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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嘉兴市区老年人精神需求现状调查显示，老年人与子女沟通机会较少，希望与邻里朋友多交往，老年人的文化娱乐和教育需求未得到满足，政治和社会参与较少。必须构建由家人、邻里、居家养老服务中心、居委会、老年人社团共同参与，满足老年人亲情、社会交往、文化娱乐、社会参与等精神需求的社区支持体系。
关键词：老年人；老龄化；精神需求
老年人的精神需求包括情感、文化娱乐、教育、人际交往、自我实现等需求，主要依靠亲人、邻里、居家养老服务中心、老年社团等多主体参与来满足。随着社会生产力的不断发展，老年人物质需求得到一定程度满足，精神需求问题日益突出。据中国青年报调查，91.4%的受访者认为，老有所养绝不仅限于衣食无忧，更重要的是情感需要。由于精神需求得不到满足，老年人易患上抑郁症，或者缺乏亲人关心而离家出走，甚至选择自杀的案例也屡见不鲜。在老年人物质需求得到较好满足同时，如何更好地重视老年人的需求，构建由家人、邻里、居家养老服务中心、居委会、老年人社团共同参与，满足老年人亲情、社会交往、文化娱乐、社会参与等精神需求的社区支持系统，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重要课题。
1 老年人精神需求调查的基本情况分析
为了了解老年人的精神需求现状，我们采用了访谈法、问卷调查法收集资料。选择了嘉兴市区各层次的社区，按分区、分层等比随机抽样选取样本，调查了南杨、石堰、华玉、金穗等27个社区老年人及其居家养老服务中心，并在三塔公园、明月公园、吉杨公园等5个公园对老年人进行随机访谈和问卷调查。共发放问卷300份，回收问卷300份，其中有效问卷295份，有效率有98.3%。样本中，男性和女性分别占55.59%和44.41%；60-69岁、70-79岁和80岁以上的老人分别占36.95%、41.36%、21.69%。
1.1 老年人对家庭亲情的需求
为老年人提供家庭亲情支持的是配偶、子女等亲人，主要是关心老年人的心情，帮助其消除不良情绪，以维持其良好的心理状态，是老年人精神养老体系中核心内容。
据调查，59.6%的人认为子女对老人关心不够，忽视和冷落老人。在 回答“您有心事时诉说的主要对象”这一问题时，选择诉说对象为老伴、子女的比重最大。老伴是老年人最为重要的精神支持，相濡以沫多年，因此对老年人的脾气比较了解，能够及时地发现老年人精神状态所存在的问题，并给予帮助。与子女主要交流沟通方式的，是面对面交流占34.24%，以电话或者网络为媒介的问候占26.78%，上门看望占34.58%，几乎没有什么交流的占4.41%。在“您最需要子女给予哪些照料”的问题中，陪伴、交流所占比例最大为63.73%；其次，是理解和尊重占38.64%，生活起居方面的占19.66%，经济方面的支持占11.19%，其他需求为8.14%。这也说明目前老年人的物质需求得到了一定的满足后，更需要子女陪伴交流、理解与尊重。
1.2 老年人对邻里朋友交往的需求
社会交往需求是老年人对维系或建立互相帮助、互通信息、互相体验的社会关系网络的要求，邻里朋友是基于地缘、业缘、趣缘等结成的相对稳定的人际关系。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熟悉的、经常一起活动的邻居在日常生活中不仅承担着朋友的角色，提供日常陪伴、照顾扶助、排忧解难、诉说心事等，在遇到突发疾病等事件时，能够及时有效地关照和帮助。而在总体样本中，经常与邻居交往的老年人却只有57.29%，相当一部分老年人较少或者说几乎不与邻居来往。在遇到心事时，选择与老邻居诉说仅占样本总数18.31%，说明老年人与邻居的交往是比较少的。
1.3 老年人对居家养老服务中心的需求
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中心主要是满足老年群体人际交往、文化娱乐、知识教育等精神需求，是保障老年社区精神养老的重要条件。社区精神养老服务硬件设施是否完备影响着老年群体社区精神养老的满足程度。据社区实地观察和访谈，目前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中心一般有健身房、棋牌室、阅读室、电教室等。
对“您最需要社区为老年人提供哪种服务”这一问题，40.68%的样本希望居家養老服务中心要经常开展文娱活动、学习活动等；38.64%样本下午提供老年人活动场所服务。可见，老年人迫切需要居家养老服务中心为他们开展更多的娱乐活动、学习活动服务和提供更多的老年活动场所。
1.4 老年人对老年社团的需求
老年社团是满足老年人娱乐活动、社会参与的最主要载体。据调查，大多数老年社团没有固定的活动场所，也没有专业的指导，往往在广场、公园等场所展开活动，受到天气的影响较大；有相对固定活动场所的，尚存在场所窄小简陋、设备陈旧落后、功能不全等问题，难以满足老年人总量不断增加及其精神文化生活需求不断增长的需要。
按照马斯需求层次理论，老年人物质生活得到充分满足后，对尊重的需求、自我实现的需求越来越强烈。据调查，老年人参与社会公益活动、志愿活动意愿较为强烈，希望实现自我价值。有70.51%的老人有明确意愿或者有趋势参加志愿活动，在志愿活动上是持比较积极的态度，他们愿意通过参加志愿活动来实现自身的社会价值。
2 老年人精神需求现状的调查结论分析
2.1 老年人特别需要子女陪伴交流、理解尊重
老年人退休后离开工作多年的岗位，心理上会产生巨大的落差，往往会有强烈的失落感和被遗弃感。另一方面，“人老病多”，老年人处于生理疾病和心理疾病的多发期、精神生活的低潮期。而现代社会生活和工作节奏加快，子女忙于工作，注意力都集中在工作和自我发展上，很少有时间顾及老年人。而老年人对子女的情感依赖程度较重，子女的远离容易让他们感到内心空虚。虽然现阶段老年人的衣食住行和身体健康得到保障，但在遇到苦闷的事、需要情感沟通或自身权益受到损害时，往往第一时间最想与子女沟通，寻求家人的帮助，但又担心自己的事情会影响子女的工作情绪和生活氛围，老人们多数只能恬退隐忍，把苦闷留在心里无处诉说，被动地缓解苦闷情绪。在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时也常忍气吞声，很少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2.2 老年人希望与邻里朋友多交往
中国青年报调查中，69.0%的人认为城市化改变了熟人社会格局。城市住宅小区基本上都是现代的高楼大厦，即使住在同一幢楼，大家却都是关起门来各過各的生活，老死不相往来，邻里关系淡漠，老人社交少。据访谈调查，老年人希望与邻里朋友多交往。一是因为子女常年忙于工作，难得有时间陪父母，需要邻里朋友交往。二是因为有着相同或相似的年龄、经历，在身体、生理、家庭关系处理等方面，面临着一些共同或相似的问题，能够在一起聊一些家长里短、趣闻轶事，在遇到不开心的不便于跟子女说的事情，互相之间所说，得到一些安慰或是慰藉。还可以在处理突发的事件时，相互帮助应对。
2.3 居家养老服务不能满足老年人的文化娱乐和教育的需求
虽然居家养老服务中心为老年人提供文化娱乐的棋牌室、舞蹈室、阅览室、电教室，但精神养老服务的硬件和软件设施严重不足。室内的活动场所面积小，空间较为狭窄，可用资源少，活动内容较为单调。据调查，55.7%的人感觉针对老人的文化娱乐项目少，老人精神生活贫乏。59.1%的人希望多组织一些针对老人的活动，丰富老人文化娱乐生活。在心理咨询和疏导方面，虽然居家养老服务中心都设有聊天室或心理咨询室，但70%的社区是由社工、志愿者等非专业人士负责心理咨询工作，只有6.67%的社区居家养老中心有相对专业的心理咨询师，而且不是每天都开放。由于缺乏相应的专业心理学知识，所谓的心理咨询只能是陪老年人聊聊天，听他们发牢骚解闷。对于有心理问题甚至疾病的老人，并不能采取有效的心理疏导和科学的干预。
2.4 老年社团活动内容单一，公益活动较少
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认为，随着经济及社会的发展，老年人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的提高，老年人不仅仅需要文化娱乐、文化教育等方面的需求，老年人对社会参与及个人价值的实现的需求也不断增强。
据调查，居家养老服务中心较少组织老年人参与社会活动，缺少老年人互帮互助活动，未能让老年人参与和融入社会。而60岁至75岁的老年人是享受居家养老服务的最主要人群，他们大部分身体状况良好，能够参加一些志愿服务活动，但由于没有可以参与的途径，无法发挥余热和实现自我价值。对于社区内的公益活动，由于居委会宣传力度不够，许多活动开展前通知不到位，一般也就在橱窗里粘贴下活动通知，或者在小区的LED显示屏上发布通知，很少有社区利用移动通讯设备如短信通知，或通过建立互联网平台如社区公众号进行宣传，活动宣传不到位是部分老年人对活动时间以及内容不知情，也就不能参加。
3 构建老年人精神需求的社区支持系统
老年人精神需求的社区支持系统需要家庭成员、邻里朋友、居家养老服务中心、居委会、老年人社团等各方主体共同参与，为老年人提供的情感交流、人际交往、文化娱乐、教育求知、自我实现等精神需求，而构成的各尽其责、协调配合的有机系统（如图1）。
3.1 家庭成员的亲情支持
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老年人权益保障法》， “家庭成员应当关心老年人的精神需求，不得忽视、冷落老年人”；“与老年人分开居住的家庭成员，应当经常看望或者问候老年人”。子女要常常与父母沟通交流，不要嫌弃父母太啰嗦，多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即使平时不住在一起，也要经常回家看望父母，陪伴父母左右可以减少老年人的孤独感。工作空闲时可以带上父母外出旅游，拉近与父母之间的距离，让父母感受到来自亲情的温暖，满足老年人心理情感上的慰藉。
3.2 邻里朋友的社会交往支持
邻里朋友是老年人晚年生活中最主要的交往对象，良好的邻里关系不仅只靠是老年人群自发建立，社区也要发挥作用，给邻里朋友搭建交流的平台和机会，多开展一些与邻里交往、互帮互助有关的活动。如开展处理好与邻居关系讲座，举办邻里互帮互助趣味游戏、体育健身比赛。此外，社区可以联合物业公司一起多举办活动，引导老年人积极参与邻里活动，为老年人提供交流的机会，满足其交际需求。
3.3 居家养老服务中心的文化娱乐 、教育支持
随着老年人口不断增长，老年人的文化娱乐、教育需求需要居家养老服务中心系统化、科学化的管理，有规划、有目的、有组织地开展活动，为老年人提供活动场地和设施、网络课程、志愿者服务，鼓励老年人选择更健康的娱乐方式。调查中，64.9%的人建议老人培养、拓展兴趣爱好，多参与集体活动。棋牌活动等只能带来一时的快乐，打花时间，却无法让他们的内心得到真正的充实，积极健康的文化娱乐、读书学习作为生活方式更能充实老年人的精神生活。一是通过老年大学老年电大课程学习，提供良好的学习环境。二是通过开办培训班或是社区志愿者服务，在饮食健康、医疗保健、新知识等方面开展讲座。通过学习使他们增长了知识，开阔了视野，激发新的兴趣，跟上时代，获得更多的生活乐趣。
3.4 老年社团和居委会的社会参与支持
自我价值实现的重要途径就是积极参与老年社团、居委会组织的社会公益以及基层民主政治活动等，通过积极参与而实现自我价值。社区居委会作为媒介将家庭以及社区内其他各个成员，甚至是社区外的成员联系在一起，共同组织开展多种多样的适合老年人活动，如组织老年人广场舞、书法、乐器等文体表演及比赛，展示才艺；通过参加社区内信息通讯员、邻里互助、安全巡逻、关心下一代等活动；以及社区外部的环境保护、交通秩序维护等公益活动，能够获得自我价值的实现。参与居委会组织的社区民主选举、社区公共决策等活动，实现政治参与。通过这些活动充分调动老年人的积极性，既能让老年人充实老年生活，发挥余热，又满足政治参与和自我价值实现的需求。
参考文献
[1]周易.89.0%受访者感觉空巢老人情感寄托缺失严重[N].中国青年报，2013-06-14（8）.
[2]李芳.老年人精神需求及其社会支持网的构建[J].学术交流，2012，（8）.
[3]张宜.论老年人精神需求社会支持系统的建设[J].齐齐哈尔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06）.
[4]耿香玲，冯磊.城镇社区老年群体精神需求与精神养老服务体系的构建——以苏州龙华苑社区为例[J].常熟理工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2009，（09）.
关键词：老年人；老龄化；精神需求
老年人的精神需求包括情感、文化娱乐、教育、人际交往、自我实现等需求，主要依靠亲人、邻里、居家养老服务中心、老年社团等多主体参与来满足。随着社会生产力的不断发展，老年人物质需求得到一定程度满足，精神需求问题日益突出。据中国青年报调查，91.4%的受访者认为，老有所养绝不仅限于衣食无忧，更重要的是情感需要。由于精神需求得不到满足，老年人易患上抑郁症，或者缺乏亲人关心而离家出走，甚至选择自杀的案例也屡见不鲜。在老年人物质需求得到较好满足同时，如何更好地重视老年人的需求，构建由家人、邻里、居家养老服务中心、居委会、老年人社团共同参与，满足老年人亲情、社会交往、文化娱乐、社会参与等精神需求的社区支持系统，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重要课题。
1 老年人精神需求调查的基本情况分析
为了了解老年人的精神需求现状，我们采用了访谈法、问卷调查法收集资料。选择了嘉兴市区各层次的社区，按分区、分层等比随机抽样选取样本，调查了南杨、石堰、华玉、金穗等27个社区老年人及其居家养老服务中心，并在三塔公园、明月公园、吉杨公园等5个公园对老年人进行随机访谈和问卷调查。共发放问卷300份，回收问卷300份，其中有效问卷295份，有效率有98.3%。样本中，男性和女性分别占55.59%和44.41%；60-69岁、70-79岁和80岁以上的老人分别占36.95%、41.36%、21.69%。
1.1 老年人对家庭亲情的需求
为老年人提供家庭亲情支持的是配偶、子女等亲人，主要是关心老年人的心情，帮助其消除不良情绪，以维持其良好的心理状态，是老年人精神养老体系中核心内容。
据调查，59.6%的人认为子女对老人关心不够，忽视和冷落老人。在 回答“您有心事时诉说的主要对象”这一问题时，选择诉说对象为老伴、子女的比重最大。老伴是老年人最为重要的精神支持，相濡以沫多年，因此对老年人的脾气比较了解，能够及时地发现老年人精神状态所存在的问题，并给予帮助。与子女主要交流沟通方式的，是面对面交流占34.24%，以电话或者网络为媒介的问候占26.78%，上门看望占34.58%，几乎没有什么交流的占4.41%。在“您最需要子女给予哪些照料”的问题中，陪伴、交流所占比例最大为63.73%；其次，是理解和尊重占38.64%，生活起居方面的占19.66%，经济方面的支持占11.19%，其他需求为8.14%。这也说明目前老年人的物质需求得到了一定的满足后，更需要子女陪伴交流、理解与尊重。
1.2 老年人对邻里朋友交往的需求
社会交往需求是老年人对维系或建立互相帮助、互通信息、互相体验的社会关系网络的要求，邻里朋友是基于地缘、业缘、趣缘等结成的相对稳定的人际关系。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熟悉的、经常一起活动的邻居在日常生活中不仅承担着朋友的角色，提供日常陪伴、照顾扶助、排忧解难、诉说心事等，在遇到突发疾病等事件时，能够及时有效地关照和帮助。而在总体样本中，经常与邻居交往的老年人却只有57.29%，相当一部分老年人较少或者说几乎不与邻居来往。在遇到心事时，选择与老邻居诉说仅占样本总数18.31%，说明老年人与邻居的交往是比较少的。
1.3 老年人对居家养老服务中心的需求
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中心主要是满足老年群体人际交往、文化娱乐、知识教育等精神需求，是保障老年社区精神养老的重要条件。社区精神养老服务硬件设施是否完备影响着老年群体社区精神养老的满足程度。据社区实地观察和访谈，目前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中心一般有健身房、棋牌室、阅读室、电教室等。
对“您最需要社区为老年人提供哪种服务”这一问题，40.68%的样本希望居家養老服务中心要经常开展文娱活动、学习活动等；38.64%样本下午提供老年人活动场所服务。可见，老年人迫切需要居家养老服务中心为他们开展更多的娱乐活动、学习活动服务和提供更多的老年活动场所。
1.4 老年人对老年社团的需求
老年社团是满足老年人娱乐活动、社会参与的最主要载体。据调查，大多数老年社团没有固定的活动场所，也没有专业的指导，往往在广场、公园等场所展开活动，受到天气的影响较大；有相对固定活动场所的，尚存在场所窄小简陋、设备陈旧落后、功能不全等问题，难以满足老年人总量不断增加及其精神文化生活需求不断增长的需要。
按照马斯需求层次理论，老年人物质生活得到充分满足后，对尊重的需求、自我实现的需求越来越强烈。据调查，老年人参与社会公益活动、志愿活动意愿较为强烈，希望实现自我价值。有70.51%的老人有明确意愿或者有趋势参加志愿活动，在志愿活动上是持比较积极的态度，他们愿意通过参加志愿活动来实现自身的社会价值。
2 老年人精神需求现状的调查结论分析
2.1 老年人特别需要子女陪伴交流、理解尊重
老年人退休后离开工作多年的岗位，心理上会产生巨大的落差，往往会有强烈的失落感和被遗弃感。另一方面，“人老病多”，老年人处于生理疾病和心理疾病的多发期、精神生活的低潮期。而现代社会生活和工作节奏加快，子女忙于工作，注意力都集中在工作和自我发展上，很少有时间顾及老年人。而老年人对子女的情感依赖程度较重，子女的远离容易让他们感到内心空虚。虽然现阶段老年人的衣食住行和身体健康得到保障，但在遇到苦闷的事、需要情感沟通或自身权益受到损害时，往往第一时间最想与子女沟通，寻求家人的帮助，但又担心自己的事情会影响子女的工作情绪和生活氛围，老人们多数只能恬退隐忍，把苦闷留在心里无处诉说，被动地缓解苦闷情绪。在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时也常忍气吞声，很少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2.2 老年人希望与邻里朋友多交往
中国青年报调查中，69.0%的人认为城市化改变了熟人社会格局。城市住宅小区基本上都是现代的高楼大厦，即使住在同一幢楼，大家却都是关起门来各過各的生活，老死不相往来，邻里关系淡漠，老人社交少。据访谈调查，老年人希望与邻里朋友多交往。一是因为子女常年忙于工作，难得有时间陪父母，需要邻里朋友交往。二是因为有着相同或相似的年龄、经历，在身体、生理、家庭关系处理等方面，面临着一些共同或相似的问题，能够在一起聊一些家长里短、趣闻轶事，在遇到不开心的不便于跟子女说的事情，互相之间所说，得到一些安慰或是慰藉。还可以在处理突发的事件时，相互帮助应对。
2.3 居家养老服务不能满足老年人的文化娱乐和教育的需求
虽然居家养老服务中心为老年人提供文化娱乐的棋牌室、舞蹈室、阅览室、电教室，但精神养老服务的硬件和软件设施严重不足。室内的活动场所面积小，空间较为狭窄，可用资源少，活动内容较为单调。据调查，55.7%的人感觉针对老人的文化娱乐项目少，老人精神生活贫乏。59.1%的人希望多组织一些针对老人的活动，丰富老人文化娱乐生活。在心理咨询和疏导方面，虽然居家养老服务中心都设有聊天室或心理咨询室，但70%的社区是由社工、志愿者等非专业人士负责心理咨询工作，只有6.67%的社区居家养老中心有相对专业的心理咨询师，而且不是每天都开放。由于缺乏相应的专业心理学知识，所谓的心理咨询只能是陪老年人聊聊天，听他们发牢骚解闷。对于有心理问题甚至疾病的老人，并不能采取有效的心理疏导和科学的干预。
2.4 老年社团活动内容单一，公益活动较少
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认为，随着经济及社会的发展，老年人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的提高，老年人不仅仅需要文化娱乐、文化教育等方面的需求，老年人对社会参与及个人价值的实现的需求也不断增强。
据调查，居家养老服务中心较少组织老年人参与社会活动，缺少老年人互帮互助活动，未能让老年人参与和融入社会。而60岁至75岁的老年人是享受居家养老服务的最主要人群，他们大部分身体状况良好，能够参加一些志愿服务活动，但由于没有可以参与的途径，无法发挥余热和实现自我价值。对于社区内的公益活动，由于居委会宣传力度不够，许多活动开展前通知不到位，一般也就在橱窗里粘贴下活动通知，或者在小区的LED显示屏上发布通知，很少有社区利用移动通讯设备如短信通知，或通过建立互联网平台如社区公众号进行宣传，活动宣传不到位是部分老年人对活动时间以及内容不知情，也就不能参加。
3 构建老年人精神需求的社区支持系统
老年人精神需求的社区支持系统需要家庭成员、邻里朋友、居家养老服务中心、居委会、老年人社团等各方主体共同参与，为老年人提供的情感交流、人际交往、文化娱乐、教育求知、自我实现等精神需求，而构成的各尽其责、协调配合的有机系统（如图1）。
3.1 家庭成员的亲情支持
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老年人权益保障法》， “家庭成员应当关心老年人的精神需求，不得忽视、冷落老年人”；“与老年人分开居住的家庭成员，应当经常看望或者问候老年人”。子女要常常与父母沟通交流，不要嫌弃父母太啰嗦，多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即使平时不住在一起，也要经常回家看望父母，陪伴父母左右可以减少老年人的孤独感。工作空闲时可以带上父母外出旅游，拉近与父母之间的距离，让父母感受到来自亲情的温暖，满足老年人心理情感上的慰藉。
3.2 邻里朋友的社会交往支持
邻里朋友是老年人晚年生活中最主要的交往对象，良好的邻里关系不仅只靠是老年人群自发建立，社区也要发挥作用，给邻里朋友搭建交流的平台和机会，多开展一些与邻里交往、互帮互助有关的活动。如开展处理好与邻居关系讲座，举办邻里互帮互助趣味游戏、体育健身比赛。此外，社区可以联合物业公司一起多举办活动，引导老年人积极参与邻里活动，为老年人提供交流的机会，满足其交际需求。
3.3 居家养老服务中心的文化娱乐 、教育支持
随着老年人口不断增长，老年人的文化娱乐、教育需求需要居家养老服务中心系统化、科学化的管理，有规划、有目的、有组织地开展活动，为老年人提供活动场地和设施、网络课程、志愿者服务，鼓励老年人选择更健康的娱乐方式。调查中，64.9%的人建议老人培养、拓展兴趣爱好，多参与集体活动。棋牌活动等只能带来一时的快乐，打花时间，却无法让他们的内心得到真正的充实，积极健康的文化娱乐、读书学习作为生活方式更能充实老年人的精神生活。一是通过老年大学老年电大课程学习，提供良好的学习环境。二是通过开办培训班或是社区志愿者服务，在饮食健康、医疗保健、新知识等方面开展讲座。通过学习使他们增长了知识，开阔了视野，激发新的兴趣，跟上时代，获得更多的生活乐趣。
3.4 老年社团和居委会的社会参与支持
自我价值实现的重要途径就是积极参与老年社团、居委会组织的社会公益以及基层民主政治活动等，通过积极参与而实现自我价值。社区居委会作为媒介将家庭以及社区内其他各个成员，甚至是社区外的成员联系在一起，共同组织开展多种多样的适合老年人活动，如组织老年人广场舞、书法、乐器等文体表演及比赛，展示才艺；通过参加社区内信息通讯员、邻里互助、安全巡逻、关心下一代等活动；以及社区外部的环境保护、交通秩序维护等公益活动，能够获得自我价值的实现。参与居委会组织的社区民主选举、社区公共决策等活动，实现政治参与。通过这些活动充分调动老年人的积极性，既能让老年人充实老年生活，发挥余热，又满足政治参与和自我价值实现的需求。
参考文献
[1]周易.89.0%受访者感觉空巢老人情感寄托缺失严重[N].中国青年报，2013-06-14（8）.
[2]李芳.老年人精神需求及其社会支持网的构建[J].学术交流，2012，（8）.
[3]张宜.论老年人精神需求社会支持系统的建设[J].齐齐哈尔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06）.
[4]耿香玲，冯磊.城镇社区老年群体精神需求与精神养老服务体系的构建——以苏州龙华苑社区为例[J].常熟理工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200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