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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名词化是英语书面语的一个重要特征。本文通过综述及物性系统以及小句空位填充，探索如何通过名词化的使用完成从口语体到书面语体的过渡。
关键词：名词化；及物性系统；空位填充；名词词组；书面语
［中图分类号］H3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831(2008)06-0081-4
Abstract: Nominalization is one of major differences between written English and spoken English. This paper is intended to make an analysis of its functions by means of transitivity system and slot filling of clauses, which provide ready access to written language.
Key words: nominalization, transitivity system, slot filling, noun group, written English
1. 引言
在进行英语阅读时，只要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名词化（很多是抽象名词）的使用非常广泛。它不仅是现代英语书面语的一个重要特征，而且形成了与汉语表达截然不同之处。在英语写作中，如果不能得心应手地使用名词词组，就很难纠正书面语中的口语化的表达，更难摆脱汉语的影响，写出地道的英语。
本文旨在通过对口语体和书面语体的对比分析，探索英语名词化现象对书面语体表达的特有功能，以及对英语阅读和写作教学的启示。
2. 口语体与书面语体
区别语篇是口语语篇还是书面语语篇的主要衡量标准是名词化隐喻使用的多寡。在表达相同意义时，口语体与书面语体在词汇结构和语法结构方面所表现的倾向是不同的：口语体在语法复杂程度（grammatical intricacy）方面远高于书面语；书面语词汇密度（lexical density）（词汇密度：实词的数量除以语篇中小句的数量）（Halliday, 2000：351）大大高于口语。韩礼德使用这两个术语来说明名词化隐喻对口语和书面语的影响，并引用了下列小句复合体来进行比较和说明：
1a) In bridging river valley, the early engineers built many notable masonry viaducts of numerous arches.
如果保留1a)中的实词，用典型的口语体表达该句：
1b) In the early days, when engineers had to make a bridge across a valley and the valley had a river flowing through it, they often built viaducts, which were constructed of masonry and had numerous arches in them, and many of these viaducts became notable. （Halliday, 2000: 350, 351）
从表一中可以看出：书面语句1a)中，平均每个小句中浓缩了5个以上的实词；而口语体小句1b)中实词的数量还不到3个。这说明书面语中的词汇密度高于口语。而且实词主要集中在名词词组中，其中聚集名词最多的名词词组：many notable masonry viaducts of numerous arches中共聚合了5个实词。而该词组在口语中是通过小句复合体展现的：“viaducts were constructed of masonry and had numerous arches in them”。虽然该小句复合体是一种自然的与人们的心理期待一致的语言表达，但该小句复合体由于小句数量的增多，而使语法复杂程度加大。相比之下，书面语体，由于小句数量少，语法复杂程度相对较低。
可以看出，名词词组是由小句压缩而来的。一方面，名词词组反映了说话者的主观和客观经历，表达的是一种经验意义，即经验功能；另一方面，它体现出各种经验意义之间的相互联系的逻辑意义，即逻辑功能。
3. 及物性系统与名词化
根据《现代语言学词典》（A Dictionary of Linguistics and Phonetics, 2000: 240）的定义：名词化是指其它某个词类形成名词的过程或指从一个底层小句得出一个名词短语的派生过程。（转引自王晋军，2003：74）由此可见，名词化不单纯是词法范畴上的词类转化，而是发生在句法范畴上的，一个名词短语与一个分句之间的对应关系的转化过程，即发生在词汇语法层面上，又发生在语义层面上的转换过程。
要想准确地了解名词化的生成机制，就必须找到合适的句型分类法。传统语法的5种基本句型，只是语法层次上的句型分类，不涉及语义。韩礼德的及物性系统（transitivity system）理论，弥补了传统语法的不足。他把句型分类为涉及词汇语法和语义两个层面的6种过程。
按照功能语言学的观点，过程是人们对现实世界（包括内心世界）中各种经历的表达。它被概括为6个过程：1）物质过程（material process）；2）心理过程（mental process）；3）关系过程（relational process）；4）行为过程（behavioural process）；5）言语过程（verbal process）；6）存在过程（existential process）。尽管张今和姜玲（2005：372）在《英语句型的动态研究》中对过程的划分提出不同的看法（认为划分为8个过程更为客观），但这种在语法语义层面上的句型分类，相比传统语法只涉及语法一个层面的句型分类而言，极大地满足了人们企图更加客观地描写语言生成机制的需求。
对于不同过程间的相互转化，韩礼德认为：“名词化是创造语法隐喻的唯一最有效方法。通过名词化，过程（其词汇语法层的一致式为动词）和属性（其词汇语法层的一致式为形容词）经过隐喻成为名词，并在名词词组中指“事物”，而不再是小句中的动作过程或属性。”（Halliday, 2000：352）例如：我们对邻居的了解并不很多。
2a) We know little of our neighbors.
2b) Our knowledge of our neighbors is not very great.
2a)和2b)最大的不同在于过程：2a)采用心理过程，2b)选用关系过程，使其表达成为隐喻式。
换句话说，心理过程的表达通过隐喻，转化为关系过程表达。而这个隐喻是指语义层次上的隐喻，该语义范畴上的隐喻要进入词汇语法层时，还需经历一个“体现”过程，即词汇语法层的隐喻化。即把非动作动词“know”从“字面的、一致性”的表达转化为名词“knowledge”“隐喻的，非一致性”的表达。
4. 小句中的空位填充
功能语法认为，一个小句有不同的功能空位(slot)，如：主语、谓语、补语等。这些空位可以由不同的结构成分来填充。主语功能空位通常由名词或名词词组等结构成分来填充；补语空位可以由介词短语、副词词组以及名词词组等填充。当一个及物过程发生名词化时，即该过程从一个小句层面降级（downranking）到一个名词词组层面。在降级中，小句内部的各种结构成分经过重新压缩（encapsulation），生成隐喻式的名词词组，填充在新小句的主语空位或补语空位中。例如：
3a) John invented a new machine, which made the manager delighted.
3b) John’s invention of a new machine delighted the manager.
从表三可以看出小句：“John invented a new machine.”中，有三个功能空位：主语、谓语和补语，由两个结构成分：名词词组、动词词组填充。该小句经过重新压缩整理后，形成一个隐喻式的名词词组（表四）：“John’s invention of a new machine.”，填充在新生成小句的主语空位上。
5. 名词化的功能
名词化的功能，从整体语篇角度看，具有区别口语和书面语的语体功能（参见本文2）。但：对于母语为汉语的中国学习者而言，句际间的语篇衔接功能、小句复合体内部的整合功能应该是名词化最重要、最基本的功能。名词化后，形成概念严谨、信息量充实、结构简洁且平衡的名词词组，从而有效地降低了书面语中口语化的倾向。
5.1 语篇衔接功能
韩礼德对语法隐喻的讨论主要集中在经验隐喻和人际隐喻两方面。对语篇隐喻持保留态度。他在《功能语法导论》中没有提到语篇隐喻。但很多学者都认为有语篇语法隐喻。Thompson在《功能语法入门》（2000：176）、Martin在《英语语篇》（2004：397-416）都提到语篇语法隐喻。马丁在谈到语法隐喻的作用时指出：“一段好语篇，不仅仅是重音问题；即便把口语语体转变为书面语体，也不能完全解决问题。只有在语篇方面进行改动，才能真正改好，例如重新组织主位和内部的衔接。”。马丁为了说明主位—述位的衔接是通过名词化来实现的，引用了如下例句：
4) Rheme: (the value of industrial production should doubled)
5) Theme:This increase
6）Rheme: (was faster than would otherwise have occurred)
7）Theme:The momentum
8）Rheme:(the value of manufacturing output was three times that of 1944-5)
9) Theme: The enlargement of Australia’s steel-making capacity, and of chemicals, rubber, metal goods and motor vehicles.（2004，400）
各小句间的衔接是通过名词化来实现的：把前一小句述位中的信息压缩为抽象名词或抽象名词词组：increase, momentum, enlargement。它们作为下一小句的主位，从而建立主位—述位间的隐性衔接关系。
5.2 小句复合体内部的整合功能
小句复合体经过整合后，不仅不同过程间可以发生转换，小句经过压缩，形成概念意义丰满、完整、结构简洁的名词词组。
5.2.1 主、补空位的整合填充
在小句复合体内部的整合中，最常见的整合方法是使用名词词组替代原句中表达某些逻辑关系小句，如：因果关系、比较关系、条件关系、顺序关系等，再将整合后的名词词组填充在新小句的功能空位——主语或补语的位置上。
4a) If they introduced a capital gains tax, they could reduce the level of personal income tax.
4b) The introduction of a capital gains tax would permit a reduction in the level of personal income tax.
5a) If we compare the two forms oftransport, we will find riding bicycles is more convenient.
5b) Careful comparison of the two forms of transport will show riding bicycles is more convenient.
可以看出：1）名词词组“ introduction of...”；“comparison of...”；“a reduction in...”所表达的是主谓结构“they introduced...”；“we compare...”和动宾结构“reduce the level of...”的内容。2）在重新整合的小句中，谓语动词多为具有使役性，表示因果关系的动词(annoy, create, delight, depress, excite, enable, lead to, leave, make, result in, satisfy, etc.)和表示揭示意义的动词(indicate, prove, illustrate, expose, uncover, reveal, express, etc.)等。
5.2.2 修饰语空位整合填充
另一种常用方法是修饰语空位填充，即建立名词词组与“评价”之间的逻辑语义关系。
6a) People are ambivalent towards literacy which seems to be a strong element in contemporary culture.
6b) This ambivalence towards literacy seems to be a strong element in contemporary culture.
7a) People now gradually realize that lifetime education is important.
7b) There is an increasing realization of the importance of lifetime education.
各名词词组“importance of lifetime education”；“ambivalence towards literacy” 所表达的是表语结构“...is important”；“...are ambivalent towards...” 的内容。
6. 对阅读与写作教学的启示
国外学者对二语学习者语料的对比研究显示：二语学习者书面语表达中存在着较明显的口语化倾向。随后，国内学者的语料对比研究，也证明了这一点。 其中文秋芳（2003：273）在对中国高水平英语学习者书面语的对比研究中的结论是：中国高水平英语学习者的书面语中也表现出较强的口语化倾向，与本族语大学生的书面语有明显距离。国内还有很多语言界的知名学者，如张德禄、蔡基刚等也都指出英语写作中的口语现象，并分析了产生的原因。
笔者认为：该现象不但应该引起我们对写作教学的反思，而且还应该引起对阅读教学的反思。阅读和写作是一个完整语言交际活动中的两个方面。写作能力的培养，应该从阅读入手。在阅读过程中应特别引导学生去关注名词词组的构成。从功能语言学的角度，名词词组体现的是概念功能中的经验功能和逻辑功能。学习者如果缺乏对概念意义的深刻理解和表达能力，很难写出语义精确，结构简洁的名词词组。可是“在传统的语法教学中，名词词组并没有引起教师和学习者的足够重视，也很少有人从语言能力培养的角度去认识名词词组的教学价值”。（张德禄，2005：175）可见，无论从功能的角度还是从语言能力培养的角度对名词词组进行分析，对我们的英语语言教学将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参考文献
Halliday, M.A.K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0：350-352.
Thompson, G. Introducing Functional Grammar[M].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0：176.
Martin, J. R. English Text System and Structure[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397-416.
王晋军. 名词化在语篇类型中的体现[J]. 外语学刊，2003（2）：74-78.
文秋芳. 中国大学生英语书面语中的口语化倾向[J]. 外语教学与研究，2003（4）：268-274.
张德禄. 功能语言学与外语教学[M].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5：175.
张今、姜玲. 英语句型的动态研究[M]（修订版）.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5：372.
关键词：名词化；及物性系统；空位填充；名词词组；书面语
［中图分类号］H3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831(2008)06-0081-4
Abstract: Nominalization is one of major differences between written English and spoken English. This paper is intended to make an analysis of its functions by means of transitivity system and slot filling of clauses, which provide ready access to written language.
Key words: nominalization, transitivity system, slot filling, noun group, written English
1. 引言
在进行英语阅读时，只要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名词化（很多是抽象名词）的使用非常广泛。它不仅是现代英语书面语的一个重要特征，而且形成了与汉语表达截然不同之处。在英语写作中，如果不能得心应手地使用名词词组，就很难纠正书面语中的口语化的表达，更难摆脱汉语的影响，写出地道的英语。
本文旨在通过对口语体和书面语体的对比分析，探索英语名词化现象对书面语体表达的特有功能，以及对英语阅读和写作教学的启示。
2. 口语体与书面语体
区别语篇是口语语篇还是书面语语篇的主要衡量标准是名词化隐喻使用的多寡。在表达相同意义时，口语体与书面语体在词汇结构和语法结构方面所表现的倾向是不同的：口语体在语法复杂程度（grammatical intricacy）方面远高于书面语；书面语词汇密度（lexical density）（词汇密度：实词的数量除以语篇中小句的数量）（Halliday, 2000：351）大大高于口语。韩礼德使用这两个术语来说明名词化隐喻对口语和书面语的影响，并引用了下列小句复合体来进行比较和说明：
1a) In bridging river valley, the early engineers built many notable masonry viaducts of numerous arches.
如果保留1a)中的实词，用典型的口语体表达该句：
1b) In the early days, when engineers had to make a bridge across a valley and the valley had a river flowing through it, they often built viaducts, which were constructed of masonry and had numerous arches in them, and many of these viaducts became notable. （Halliday, 2000: 350, 351）
从表一中可以看出：书面语句1a)中，平均每个小句中浓缩了5个以上的实词；而口语体小句1b)中实词的数量还不到3个。这说明书面语中的词汇密度高于口语。而且实词主要集中在名词词组中，其中聚集名词最多的名词词组：many notable masonry viaducts of numerous arches中共聚合了5个实词。而该词组在口语中是通过小句复合体展现的：“viaducts were constructed of masonry and had numerous arches in them”。虽然该小句复合体是一种自然的与人们的心理期待一致的语言表达，但该小句复合体由于小句数量的增多，而使语法复杂程度加大。相比之下，书面语体，由于小句数量少，语法复杂程度相对较低。
可以看出，名词词组是由小句压缩而来的。一方面，名词词组反映了说话者的主观和客观经历，表达的是一种经验意义，即经验功能；另一方面，它体现出各种经验意义之间的相互联系的逻辑意义，即逻辑功能。
3. 及物性系统与名词化
根据《现代语言学词典》（A Dictionary of Linguistics and Phonetics, 2000: 240）的定义：名词化是指其它某个词类形成名词的过程或指从一个底层小句得出一个名词短语的派生过程。（转引自王晋军，2003：74）由此可见，名词化不单纯是词法范畴上的词类转化，而是发生在句法范畴上的，一个名词短语与一个分句之间的对应关系的转化过程，即发生在词汇语法层面上，又发生在语义层面上的转换过程。
要想准确地了解名词化的生成机制，就必须找到合适的句型分类法。传统语法的5种基本句型，只是语法层次上的句型分类，不涉及语义。韩礼德的及物性系统（transitivity system）理论，弥补了传统语法的不足。他把句型分类为涉及词汇语法和语义两个层面的6种过程。
按照功能语言学的观点，过程是人们对现实世界（包括内心世界）中各种经历的表达。它被概括为6个过程：1）物质过程（material process）；2）心理过程（mental process）；3）关系过程（relational process）；4）行为过程（behavioural process）；5）言语过程（verbal process）；6）存在过程（existential process）。尽管张今和姜玲（2005：372）在《英语句型的动态研究》中对过程的划分提出不同的看法（认为划分为8个过程更为客观），但这种在语法语义层面上的句型分类，相比传统语法只涉及语法一个层面的句型分类而言，极大地满足了人们企图更加客观地描写语言生成机制的需求。
对于不同过程间的相互转化，韩礼德认为：“名词化是创造语法隐喻的唯一最有效方法。通过名词化，过程（其词汇语法层的一致式为动词）和属性（其词汇语法层的一致式为形容词）经过隐喻成为名词，并在名词词组中指“事物”，而不再是小句中的动作过程或属性。”（Halliday, 2000：352）例如：我们对邻居的了解并不很多。
2a) We know little of our neighbors.
2b) Our knowledge of our neighbors is not very great.
2a)和2b)最大的不同在于过程：2a)采用心理过程，2b)选用关系过程，使其表达成为隐喻式。
换句话说，心理过程的表达通过隐喻，转化为关系过程表达。而这个隐喻是指语义层次上的隐喻，该语义范畴上的隐喻要进入词汇语法层时，还需经历一个“体现”过程，即词汇语法层的隐喻化。即把非动作动词“know”从“字面的、一致性”的表达转化为名词“knowledge”“隐喻的，非一致性”的表达。
4. 小句中的空位填充
功能语法认为，一个小句有不同的功能空位(slot)，如：主语、谓语、补语等。这些空位可以由不同的结构成分来填充。主语功能空位通常由名词或名词词组等结构成分来填充；补语空位可以由介词短语、副词词组以及名词词组等填充。当一个及物过程发生名词化时，即该过程从一个小句层面降级（downranking）到一个名词词组层面。在降级中，小句内部的各种结构成分经过重新压缩（encapsulation），生成隐喻式的名词词组，填充在新小句的主语空位或补语空位中。例如：
3a) John invented a new machine, which made the manager delighted.
3b) John’s invention of a new machine delighted the manager.
从表三可以看出小句：“John invented a new machine.”中，有三个功能空位：主语、谓语和补语，由两个结构成分：名词词组、动词词组填充。该小句经过重新压缩整理后，形成一个隐喻式的名词词组（表四）：“John’s invention of a new machine.”，填充在新生成小句的主语空位上。
5. 名词化的功能
名词化的功能，从整体语篇角度看，具有区别口语和书面语的语体功能（参见本文2）。但：对于母语为汉语的中国学习者而言，句际间的语篇衔接功能、小句复合体内部的整合功能应该是名词化最重要、最基本的功能。名词化后，形成概念严谨、信息量充实、结构简洁且平衡的名词词组，从而有效地降低了书面语中口语化的倾向。
5.1 语篇衔接功能
韩礼德对语法隐喻的讨论主要集中在经验隐喻和人际隐喻两方面。对语篇隐喻持保留态度。他在《功能语法导论》中没有提到语篇隐喻。但很多学者都认为有语篇语法隐喻。Thompson在《功能语法入门》（2000：176）、Martin在《英语语篇》（2004：397-416）都提到语篇语法隐喻。马丁在谈到语法隐喻的作用时指出：“一段好语篇，不仅仅是重音问题；即便把口语语体转变为书面语体，也不能完全解决问题。只有在语篇方面进行改动，才能真正改好，例如重新组织主位和内部的衔接。”。马丁为了说明主位—述位的衔接是通过名词化来实现的，引用了如下例句：
4) Rheme: (the value of industrial production should doubled)
5) Theme:This increase
6）Rheme: (was faster than would otherwise have occurred)
7）Theme:The momentum
8）Rheme:(the value of manufacturing output was three times that of 1944-5)
9) Theme: The enlargement of Australia’s steel-making capacity, and of chemicals, rubber, metal goods and motor vehicles.（2004，400）
各小句间的衔接是通过名词化来实现的：把前一小句述位中的信息压缩为抽象名词或抽象名词词组：increase, momentum, enlargement。它们作为下一小句的主位，从而建立主位—述位间的隐性衔接关系。
5.2 小句复合体内部的整合功能
小句复合体经过整合后，不仅不同过程间可以发生转换，小句经过压缩，形成概念意义丰满、完整、结构简洁的名词词组。
5.2.1 主、补空位的整合填充
在小句复合体内部的整合中，最常见的整合方法是使用名词词组替代原句中表达某些逻辑关系小句，如：因果关系、比较关系、条件关系、顺序关系等，再将整合后的名词词组填充在新小句的功能空位——主语或补语的位置上。
4a) If they introduced a capital gains tax, they could reduce the level of personal income tax.
4b) The introduction of a capital gains tax would permit a reduction in the level of personal income tax.
5a) If we compare the two forms oftransport, we will find riding bicycles is more convenient.
5b) Careful comparison of the two forms of transport will show riding bicycles is more convenient.
可以看出：1）名词词组“ introduction of...”；“comparison of...”；“a reduction in...”所表达的是主谓结构“they introduced...”；“we compare...”和动宾结构“reduce the level of...”的内容。2）在重新整合的小句中，谓语动词多为具有使役性，表示因果关系的动词(annoy, create, delight, depress, excite, enable, lead to, leave, make, result in, satisfy, etc.)和表示揭示意义的动词(indicate, prove, illustrate, expose, uncover, reveal, express, etc.)等。
5.2.2 修饰语空位整合填充
另一种常用方法是修饰语空位填充，即建立名词词组与“评价”之间的逻辑语义关系。
6a) People are ambivalent towards literacy which seems to be a strong element in contemporary culture.
6b) This ambivalence towards literacy seems to be a strong element in contemporary culture.
7a) People now gradually realize that lifetime education is important.
7b) There is an increasing realization of the importance of lifetime education.
各名词词组“importance of lifetime education”；“ambivalence towards literacy” 所表达的是表语结构“...is important”；“...are ambivalent towards...” 的内容。
6. 对阅读与写作教学的启示
国外学者对二语学习者语料的对比研究显示：二语学习者书面语表达中存在着较明显的口语化倾向。随后，国内学者的语料对比研究，也证明了这一点。 其中文秋芳（2003：273）在对中国高水平英语学习者书面语的对比研究中的结论是：中国高水平英语学习者的书面语中也表现出较强的口语化倾向，与本族语大学生的书面语有明显距离。国内还有很多语言界的知名学者，如张德禄、蔡基刚等也都指出英语写作中的口语现象，并分析了产生的原因。
笔者认为：该现象不但应该引起我们对写作教学的反思，而且还应该引起对阅读教学的反思。阅读和写作是一个完整语言交际活动中的两个方面。写作能力的培养，应该从阅读入手。在阅读过程中应特别引导学生去关注名词词组的构成。从功能语言学的角度，名词词组体现的是概念功能中的经验功能和逻辑功能。学习者如果缺乏对概念意义的深刻理解和表达能力，很难写出语义精确，结构简洁的名词词组。可是“在传统的语法教学中，名词词组并没有引起教师和学习者的足够重视，也很少有人从语言能力培养的角度去认识名词词组的教学价值”。（张德禄，2005：175）可见，无论从功能的角度还是从语言能力培养的角度对名词词组进行分析，对我们的英语语言教学将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参考文献
Halliday, M.A.K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0：350-352.
Thompson, G. Introducing Functional Grammar[M].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0：176.
Martin, J. R. English Text System and Structure[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397-416.
王晋军. 名词化在语篇类型中的体现[J]. 外语学刊，2003（2）：74-78.
文秋芳. 中国大学生英语书面语中的口语化倾向[J]. 外语教学与研究，2003（4）：268-274.
张德禄. 功能语言学与外语教学[M].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5：175.
张今、姜玲. 英语句型的动态研究[M]（修订版）.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5：372.