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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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和蓝莓酱,牛奶拌晨光。 立春,《雪中芭蕉图》。 古筝声,微甜,文人的早餐。 小菜园草木凋敝,只有 腊梅憋紧花蕾,过些天,长叶子, 对生,卵状椭圆形的安慰。 为蔷薇修剪手指, 给三角梅包扎腰部, 收拾工具時,瞥见死神 往墙上砸钉子。 千里之外,一个孩子 疼得在木床上打滚。 每一个需要珍视的日子, 包含了多少令人惊骇的平静。 近在咫尺的远方,肌肤相亲的天涯, 从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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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和蓝莓酱,牛奶拌晨光。
立春,《雪中芭蕉图》。
古筝声,微甜,文人的早餐。
小菜园草木凋敝,只有
腊梅憋紧花蕾,过些天,长叶子,
对生,卵状椭圆形的安慰。
为蔷薇修剪手指,
给三角梅包扎腰部,
收拾工具時,瞥见死神
往墙上砸钉子。
千里之外,一个孩子
疼得在木床上打滚。
每一个需要珍视的日子,
包含了多少令人惊骇的平静。
近在咫尺的远方,肌肤相亲的天涯,
从高高的柿子树,到积雪未消的天空,
在不断扩大面积的唤醒中,
寻求恒久的援助。
调整着听觉和雪光,
谦恭地辨认,哪些是风声,
哪些是活过昨天的鹤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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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我都在苦苦思索疼与铜 我在想它们是否 互为因果,是否有一条秘密通道彼此抵达 虽然它们音相近而意相远 是的。我在寻找一个人和一座高地 我在触摸这座高地的一堆灰烬 留下的余温 几个关键词是:远东。391。潜伏 盲目坠落的凝固汽油弹;冲天而起的烈焰 燃烧至1000℃,瞬间让岩石崩溃 和流淌的高温;嘹亮的寂静…… 与此相关的那个士兵 花名册的籍贯栏里填着:中国铜梁 我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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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长出了翅膀,它一路向北 将思想者带往天鵝的故乡 那里的森林,湖泊和山脉 预示着绿色,宁静和矿床 仿佛生命,一次次 向丰盈和美敞开
这年轻的战士一脸肃穆 他手中的銅戟凝然不动 他结实的身躯爬满常春藤 他高傲的头颅和辉煌的梦想悬挂在半空 烽烟早已散去,大地呈现微蓝 他锈迹斑剥的脸庞 像失踪多年的人返回故乡 谁也无力把他落难的往事从水中救出 然而,只有这风雨之中的青铜雕像 长留于世,像真正的生活者 熟谙我们的前世和今生 晚风穿过桥洞 仿佛河水宁静的呼吸 伫立于石桥,沉默着,聆听着:我。
从源头开始,我的歌吟追寻而来 倦于航程的船只在傍晚抛下铁锚 仿佛是整个村庄卸下了沉重的装束 我追寻的鸟声也已栖息竹林 唯一的谛听者潜伏在水波之下 我的歌声不辍,掠过晨雾 驻扎在光明苏醒的中心 这是我摊开的双手,仿佛来自我内心的谦卑 我抚慰苦难和贫困的歌声把你牵引 在水中我们建立起新婚的国度 把静泊的船只唤醒,驶向远方 在中游和下游 讓我的歌声抚慰树枝与天空的悲哀 让伐木者
下雨了,每一滴雨 都粗暴而残忍 而一张张比雨水更灰白的面孔 在屋檐下张望 大地的热情在冷却 发芽的脚步在退缩 哦,旁观者 这潮湿的审判将持续到七月! 下雨了,铺天盖地的雨 将我浸泡在屋子里 像一棵被腌的芥菜 那绿色的叶子在一天天枯黄 那枯黃的根茎在一天天发霉 那发霉的整棵芥菜在一天天腐烂 哦,旁观者 这潮湿的审判将持续到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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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暮冬”这个词, 呵一口气,腊梅突然绽放。 阳春,气温慢慢回升, 我顺利度过了写作的冬眠期。 一些抽象的概念, 找回了意象的小木铲。 挖荠菜时,碰到蝴蝶度蜜月, 惊讶于叩甲虫的卵,发着微光。 我默默祝福它们, 并轻轻避開, 就像面条溪的老乌龟, 礼貌地避开一群小蝌蚪。 这些黑斑蛙的前身, 像一首诗的灵感, 吸附在草叶上, 用腮呼吸,吃藻类。 它们快速成长,为了
突然,有所慰藉。 体温升高,充盈感。 我的耳朵是左右对称的空庙: 大自然送来椴树的清香, 小鹿咳出皎月; 松针一层一层,堆積光阴, 绣眼鸟背对人间,清唱。 什么在愈合,什么在回来。 草虾弹回石缝,细须摆动, 反复测试外界的危险。 涟漪一圈一圈,送进我的耳朵。 我带着两座庙走到湖边, 波光跪着站起来。 明亮的东西,信任我, 清澈的东西,托付我。 突然,爱意涌动。
麦田中又发现三只咽气的鹌鹑。 虽说万物各安其事,难免有错愕。 鸽子咕咕著未知的伤害, 回到栀子树上。再飞高一些, 就可以安宁成祥云。 我忍着腰疼和骨头里 持续加深的阴影,清扫出一个 长方形。净洁,没有血迹, 可以晒麦子和草药。 站在樱瓣山上俯瞰人间, 菩萨哭泣时用过的小手帕, 挂在我家篱笆上。 那是早晨,我刚洗好的床单。 今天风小,它没有被吹落地上, 在静如死灰的背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