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彭宇案、反思司法的社会效果

来源 :法制与经济·中旬刊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fencer_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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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网上又有了关于彭宇案的新说法,说是四年之后真相大白,现在看来,真相的声音是那么微弱,很少有人再去关注了,当年的那份判决带来的消极影响岂是这迟来的真相能消弭掉的。
  下面引述了《互动百科》一段文字,作为彭宇案的起源部分。
  “2006年11月20日,南京市民彭宇陪同一名徐姓老太太前往医院检查,检查结果表明徐姓老太太股骨颈骨折,需进行人造股骨头置换手术。徐姓老太太随即向彭宇索赔医疗费,遭到拒绝,并在各种调解失败后,于2007年1月4日在鼓楼区法院提出民事诉讼。
  据彭宇本人称,当时其在公共汽车站发现一名老太太跌倒,马上跑过去将其扶起并送其去医院检查。
  而据徐老太太称,“我当时亲眼看到他撞到我的!”并表示, “我们老两口都有退休金和医保,儿子在公安局工作,不是说承担不起医药费,只是要讨回一个公道。”
  对于事件本来的面目原被告双方各持一辞,作为旁人,我们更不好妄下定论。但是就其中的一些环节,我只想谈几个大问题:
  一、 彭宇案的法律问题
  根据谁主张谁举证原则,原告应承担举证责任,即其应提供是彭宇把他撞倒的证据。
  然而本案,原告徐老太太并没有提供有效的证据证明是彭宇撞倒了他。相反,彭宇倒是有一位很有证明力的证人:一位与原被告双方均素不相识的、与彭宇共同参与救助老太太的路人。他在证言中称“我看见一位老太太倒地,彭宇上前走了几步把她扶起。”老太太在法庭上曾试图否认见过该证人,但该证人调取的当时救助老太太时的通话记录可以说给了老太太强有力的回击。
  而且本案审理过程中出现的重重疑点和本案的事实片段更给了我们某些提示:
  老太太的儿子当警察;
  在当时彭宇向派出所索要当时的笔录时,派出所所长称当时笔录丢失;但后来老太太出示了一份用手机拍摄的笔录照片,称该照片是派出所所长用手机拍下的;派出所所长也很配合地说当时觉得事件重大就用手机拍下了笔录;当彭宇本人发现照片Exif信息显示照片并非来自派出所所长本人的手机时,所长不得不承认其实照片是徐老太当警察的儿子提供的。
  然而,就是在这样在庭审情况下,法官全然不顾举证规则,更不顾彭宇提供的证人证言,做出了这样的裁决: “彭宇自认,其是第一个下车的人,从常理分析,他与老太太相撞的可能性比较大”, “如果被告是做好事,根据社会情理,在老太太的家人到达后,其完全可以说明事实经过并让老太太的家人将她送到医院,然后自行离开。但彭宇未作此等选择,他的行为显然与情理相悖”。对此案的结论是“本案中,发生事故时,老太太在乘车过程中无法预见将与彭宇相撞;同时,彭宇在下车过程中因为视野受到限制,无法准确判断车后门左右的情况,故对此次事故,彭宇和老太太均不具有过错。”“本案应根据公平原则合理分担损失,本院酌定被告补偿原告损失的40%较为适宜。被告彭宇在此判决生效的10日内一次性给付原告人民币45876元;1870元的诉讼费由老太太承担1170元,彭宇承担700元,裁定彭宇补偿原告40%的损失,即45876元,10日内给付。”
  二、 彭宇案的社会效果
  其实单看本案的判决结果“彭宇承担老太太全部医疗费的40%,45876元”,这并非一个天文数字,区区四万,在当今社会,实在算不了什么;也并非因为它是一份存在法律问题的判决,中国之大,错案、冤案比比皆是。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小案子,为何引起如此广泛、如此强烈的社会影响?
  笔者认为这还是缘于法官在判决中的自由心证,正是一段论述,引发了社会轩然大波。
  “彭宇自认,其是第一个下车的人,从常理分析,他与老太太相撞的可能性比较大”, “如果被告是做好事,根据社会情理,在老太太的家人到达后,其完全可以说明事实经过并让老太太的家人将她送到医院,然后自行离开。但彭宇未作此等选择,他的行为显然与情理相悖”。
  笔者不知如何评论法官这段自由心证,我不知该说这是法官个人的道德修养有限还是该说整个社会群众的道德缺失?
  还是让这个案子回归社会,看一下社会对它的评判吧:
  人民网四川视窗认为,彭宇被判败诉是有积极意义的,可以提醒“活雷锋”在见义勇为时要保护自己。
  网易新闻称,“大部分网友认定彭宇是好心没好报,无辜受害,对他充满了同情。”
  网友“任我赢”在网上发的一张帖子,帖子显示,“2009年9月19日上午,一位80岁左右的老翁在重庆南坪一条商业街边的人行道上摔倒,手足抽搐。周围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也有不少人停下脚步,却始终没有人上去扶老人一把。在对该帖多达2万多条回复中,支持明哲保身和谴责路人冷漠的声音,基本上各占一半;但不论持何观点,讨论者都赞成一点共识:路人的小心,是有道理的。
  这是否与彭宇案有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彭宇案 “你不误伤她,就不会送她上医院”的判决,确是给了社会良知以沉重的一击。
  越来越多的市民开始持有“不敢扶”、
  “扶不起”摔倒老人的观点。抨击社会冷漠、号召互帮互助的声音,似乎也因此而显得弱了许多。而更让人们担心的是,当再有老人真正需要帮助时,身边还会有热心的手伸出来吗?
  三、结语
  彭宇案中,法官用自己的权力给了彭宇当头一棒,彭宇输了;
  彭宇案后,社会舆论给了法官当头一棒,法官输了;
  再后来,看见一位老人摔倒在地,却没有敢扶,社会民众输了。
  所以,彭宇案,无一赢家,大家都输了。
  这就是彭宇案的社会效果,一份判决具有负面社会效果的判决,是恶判决。
  
  [作者简介]宫婷婷(1980—),女,黑龙江牡丹江人,红塔辽宁烟草有限责任公司,助理政工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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