行车的初衷是为了摆脱笼罩在毒品阴影下的生活。然而,现在,他感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抗拒布鲁尼尔的要求,想要继续在自行车这条路走下去,就必须博得统帅的赏识……他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巴里,幻想着这位年长五岁的加拿大车手此刻能够站出来帮帮他,然而,巴里其实早已下定决心听从布鲁尼尔的安排……
  在巴里居住的公寓内,德尔·莫拉尔医生为大卫和巴里注射了促红细胞生成素。大卫·泽布里斯基的职业车手生涯也由此进入到了一个新阶段—一个被禁药充斥的阶段。自行车再不是大卫试图躲避毒品的避风港。那天晚上,当大卫·泽布里斯基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煎熬,倒在床上放声痛哭……
  无论如何,兰斯·阿姆斯特朗曾创造了一段历史
  在过去的15年中,在竞技体育的广阔领域,还没有任何一位运动员的故事能够超越兰斯·阿姆斯特朗。阿姆斯特朗,被癌症病痛折磨的职业公路自行车手,在病愈复出之后连续七次赢得世界上最为艰苦的公路自行车赛—环法自行车赛总冠军。赛场上屡创奇迹的阿姆斯特朗利用他在公众的影响力筹建和发展了“坚强生活”基金会(LiveStrong),帮助那些同样被癌症困扰的人们。有关兰斯·阿姆斯特朗的一切,成为了媒体和公众永远都乐此不疲的话题。
  神话终究还是破灭了。美国反兴奋剂机构正式对外披露了阿姆斯特朗是如何组织策划实施了一起堪称体育运动史上最为周密的集体嗑药计划。原来,延续了十余年的美妙传奇不过是一场骗局。此前,阿姆斯特朗已经宣布放弃为自己辩护,而国际自行车联盟也在随后取消了他曾引以为豪的“七冠王”。对于那些偶尔关注自行车运动的人们而言,兰斯·阿姆斯特朗被迫辞去“LiveStrong”主席的职务、被耐克等赞助商纷纷抛弃、被剥夺冠军终身禁赛纯属咎由自取,因为,他的行为无疑已经令整个自行车运动蒙羞。的确,从阿姆斯特朗首夺环法冠军直至退出职业车坛,有关他可能涉嫌服用兴奋剂的传闻始终没有停止。然而,不可否认的事实就是阿姆斯特朗在他近20年的职业生涯中从未被检测出使用禁药,他对于不断产生的质疑所做出的回应坚定而具有说服力。
  “我想对那些不相信自行车运动的愤世嫉俗者和怀疑论者们说:我真的为你们感到遗憾。我为你们惧怕远大的理想而感到遗憾,我为你们不相信奇迹感到遗憾。”这是阿姆斯特朗第七次问鼎环法冠军后发表的一段讲话。如今,七连冠的奇迹已不复存在,但无人能够填补这七年所留下的空白。
  阿姆斯特朗被打上了骗子的烙印。在我看来,阿姆斯特朗究竟有没有嗑药已然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与癌症、与命运抗争过程中所表现出的精神不可磨灭。阿姆斯特朗理应得到世人的尊重。其实,抛开禁药的问题,我们不得不承认,他所产生的影响力早已超越了体育本身。“LiveStrong”,坚强地活着,这句用阿姆斯特朗亲身经历诠释出的鼓舞了无数处在困厄中的人们的口号,不仅体现了一种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更是一种信仰。
  20载浮沉兰斯·阿姆斯特朗的车手生涯
  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男子公路自行车赛场上,没有人会记得那个第14位撞线的美国小伙子。然而,七年之后,兰斯·阿姆斯特朗这个名字,却成了奇迹的代名词。
  1993年,在奥斯陆的大雨中,22岁的阿姆斯特朗战胜了包括安杜兰在内的名将,一举拿下公路世锦赛金牌,而在之前的环法自行车赛上,首次参赛的阿姆斯特朗便赢得了终点设在凡尔登的赛段冠军。
  1996年,被寄予厚望的阿姆斯特朗在美国本土举办的亚特兰大奥运会上仅名列公路赛第12、个人计时赛第6。同年10月,他被诊断患有睾丸癌,医生断定阿姆斯特朗的生存几率不超过50%。随后,阿姆斯特朗接受了手术并进行了化疗。
  1997年,战胜病魔的阿姆斯特朗宣布将重返车坛,加盟美国邮政车队。
  1999年环法自行车赛中,勇夺四个赛段冠军的阿姆斯特朗不仅向世人宣告了他的强势回归,并且收获了职业生涯中的首个环法总冠军奖杯。“环法英雄”的传奇就此上演。
  2000年,阿姆斯特朗踌躇满志地踏上了第三次奥运征程。然而,在奥运开赛前不久,阿姆斯特朗在一次外出训练中遭遇了严重的撞车事故,造成颈椎骨裂。正当人们以为阿姆斯特朗将肯定缺席悉尼奥运之时,顽强的美国人却如期出现在奥运赛场,最终拿下个人计时赛的一枚铜牌。
  2001年,阿姆斯特朗第三次赢得环法自行车赛总冠军,成为了继博贝特(Louison Bobet)、安奎蒂尔(Jacques Anquetil)、莫克斯(Eddy Merckx)、英诺(Bernard Hinault)和安杜兰(Miguel Indurain)之后又一位拿下三次及以上环法冠军的车手。   2003年,连续五次在环法赛中折桂,成为了自行车运动史上第五位获此殊荣的车手。不过,在比赛进展的过程中,阿姆斯特朗遭遇了乌尔里希等对手的强劲挑战,在Luz Ardiden上演的绝地反击堪称经典。
  2005年,在创纪录的连续七次夺取环法自行车赛冠军后,阿姆斯特朗宣布退役,告别职业车坛。
  2006年5月31日,国际自行车联盟经过相关调查之后,澄清了此前法国队报报道的关于阿姆斯特朗在1999年环法自行车赛期间总共六份尿样被查出含有促红细胞生成素痕迹的传闻。然而对于阿姆斯特朗可能涉嫌服用禁药的一系列怀疑才刚刚开始。
  2008年9月9日,兰斯·阿姆斯特朗宣布重返职业自行车赛场,同时表示复出不为夺冠,只希望为抗癌事业做更多的宣传。
  2009年环法自行车赛上,阿姆斯特朗与康塔多之间的队内争斗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最终,康塔多夺冠,阿姆斯特朗名列第三。然而,随后,西班牙小将的一番言论引起了轩然大波。随着更多内幕相继浮出水面,阿姆斯特朗在车迷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2010年,阿姆斯特朗代表刚刚组建的新军无线电车队参加环法自行车赛,在第一个山地赛段途中,阿姆斯特朗便遭遇了摔车,最终以第23名的成绩完成了当年的环法赛,使人不禁感叹英雄迟暮。
  2011年1月,阿姆斯特朗以第65名的成绩骑完了他的最后一场职业公路自行车赛—在澳大利亚举行的Tour Down Under自行车赛。2月16日,阿姆斯特朗对外宣布彻底告别公路自行车赛场。
  2012年6月,美国反兴奋剂机构基于对阿姆斯特朗在2009和2010赛季提供的38份尿样进行重新检测的结果以及多名阿姆斯特朗前队友的证言证词正式对包括兰斯·阿姆斯特朗、约翰·布鲁尼尔在内的六人提起诉讼。7月9日,阿姆斯特朗向奥斯丁的地方法院提交了一纸诉状,将美国反兴奋剂机构告上法庭。但仅仅过了不到一天,诉讼便被驳回。7月10日,阿姆斯特朗方面提交了修改后的诉讼文件,再次请求法院撤销美国反兴奋剂机构此前已经做出的判罚,即“如果兰斯·阿姆斯特朗在规定的期限内没有做出同意将涉嫌使用兴奋剂的案件提交仲裁机构裁决的决定,那么他将被直接处以剥夺七座环法冠军奖杯并终身禁赛的惩罚。”8月10日,奥斯丁地方法院法官Sam Sparks宣布推迟兰斯·阿姆斯特朗与美国反兴奋剂机构之间的诉讼裁定。8月23日,阿姆斯特朗宣布放弃与美国反兴奋剂机构之间的斗争。第二天,美国反兴奋剂机构做出判罚,处以阿姆斯特朗终身禁赛,同时取消其自1998年8月1日以来所获得的全部成绩,包括七个环法赛总冠军。10月10日,美国反兴奋剂机构向国际自行车联盟提交了一份长达1000页的书面报告,公开披露了有关阿姆斯特朗及其所在的美国邮政车队长期有组织、有计划集体服药的相关细节。10月17日,阿姆斯特朗辞去“Livestrong”基金会主席的职务,体育巨头耐克、崔克,啤酒财团安海斯-布希等赞助商纷纷宣布终止与阿姆斯特朗的合作。10月22日,国际自行车联盟在日内瓦宣布支持美国反兴奋剂机构对阿姆斯特朗的判罚结果,兰斯·阿姆斯特朗,这个曾经的公路自行车领域最大的神话就此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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